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蹭出一身火的贺舒:“……”/p
他咬牙切齿地坐起来,盯着周壑川背影的目光近乎凶恶,说出的话却是声音婉转而意味勾人,“好啊,我在床上等你。”/p
周壑川嘭地关上了门。/p
贺舒恨恨地砸了一下床,心浮气躁地搓搓自己的脸,这才憋着火躺下盖被准备睡觉。/p
周壑川的澡洗得比较长,等他粗粗披上浴袍走出来的时候,贺舒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他陷在蓬松的被子里,发丝柔软地搭在黑『色』蚕丝枕头上,衬得五官愈发精致柔和。他呼吸平稳,红唇水润,长长的羽睫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圈鸦羽似的阴影,美得好像画一样。/p
周壑川满腔的邪火被冷水治标不治本的压下去,直到他看到这样一幕安宁的画面时,叫嚣的火气才不甘不愿地蛰伏起来。他突然觉得,就算不做些你中有我的热烈事情,就这么和他相拥而眠直到天明,仿佛也不错。/p
成功顶着“坐怀不『乱』”成就的周壑川在原地傻不愣登地站了快五分钟,才把自己的眼睛从贺舒身上拔下来,他关了灯,『摸』着黑轻手轻脚地**,半支在贺舒身边,勉力在黑暗中近距离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睡颜,直到心头最后一丝躁动也平和下来。/p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禁不住诱『惑』,掀开被子靠过去。他伸手一揽贺舒的腰,想要将人搂进怀里,没想到睡着了的贺舒倒是乖巧得很,他不安地动了动,自行靠在他怀里,把脸贴在周壑川犹带水汽的胸膛,再度沉沉睡去。/p
周壑川被他依赖的亲昵弄得浑身一紧,觉得他好像直接压到了他的心口上,沉沉的,足够让人类生来就飘飘然的灵魂都安定下来。他把下巴轻轻放在贺舒的发顶把手放在他的腰上,闭上眼,也准备睡了。/p
而他怀里呼吸平缓的贺舒突然无声无息地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睡意。/p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起伏的胸膛,从嘴角开始,笑意一直蔓延到眼底,他张了张嘴,无声骂了一句——/p
傻子。/p
他再次闭上眼,也睡了。/p
……/p
第二天一大早,到时间贺舒自动就醒了,他睁开眼正好看到周壑川正垂着眼看他,眼神清明,看起来像是醒了好久了。/p
贺舒一愣,这才感觉到自己脑袋底下枕得不是枕头,而是他的胳膊。他立马坐起来,去给他『揉』胳膊,“是不是麻了?”/p
周壑川没说话,另一只手放到脑后枕着,『露』出大片结实地胸膛,就这么目光温柔地躺着看贺舒坐在他身边帮他按摩。/p
虽然不知道自己枕了多久,不过看这架势,周壑川应该是被胳膊麻醒的。贺舒忍不住瞪他一眼,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地给他按着,“手麻了不会抽回去吗?逞什么英雄?”/p
周壑川嘴角一勾,也不辩解。他倒不是逞英雄,而是知道贺舒睡眠很浅,警惕『性』很足,他把胳膊抽回来倒是容易,贺舒是一定会被弄醒的,他看着贺舒靠在他怀里睡得好好的,实在不舍得把他叫醒,只好让胳膊继续麻着。/p
——所幸,就算这么一直看他的睡脸也不觉得时间难熬。/p
早上的小『插』曲简直是美好一天的开端,周壑川心情大好地去做饭,贺舒收拾好自己去下楼跑步,等他回来周壑川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两人一起吃了饭,周壑川把贺舒送到学校,自己去上班。/p
打算徐徐图之的周壑川满心以为自己把人弄回家了就前途一片光明,没想到一捡起工作就连他自己都抽不出空来。每天至少加班到晚上八点,而那边贺舒要拍戏,要训练,周末还要拍真人秀。两人每天见面的时间基本都是晚上九点以后——总要有一个人等另一个人回来。/p
周壑川不明白,明明前一天还是蜜月期,怎么转过头就开始忙了呢。/p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六月底。/p
首都电影学院的运动会要开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