贺舒:你庙太小,住不了我这尊大佛。/p
川妹:不住昨天那个,住上次那间,方便还宽敞。/p
贺舒:我家也宽敞。/p
川妹:我做的饭不好吃吗?/p
贺舒:好的,搬家。/p
李胜被这满屏幕的秀秀秀划伤了眼睛,赶紧眼不见为净地把手机推回去,他拉着季玄臻恨恨地说:“就住他家,租什么房子!”/p
季玄臻觉得不好意思,“那个,能明天吗?今天晚上一起培训的同事要出去聚餐,说好了的。”/p
贺舒心说:我是能等啊,我家川妹可等不了。他说:“没事,你在哪聚餐?聚完餐我去接你,顺道把你送家里去。”/p
季玄臻羞耻地报了个酒吧的名字,一下逗笑了贺舒,“哎呦,这才几天清心寡欲小道士就泡上吧了?你师父要是知道可有好戏看了。”/p
季玄臻大急,“我不会喝酒的!只是他们邀请不好拒绝!”/p
贺舒挤挤眼睛,“我懂。”/p
季玄臻真是百口莫辩,贺舒见状笑得更开心了。/p
……/p
晚上,酒吧。/p
季玄臻看着第三次伸过来的酒杯,摆摆手,“我不能喝酒。”/p
跟他一起培训的一个助理冲他挤挤眼睛,打趣道:“你是酒精中毒还是在备孕啊?”/p
季玄臻让他一个“备孕”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实话实说,“我做助理只是兼职,以后还要回武当当道士的。”/p
助理:“……当、当道士?”/p
季玄臻:“是的。”/p
助理握着酒瓶子一脸麻木,“这真是我听过的最特么清新脱俗的理由了。”/p
年轻人们喝起酒来没个头,要不是明天就要上班了,不一定要闹到什么时候去。散场之后,季玄臻把他们一一送上车,又用手机记好每一个人坐的出租车车牌号。当他把最后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推上车,关上车门,才发现自己出了一额头的汗。他想到贺舒说,完事了告诉他一声,赶紧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p
他在的地方是着名的酒吧一条街,他和日后的同事们去的是比较大众化的,相对来说“物美价廉”的地方,而就在他们不远处也就一百米的距离,则是这条街上最高档的酒吧,也是有名的销金窟——深夜。/p
季玄臻从小就生活在孤鹜落霞、暮鼓晨钟的武当山上,看的最多的是满山青翠云海翻腾,而眼前这样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繁华地”是他最陌生的地方。别看他平时一个人走在乌漆嘛黑的武当山路上不怕,现在站在这人流络绎不绝的地方,却让他很觉得不自在。/p
他忍不住加快脚步。/p
结果他还没走出两步,一个只穿了抹胸小吊带的年轻女孩身手敏捷地窜到他面前,面『色』酡红,妆容微晕,衬着袒『露』的大片雪白肌肤,就像典籍上写的半夜在路边勾走路人魂魄的精怪。她笑眯眯地看着季玄臻说:“帅哥,留个电话呗。”/p
季玄臻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地一下,整片后背的汗『毛』孔都炸开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从脸一直红到脖子。他低头死死地盯着自己脚尖,满脑子都是电视剧里大和尚们面对妖精时念的一句——『色』空,空即是『色』。/p
——无量天尊,原谅弟子此时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了……弟子以后一定少看电视多读书……/p
女孩见他低着头不说话,觉得好笑,往前迈一步想拉着他的袖子撒个娇,“帅哥……给个电——”/p
季玄臻只觉一股香风扑面,他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猛地往后跳出去一尺远,他也不敢抬头去看那“吃人的妖精”,只能红着一张大脸,飞快地丢下一句“对不起”,然后像支离线的箭一样一溜烟儿跑远了。/p
少女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满腔的少女心都被他跑过时带起的风给吹灭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以置信,“我妆花了?我有那么吓人么?什么『毛』病?!”/p
季玄臻只顾着闷头跑,路过富丽堂皇莺歌燕语的“深夜”时,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多看一眼就被“盘丝洞”里的妖怪给抓进去。/p
他没跑出一百米,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贺舒,赶紧停住脚步,把电话接起来。/p
贺舒:“你聚会完事了吧?在哪呢?我去接你。”/p
季玄臻四处看了看,怕旁边的小酒吧不好找,只能报出那个地标『性』建筑,“我在深夜附近。”/p
贺舒闻言笑了一声,“行,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就到。注意安、全,别让人抓紧去破了『色』戒。”/p
季玄臻更不自在了,梗着脖子干巴巴地反驳,“你、你别胡说。”/p
贺舒又笑了一声,满是戏谑。/p
季玄臻四下看了看,实在不好意思走到深夜门口去,又担心自己站得远看不到贺舒,给他添麻烦,两难之下,这直眉瞪眼的小道士竟然自认聪明地选择钻到深夜旁边的小巷里。/p
殊不知,最奢靡富贵的地方也常常滋生着最肮脏丑恶的毒虫,而那些被炫目霓虹遮盖的角落,是他们最喜欢的去处。/p
他几乎是一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叫骂声。/p
“我『操』|你们这群狗东西!有能耐今天就打死我!不打死我等我出去就找人把你们弄死!”/p
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说:“呦,关少爷,我们好怕啊——呸!你欺男霸女都不怕被报复,我们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