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才经历完一场大战,空气中还弥漫着战火后的硝烟,血腥味颇浓,战场上,尸首横遍,血流成河,忽而一阵微风吹过,带走细微的血腥,吹散空中的冤魂。/p
“呼~”/p
一男子面容削瘦,浑身透出一股肃杀之意,他站在这座城池上,看着满地的鲜血,心里没有丝毫波动,除去眸子里那一抹不忍,那仅仅是一点点而已。/p
对于他来说,上阵杀敌,已经是家常便饭,就算是面对几十万几百万的敌人,他也丝毫不惧。/p
他想看见她开心的容颜,他不想让她失望。/p
那日他捡到君凰那一刻启,心底无比悸动,看着熟睡中的君凰,三番五次的想去亲吻君凰的脸颊,想抚摸那张小脸,可,他忍住了。/p
他是她的臣子,绝不敢做超过规矩的事。/p
他也心甘情愿做她的臣子,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p
故此,在莫影沉胡说八道时,他没有插嘴,也没有去纠正,他只想看着她好。/p
“呼~”/p
游苏烈吐出一口浊气,红色的将军斗篷上面血迹斑斑。/p
“游将军。”/p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再过五日,我们便攻进东兴,杀他们个片甲不留。”/p
“游将军,这个速度是否...”/p
“廖成峰那边已经将洪南门门主生擒,北冥之渊南部势力全部收入囊中,我这北部就差一个东兴,若是再不快点,不是会被人笑话?”/p
“额。”下人略微迟疑,还是点头;“是。”/p
下人走后,游苏烈手中浮现起一道灵力,从气势波动来看,已经达到尊级巅峰,他看着沙场,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那个少年的身影。/p
“君凰如此的冷,真的是你愿意看见的吗?”/p
他手心握成拳:“此次出北冥,我定要与你一战!”/p
没错,他指的,正是大周太子—风微年。/p
..../p
“臣等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p
“臣等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p
“臣等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p
大周朝廷,文武百官对着坐在蟒椅之上的少年磕头,虽说表面上是恭恭敬敬的,但谁知道他们心里又在念着什么呢?/p
如今大周太子无暇顾及朝廷,宦官横生,大周司命、丞相、诸侯,皆是前往边关镇守,否则大周边关早已经丢失完全,哪里还容得大周太子稳坐此地?/p
“嗯,众爱卿平身。”/p
风微年看着百官,点点头,让他们起身。/p
“谢殿下。”/p
百官起身,看着蟒椅上的少年,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特别是那些忠臣,当年这个太子还是整个大周百姓的信仰,如今百姓看低,他们更是看不见丝毫的希望。/p
“殿下,近日水东一地发生灾害,老臣查明原因,乃是堤坝修建不完全,故此老臣斗胆,请十万两白银,前去修建堤坝,再请三十万两白银,施给灾民。”/p
才起身,一身穿绿袍的臣子就向前启奏。/p
“四十万?”/p
风微年皱眉/p
“是了。”那名绿袍大臣低头:“禀殿下,近日灾民叫苦连天,又是暴乱出现,故此,老臣才敢请四十万白银,否则,老臣绝不敢要四十万两白银。”/p
“既然这样...”/p
眼看着风微年要给,又一红袍大臣站了出来:“殿下!老臣认为,修建堤坝十万实属过多,上一季才发放三十万两去水东修建,现在突然崩溃,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问题吗?”/p
“何大人,你什么意思?上一季的三十万两我可是实实在在的花在了修建堤坝上啊!”/p
“呵!”何大人冷笑一声:“王大人,若是三十万两白银花在了修建堤坝上,堤坝怎么可能会崩塌,又怎么可能会有灾民涌现?”/p
“你!”王大人心里恼怒:“你简直是血口喷人!现在正值雨季,雨量过多,故此堤坝才会崩塌,所以我才会斗胆请十万两白银修建堤坝,还请殿下明鉴啊!”/p
说着,王大人朝着风微年跪去。/p
“我大周红河的堤坝修建起,才花了二十万两,你这区区一个水东的堤坝,竟然要朝廷四十万两,那些钱最后进了谁的口袋,不是心知肚明吗?”何大人不畏惧权贵,在朝廷上什么都敢说。/p
以往,大周朝廷这种人还是挺多的,但现在越来越少了。/p
“何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看王大人是把每分钱都算的仔仔细细,全部投到修建堤坝上了,何大人没有亲眼所见,故此才会对王大人有偏见。”说话的,是礼部尚书。/p
“是啊,何大人,王大人对百姓的心,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知道你与王大人政见不合,但也不能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啊!”工部尚书此刻也站了出来。/p
他说话更狠,直接把何大人一竿子打死,说他因为嫉妒王大人,才会如此站出来反对。/p
“这...”/p
何大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朝政上的忠臣越来越少,他也无能为力啊。/p
“咳咳!”/p
蟒蛇椅上的少年轻咳两声。/p
“几位大人说的都不错,堤坝崩了,的确应该出钱修,而王大人又有经验,所以还是得派王大人去修理。”/p
风微年看着吵闹的大臣,一脸微笑。/p
若是凤漓烟和风无忧看见这微笑,就会知道,他的怒意已经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