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景澈这是在思考如何取花?景澈确实是知道如何取花,但此时的他却不是思考着取花之事,而是取花的过程不希望木紫箩看见。/p
“景,你可有办法?”木紫箩忍不住询问出声,景澈多年来一直都在寻找五种灵药的下落,对于如何摘取,她想景澈必然是有所了解。/p
“啊箩,你可别忘了,我身中的可是千古难逢的寒毒,只有五种灵药才能救,区区火浆,如何能浇灭我?只是,诱毒取花一行,想要想寒毒在此时发作,必得受点苦,啊箩,你且退出去,待我取得腐灵花,出去洞口见你。”景澈浅笑。/p
她是未见过景澈寒毒发作的样子,可是她不笨,景澈让她退出去,就是不想让她亲眼看见他寒毒发作,不忍心让她心疼。/p
如此,更加说明了他寒毒发作之时的痛苦,还有脆弱。/p
以往他寒毒发作,都会偷偷去香雪山的温泉度过,可是自相识以来,相爱以来,她不曾在他寒毒发作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一次,想想都觉得自己愧对景澈。/p
“景,你该知道,我是不会出去等你,死也会陪着你。”木紫箩坚定的看着景澈。/p
景澈着急,因为他寒毒发作起来,当真是狼狈至极,他不想啊箩看见他脆弱的样子。/p
“啊箩,听话。”景澈的语气近乎哀求。/p
木紫箩不动于衷,“景,我们如此之好,你还有什么介意我看见,非要如此待我?”/p
今日,前是诱毒过火浆,后是追兵步步紧逼,此时此刻若他催发寒毒生命羸弱,出了事她怎么能够安心,她是绝对要亲眼目睹,陪在他身边,谁来都没用。/p
“啊箩,我不想你看见。”他不愿她看见他那样子。/p
“好了,你们不要再争论,既然有办法就快点,洞口我去守着,你们安心取花。”南舒看见景澈与木紫箩的样子,受不了的说到,说完之后径直的往洞口走去。/p
木紫箩与景澈面面相觑。/p
“开始吧。”木紫箩说了一句,便寻了个角落坐下了。/p
景澈无奈,只能动手。/p
“啊箩,想要催发寒毒,我需要放下凤凰胆,然后封锁经脉,让真气倒流,届时我会全身如同冰人,全身发紫,行动困难。”景澈欲言又止。/p
可是木紫箩是谁,怎会不懂,“好,我会送你到腐灵花前。”/p
见木紫箩答应,景澈事先吞下一粒护住心脉的药丸,接着把身上的佩戴的凤凰胆取下来,真气倒流封锁了自身经脉,静坐在地上。/p
只一瞬间,他的身上便起了凉意,冒着寒气,木紫箩心惊,过去想要保护景澈。/p
“别过来,当心寒气伤了你。”景澈的话定住了木紫箩的动作。/p
景澈的身上,开始结霜,再然后,他的身上,眉眼,脸上各个地方都染上白霜,开始结冰,皮肤青紫,整个人犹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p
“嗯”景澈捂住心脉痛呼出声,他这是因为寒毒发作,四肢百骸冷到疼痛。他倒在地上,身体僵硬,身体紫色好像连经脉都冻住了,撑起来随时要爆破掉一样。/p
景澈痛的在地上痛呼,隐约之中还能听到他隐忍的声音。/p
“景”瞧见他这个样子,木紫箩惊呼一声,跑到景澈身边,眼泪如同脱了线的珍珠,喷涌而出。/p
哪怕是在如此之热的火浆旁,当木紫箩靠近,还是能感觉到景澈身上散发出的彻骨寒意。/p
天啊,她都如此,更何况身在其中的景澈,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寒毒这样恶毒的毒?景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苦楚,到底这些年,在每一次寒毒发作之时,他都是如何挺过来的,她完全不敢想象。/p
“景,你怎么样了?呜呜。”这时候看着景澈毒发的样子,木紫箩除了哭,别无他法。/p
景澈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成晶莹状,就像在冰天雪地里冰封的人。/p
刚开始的寒冷彻骨般的疼痛,让景澈痛的想要晕过去,可是现在已经开始由麻木到渐渐没有知觉。/p
听见木紫箩在他身边说话,景澈动了下僵硬的手指,撑着一口气,说到:“啊箩别怕,我已经习惯了,待会就好。”/p
“景,我该怎么帮你?”木紫箩抹了一把眼泪。/p
景澈撑着地上想要坐起来,木紫箩想帮他,奈何一碰到他的衣服,手指便被冻伤了。/p
“啊箩别动,我自己能行,只是现在,要麻烦你送我到腐灵花前了。”/p
木紫箩看了一眼在翻滚的火浆中央的腐灵花,手指翻飞,运作灵力缓缓把景澈升到空中,一步一步慢慢移动到火浆上空。/p
在景澈进入火浆上空,他痛呼了一声,木紫箩分了心,差点让景澈掉入火浆中,她只好忍住心中的不忍,重新投入到其中。/p
火浆的热气融化了景澈身上的冰霜,让景澈好受了些。只是寒毒一边发作结出新的冰霜,一边被火浆融化,景澈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如同在水里被捞出来一样。/p
慢慢的,景澈到达了腐灵花上空,景澈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捏住腐灵花的茎,一下子便把它从火浆中拔了出来。/p
腐灵花是拔了出来,可是景澈的手也因为腐灵花而变成了青黑色,因为腐灵花的茎杆上长满了毒刺,刺中了他的指尖。/p
奈何景澈此时根本毫无察觉,木紫箩倒是着急不已,连施法的手都有些控制不了。/p
景澈感觉到木紫箩的不稳,怕她是因为担心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