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大梧桐树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别墅里的场景却仍旧停留在那个暗『潮』汹涌的夜晚。/p
昨夜凌晨两点才下戏的廖观何稚高度一致地窝在折叠椅里,哈欠连天地捧着豆浆, 难掩疲态看着剧组忙前忙后。/p
何稚:“哎,感觉身体被掏空。”/p
廖观没说话,只是捧着豆浆垂着脑袋发出低低的鼾声。/p
何稚:“……”/p
何稚无奈地叹了口气,强打精神掀开身上的薄毯,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顺便熟悉今天的台词。她刚从助理那把自己的剧本接过来, 就见贺舒精神奕奕地从大门口进来,远远地看见她还朝她元气满满地招手。/p
何稚盯着他溜光水滑的脸蛋,想起自己早上在镜子里看到的黑眼圈,倍感忧伤。/p
她朝贺舒回招了一下手。/p
那头贺舒本来是想过来打招呼的, 但半路就被剧务请走了, 何稚这才想起一会儿第一场戏就是他的。她拍拍自己浆糊似的脑袋,又看看坐着都睡着了的廖观,原地纠结几秒, 最后还是屈从于困意, 决定眯个把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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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化妆师忙着给贺舒上妆,贺舒坐在那没什么事干就拔着脖子跟周壑川发微信瞎聊。/p
川妹:李胜回首都了, 季玄臻一个人够吗?/p
贺舒:应该够吧。/p
川妹:要不我再给你送个生活助理过去?/p
贺舒:生活助理能干嘛?/p
川妹:不能。/p
贺舒抓着手机愣了一下, 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周壑川竟然强行开车!他危险地眯了下眼, 飞快地打字,手指上的用力程度活像要把手机屏幕怼穿。/p
贺舒:那不要了, 给我个能干的助理。/p
贺舒:我看你就不错。/p
周壑川半天没回, 贺舒斗志昂扬地等啊等, 结果妆都快化完了,周壑川才慢吞吞地回复一句:我跟你说正经的。/p
贺舒看着明晃晃的“正经”俩字,噎了一下,真想回他一句“不要脸”!/p
既然敢踩油门,有能耐别刹车啊!/p
他正考虑是乘胜追击还是暂且放过,那边场务过来催问什么时候能好,化妆师强势伸手一掰贺舒正若有所思的脸,在一叠声的“这就好这就好”中飞快地描上最后几笔,然后满意地捏了捏贺舒的下巴,“完美!去吧!/p
被调戏却不能反抗的贺舒果断把怨气远程投掷到周壑川身上。/p
贺舒:正经的就是,我很苛刻,只需要一个『性』生活助理,还必须姓周,谢谢。/p
至于周壑川看到是什么想法,会怎么回,就不是拍戏去的贺舒需要管的了。/p
……/p
“各部门准备,开始。”/p
“桓少。”佣人恭敬地敲门进来。/p
李桓正对着巨大的全身镜,镜子里的人一身干净出挑的白『色』西装。他这么站在灯光璀璨的房间里,如果光看外表就像个生活在童话里的王子。然而这种干净纯粹的颜『色』却在他闻声撩起眼皮时骤然扭曲。/p
他神情颇有些惫懒地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佣人,深刻的双眼皮痕迹在镜头下纤毫毕现地划向眼尾,并入拉出刀锋般弧度的眼角阴影中。/p
佣人的腰弯地更深了,“保安室传来消息说,有人入侵老宅三楼机密区域。”/p
闻言的李桓不仅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反而还不紧不慢地把半个身子的重心转移到左脚上。他满不在乎地收回目光,微抬下巴半垂眼睑地抬手松了松颈间的领带——不得不说这个动作使他起伏的喉结愈发『性』感。/p
他慢吞吞地问:“父亲的意思呢?”/p
佣人:“老爷说,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p
屋子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句话凝结了一瞬。/p
李桓那双好像永远睁不开的桃花眼眯得更甚了,脸上『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烦躁。他左右扭了扭脖子,松松肩颈处的骨头,隐约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错位声,“麻烦。”/p
佣人一声不吭。/p
李桓看他一眼,“你下去吧。”/p
佣人应声而退。/p
屋子里就剩下李桓一个人了,他轻飘飘地发出一声似不屑又似不满的冷哼,然后开始背对着镜头脱衣服。/p
领带,外套,衬衫,西装裤……一件接着一件,他脱得毫不犹豫,就像迫不及待地扒下来自己身上那一层用于伪装的人皮,释放出内里冷酷和罪恶的恶魔本质。/p
相比于震慑对手,李桓这个恶魔更擅长诱人堕落。/p
尽管静静围观这一幕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贺舒里面还穿着一套作战服,但他们在他解皮带的时候还是被那扑面而来的『性』感和极速膨胀的荷尔蒙憋得呼吸一顿,不少女工作人员都没控制住红了下脸。/p
这时候导演的境界就高多了,张全海完全是用欣赏艺术的目光欣赏着贺舒的表演。这个可以说是彰显了李桓这个人全部个人魅力的长镜头在一开始其实已经被砍掉了,可贺舒的出现又让张全海重新燃起希望。/p
魔鬼的诱『惑』是不限于男女的,如果说吸引女人靠的是李桓的外表,那么吸引男人的就是李桓这个人所代表的暴力和强悍。/p
张全海心想:前者,贺舒已经做的很好,后者,就要看接下来的表现。/p
场地内的李桓自成一个世界,他身上的身黑『色』紧身作战服把他逆天的长腿和绝世好身材勾勒得一分不差,相比于衣冠楚楚的西装,更多了一种锋锐无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