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许氏的眼睛瞪得瞠圆,她不明白苏洛语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保佑,她和苏洛语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怎么可能保佑苏洛语呢?/p
等等,保佑?为什么说保佑?/p
“你...你!”许氏气急,胸口一口气没缓得上来,“噗”的一声,鲜血喷了出来,悉数撒在她脚下的茅草上,显得分外刺眼。/p
“姨娘可别急啊,您的日子还长着呢,总得等您女儿的过继礼结束才行,要不然,母女一场的,她总得为你哭一哭,以敬哀思。”苏洛语说道。/p
她承认自己很恶毒,不过她不怕,今日种种,乃是许氏母女前世今生犯下的祸根,若不是她们母女处处算计,处处谋害她和兄长,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非得要把许氏逼死才算甘心。/p
许氏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有很多话想骂苏洛语,也有很多问题想问苏洛语,无奈她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悲恸的哭喊。/p
那样子,像极了垂死挣扎的动物,在吊着最后一口气!/p
“姨娘,您想说什么,慢慢说就是了,有的是时间,您女儿的过继仪式才刚刚开始。”苏洛语蹲下,从身旁随意捡了些茅草将之前被许氏的鲜血染红的地方盖上,一切又似乎恢复了原样。/p
“你,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许氏被束缚着的双手用力撑着自己身子,想尽力挪动起来,无奈没有办法,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p
“放过你?姨娘,您可曾放过我,可曾放过我兄长,可曾放过太子?”苏洛语一字一句的问道,虽然她极力忍受着,可是依然能感觉得到,她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p
“我身上的绝子毒,兄长身上这么多年来中的毒,太子的丹青鸟,您和淑妃的交易,除夕宫宴那天有荆芥味道的外衣,你让我替你女儿做的嫁衣裳,这些,您可曾想过?”/p
“只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您不是一直想让苏洛宁嫁给四皇子的吗,怎得今日却又想着让苏洛宁进宫了呢?”苏洛语凑在许氏耳边说道,许是觉得累了,苏洛语又转身搬了把椅子,放在许氏跟前,自己坐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趴在地上的许氏,眼里是无比的嘲讽和不屑。/p
许氏如今已经没有精力思考太多了,只是苏洛语说的话太过震惊,这些事,淑妃和四皇子的事,苏洛语又是如何知晓的。/p
苏洛语今日肯来这里和她说这些话,想必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打算了,也一定有了充分的把握,要不然也不会摊牌。/p
不过,她也不是待宰的羔羊,苏洛宁已经成了嫡女,这是铁定的事实,即便苏洛语手里掌握了什么,镇国将军府都不敢处置皇上的女人!/p
而她,只要能熬到苏洛宁进宫的那天,她也就能解脱了。/p
宫里有淑妃,还有她女儿,无论如何,她女儿都会想办法救她出去,就算给不了多么荣耀的身份,总归是衣食无忧。/p
要不然,老夫人一早便能处置了她们母女,何必等到今日才把她关进柴房,还想法设法的将苏洛宁过继为嫡女,尊享荣耀!/p
“哈哈哈哈,你知道了又怎样,你如今还能把我杀了?你不能,也不敢,你既然知道了淑妃与我的关系,也自然能猜到,苏洛宁进了宫,是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你若是动了我,就不怕苏洛宁发落了你?”/p
“到时候整个镇国将军府,都将为苏洛宁所用,是苏洛宁在后宫站稳脚跟的工具,不过你也不用嫉妒,毕竟镇国将军府就苏洛宁这么一个宫妃,自然是要万分厚待的。”/p
苏洛语不由得嗤了一声,事到如今,许氏还是这么冥顽不灵。/p
“是吗,姨娘,我想你可能忘了,我手里可是拿着苏洛宁亲自写下的认罪书呢。没错,镇国将军府不敢动苏洛宁,毕竟她马上就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了,可是太子呢?太子也不敢动苏洛宁吗?太子可是皇后的嫡子,皇上如此看重,若是让皇上知道,你们曾经想要谋害太子,你说皇上还会宠爱苏洛宁吗?镇国将军府还会连你也不敢杀吗?”/p
苏洛语冷冷的说道,这些都是她曾经受过的苦,如今也只是原封不动的还给许氏母女罢了。/p
“再说了,即便宫里有淑妃,可现在淑妃已经不得宠了,得宠的是皇后娘娘,你说,若是我把苏洛宁的认罪书拿给皇后娘娘看,皇后娘娘会怎么样?淑妃还会站出来维护苏洛宁吗?她可是有四皇子的人,会为了你的女儿,得罪皇后娘娘?”/p
“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苏洛宁好不容易进宫为妃,她好不容易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你不能这样心狠,你不能毁了她。”许氏听到苏洛语的话后,生怕事情会跟苏洛语说的那样,不管怎么样,谁都斗不过皇后娘娘的,而且到时候,淑妃肯定会缩在后面,不可能会为苏洛宁说话的。/p
只见许氏不停的在茅草上蠕动着自己的身体,拼了命的想要爬到苏洛语脚下,想要抓着苏洛语的裙角,求得苏洛语的宽恕。/p
好不容易,许氏攀上了苏洛语的衣角,苏洛语十分嫌弃的挪开,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就瓦解了许氏费尽了力气的努力。/p
“不要,不要...”许氏哭喊着,想跟着苏洛语的动作移动,无奈她现在不比常人,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许氏却很难完成。/p
“许姨娘,凡事做之前,得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做。我如今对苏洛宁如何,都是对曾经你们母女两个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