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花看着徐有富,笑了。徐有富那色眯眯的眼睛更亮了,一辈子都没偿过女人滋味的他,今晚可算是要开荤了。/p
她照做的,把脸洗干净,然后又在灶屋里擦洗了下身体。/p
徐有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扑上去。/p
她却伸手挡住了他,说:“别着急,你手里的把柄,什么时候我都只能乖乖听话。现在我要吃饭,吃饱才有力气。猴急成这样,传出去,队上的人一定笑你。你也应该再吃一点,卖力的可是你。”/p
徐有富被她甜软的声音,说得一愣一愣,没错自己手里的把柄,想让她怎样就怎样,急什么,不要真跟没睡过女人一般。/p
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扫来扫去,脸上挂着令程二花恶心想吐的笑容。这样的笑,跟秦二毛太像了,往事浮上心头,在低头间仇恨填满双眼。/p
程二花刚刚装好饭,刘福就扛着一担柴进门。/p
她立刻喊:“刘福来吃饭!”徐有富也吃了一碗饭,没错看那些片子,用力的确是男人,憋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太快趴下。/p
刘福一边吃着饭,一边看向两人,总觉得今天有点不对。阿花为什么在大恶人面前,把脸洗得那么干净,大恶人看阿花的眼光,为什么那么的令自己觉得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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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花不记得自己在昏睡过去多久,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屋子里一个人没有。/p
她慢慢缩进床角里,把头埋在膝盖间,眼泪就那样流着!从出门打工那天起,所有的画面在脑海里一贞一贞闪过,一个决定也在这一副一副画面里,慢慢形成。/p
眼泪不再流,她洗漱好之后,仍然拿着半旧的筲箕,去菜园子里摘菜。饭刚刚烧好,兄弟二人便进了屋。/p
或许是相处日子长了点,秦毛子在看她时,脸上有一两分不自然,秦二毛却如同无事一般。/p
程二花背向着两人,努力的咽下喉咙里那堵得令她疼痛的感觉。把菜放到秦毛子自已用木头钉的桌上子。/p
“吃饭吧!”她说,声音哑得如同换了个人。/p
秦毛子没说话,那两分不自然,消失了,他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程二花。/p
程二花端着碗大口的吃着饭,每一口都像是吃进无数棱角尖利的石头一样,从口腔到心里都被戳得疼痛不已,可她依旧面色平静,依旧努力让夹菜的手、端着的碗不抖。/p
三个人的一餐饭,空气如同死寂。她在收碗时,说了句:“我会慢慢习惯!”抽旱烟的秦毛子,目光看向她,眼神里似乎有两分愧疚。/p
他说:“我们兄弟两不会亏待你的。”/p
她收碗的动作,停了一秒,然后拿起碗进灶屋。嘴角那么苦笑,与她所经历的相呼应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