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李燕燕遗书的黎小毛，发疯般用头撞击着路边的树，他不相信燕燕会结束自己的生命。/p
他就不应该听她的话，离开。应该守在他身边，已经发现过几次她拿刀片对着自己的脉搏。却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先离开。/p
几个人上前控制住了他，此刻的黎小毛就像是一头疯了的野兽。/p
霍晓方上前：“黎小毛，你冷静一点，你要把事情告诉奶奶。”/p
满头白发，皮肤褶皱的奶奶，啊啊啊的说着，浑浊的泪从眼眶里流出，经过刻满岁月的脸，手不停的比划……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堵着，眼里有泪花。/p
黎小毛一头把霍晓方撞到了地上，他的鼻子开始流血。/p
“你他妈是怎么看着燕燕的……你说…你说…”一边流着泪一边踢着霍晓方。他并没有躲开，他希望被黎小毛痛打一顿，也好让心里的疼痛少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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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悯生与张承山在审讯室里，对面的黎小毛低着头。/p
张承山：“说吧，你为什么杀死三个女孩的，怎么下得去手？她们就算跟李燕燕有些矛盾，但你不能杀了她们”/p
“不该杀吗？她们对燕燕做什么了你们知道吗？”此刻他又像是醒过来的野兽。/p
顾悯生心里更加的阴云密布，一定是发生了对李燕燕更回残忍的事情，才会使黎小毛动了杀心。/p
顾悯生：“她们还对李燕燕做了什么？”/p
“你们以为燕燕真的只是被人打了几次，就会选择死吗？你们只看过的她身体上的伤对吗？你们有看过女孩子难以启齿的地方吗？”/p
我与张承山沉默了，从案件发生以后，我们找到李燕燕，并没有对她的身体做过检查。/p
我们一直在查凶手……/p
边上的警察听到黎小毛的口供后，立即出去叫法医去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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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又被她们堵在路上了，还是桥洞下，拳打脚踢李燕燕都不怕，唯一怕的是她们的丑陋和失去的人性。/p
再一次的疼痛感与巨大的羞耻感，她已经说不出话来，没有了眼泪……/p
蜷缩在桥洞下面，一个人呆到月上中天，慢慢穿好衣服走上回家的路。她听见了黎小毛一声一声的叫着“燕燕……”，没有回答，直到他的声音远去。/p
奶奶依旧在等她，摸了摸她的白发，脸上努力的平静着。/p
木桶里的水已经冰冷，她没有知觉。/p
麻木的起来，穿好衣衫，躺上床拿出口袋里的刀片，对着自己的腕动脉，慢慢闭上眼睛…/p
黎小毛推门进来，她偷偷藏起了刀片。/p
“燕燕，我去接你的没有接到，我们在哪里错过了？”他假装没有发现她在做什么。装做平静的声音里，掩饰不了颤抖。/p
“我今天走了小路……”她声音里透着几分绝望。/p
“好，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p
他没有再说什么，这一周他都在厂外徘徊，已经将三个人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p
心里暗暗说着，燕燕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p
见她睡着，他轻轻的拿走了她藏在枕头下面的刀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