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人应该是刚刚过去了,这血迹都没干了。”车夫说道。/p
“哦,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小判官还是那个小判官,这功夫又见涨了。继续追,追不到他,你也就不用活了。”马车上有一个人朗声说道,听着声音倒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p
车夫应道:“是,主子。驾驾。”这辆车顺着白衣书生的行迹追了下去。/p
这马车刚走,就有两人骑着马赶到,看到地上无头的尸体,差点失声痛哭出来。“师兄。师弟们,你们放心。师父的仇,你们的仇,我们一并报了。何言飞,你死定了。”/p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出现在那五个黑衣人横尸之处。这次来的倒是一个女的,身穿一身紫色的紧身罗裙,用白纱蒙面。她停下来,用手指捏了捏地上掺杂着血液的土壤,笑道:“小冤家,你果然又出来了。这次总该还一还欠下的fēng_liú债了吧。”/p
然后这姑娘顺着官道也追了下去,暮色下的官道显得格外热闹,不一会的功夫,陆陆续续好几拨人都在赶路。/p
如果只是行色匆匆的客商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几波人都不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说他们之间找一个共同点的话,那就都是武者,也都追着那白衣书生而来。他们之间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甚至还有的有仇的,可好像都因为什么事情,给放下了。这几波人谁都不理谁,只顾寻找那一个白衣书生。/p
而他们寻找的主角,何言飞,此时却是躲在一个茶棚中喝着茶。“老板,再来两碗大叶茶。这茶喝的解渴,有什么能垫垫肚子的东西没,都拿上来吧。”/p
茶棚中的老汉满脸笑着回道:“好嘞,客官请稍等。我这里也就有几个白面炊饼,您要吗?”/p
“都拿来,我不挑。”白衣书生从怀中掏出一角碎银递给了老汉。“老爹爹,拿了这块银子,你就先走吧,这里估计一会儿会有打架的,伤到您可就不好了。”/p
“哎哎,太平盛世啊,出来赚点茶水钱。今天你过来打架,明天我过来赊账,这买卖难做啊。”老汉倒也识相,在这一块待着久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见过了,这次居然有好心人给银子让他走,哪有赖着不走的道理。何言飞给他的那一碎角银子,足以弥补他茶棚的损失。看着老汉走远,何言飞就着炊饼,喝着茶水,看着他来的方向。/p
那辆马车最先出现,呼啸着直奔茶棚而来,就在拉车的马快撞到茶棚的时候,马车瞬间停住了。车夫恭敬地说道:“主子,人已经找到了,就在前面的茶棚中。”/p
马车中的人高声说道:“小判官这一出来就沾血,死在你手里的起码不下十来号人,还真是符合你幽冥教的一贯作风,不杀的昏天黑地总是不罢休啊!”/p
“哦,我当是谁啊,原来最先来的居然是你啊,怎么样,画个道道出来吧。这也快到汝州了,总不能把这些破烂事儿带到那里去,我还有正事,很忙的,没空跟你们多废话。”何言飞肆无忌惮地挑衅道。/p
“好啊,接我三掌,此时揭过。接不住的话,我相信,你活不过今晚,有空多看看太阳,说不定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了。”马车上的中年说道。说完这句话,就见一人从车厢中走出来,此人身穿蓝色的锦缎长衫,右手的拇指上带着一个玉扳指,左手不停地转动着扳指。他的脸有点拉长,鼻子也有些塌陷,眼睛深凹,说不上多顺眼,但也绝对不协调,根本就不像正常人的脸。/p
“说真的,能从我判官笔下逃走的,你算第一人。不过这张脸确实毁了,没道。/p
那中年人的脸有些扭曲,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脸上的上是他这一辈子的污点。所以听闻何言飞又重出江湖,自然找上门来。中年人起手掌风犀利,隐约间可见其真气发紫,这可不是峨眉派的紫耀雷罡,而是以毒物刺激所变异的真气,也是这中年人的底气所在。/p
他这三掌可不好接,何言飞如果以掌对掌,这些毒气自然会侵入何言飞的体内,造成破坏。而且这毒气的加成掌力自然非凡。而且这中年有个绰号,叫毒公子段其丰,在江湖上那也是有名的一个人,就因为其独特的真气。/p
何言飞倒是无惧,对段其丰的手段也有了解,判官笔一横,以笔管为介质,拍向对方的手掌。单纯以真气来说,对方的真气古怪,自然是甚何言飞一筹。不过何也不傻,以判官笔为隔开的话,就相当于无形中多了一层防护罩。这一对判官笔可不是普通的兵器,虽然算不上神器,却也不俗,尤其是其对真气的容纳和引导,都是相当优秀的。/p
段其丰见一级不成,抽身而退,站立马车顶上,他可不想再尝试对方的判官笔。而且,这不远处,那骑马的两人也赶到了,他也不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p
何言飞自然也看到了来人,笑着说道:“呵呵,今天天气不错啊,也热闹,又来一对送死的。”/p
要说来的是谁,来的是两个一鹤门的弟子。一鹤门是一个小门派,专使剑。当年何言飞在江湖上闯荡时,与这个一鹤门的弟子起了冲突。谁还没个年少轻狂,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个一鹤门的门主也死在了何言飞的判官笔下。/p
然而,杀了老的,小的不干了,这些年一直有一鹤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