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英坷集团董事局主席江颐琨病危。”/p
童苏苏接到消息,连夜赶到了香港,jeffery在机场接她,刚一见到,她就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拥抱,闪光灯四起,足足要将黑夜都快照亮了。/p
jeffery双眼通红,眼眶里含着眼泪,他接收了她的拥抱将她嵌入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童苏苏轻轻拍着他的臂膀想要给他些安慰。/p
在层层保镖的护送下,他们进到车里,车门拉上,将所有闪光灯与他人的眼光斩断在外面,也将jeffery所有的脆弱与痛苦斩断在童苏苏的眼前。/p
jeffery拨通了电话:“老头子遗嘱的事情确认好了吗?”/p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jeffery才挂了电话。/p
这样jeffery童苏苏并未见过,但她却也没有多少感到意外,这样卓越/p
“你会害怕我吗?”/p
长久的寂静之后,身边的男人突然开口询问。童苏苏扭头看他,jeffery对上她的视线,目光里并不似以往那般温柔亲和,竟多了许多的冷冽与坚毅。/p
童苏苏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p
“他病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p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p
“什么样的人?不择手段吗?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这都是我应得的。”/p
“倘若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样被抛弃客死他乡,我是怎么样被遗弃欺辱,我靠着和街头的流浪野狗抢夺垃圾桶里变质的食物长大。我十岁那年他把我接回香港,我有多开心啊,我以为他从前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儿子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所以才没有来接我,可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吗?我在他的书房看到了属于我的档案夹,仅仅是一个档案夹而已。当我的母亲做着皮肉生意给我们换取一块面包的时候,当我的母亲病入膏肓客死他乡的时候,当我被街头的野狗追逐撕咬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坐在那高贵的真皮沙发上看着我的照片,然后不屑一顾,我只是他意乱情迷之时和低贱女人生下的他的绊脚石而已,当他金贵的儿子生了病,需要我才想到我将我接了回去,当我的用处没有了,我就又被送了回去,那个高贵的夫人不能容忍一丁点我的存在,我的其他可能性,于是我就连学经济金融的资格都没有,说好听点我是被送去游学,说实话,就是我又被抛弃了。从那天起,我就发了誓,我要让他们后悔,后悔利用我,后悔让我长大,我会夺回那些属于我的一切,任何人,倘若像我这样,都会做同样的选择。如今我就要达成我的心愿了,我不觉得我有错。”/p
童苏苏看着jeffery的眼睛,此刻带着真实的痛苦与决绝。/p
“你自然没有错,但是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做和你一样的决定,总是有些人宁愿把伤害和痛苦留给自己。”童苏苏看向窗外,她无心评价别人的私事与苦难,只是想起了陆沉泽,他自己苦苦吞咽的痛苦是因为什么呢?/p
“这样的人不是太傻了吗?”/p
“他不是傻,是善良。”/p
jeffery此刻才明了她说的是谁:“呵?善良?只会自苦而已,有什么好的。”/p
童苏苏回过头,看着jeffery的眼睛:“善良,有什么不好吗?”/p
童苏苏神情认真,像是真的要与他一争个高下,她一向平和淡然,像是从来没什么要去争去夺的,此刻却为了这样的小事同他争执。/p
jeffery轻笑一声:“是是是,没什么不好的。”/p
说着,车停在了目的地。/p
“准备好了吗?我们的最后一出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