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任言语一字一句都在敲打着上官宁的心扉,让她原本就痛的麻木的心几近死去,这样一个只为自己着想,自私自利,不明事理的人怎会是她的父亲。/p
现在她只想着回来替娘亲报仇,至于这个家,待她报完仇之后,不要也罢,还有何可留恋。/p
想到文小王爷,上官宁冷峻的脸上舒缓一点,觉着心里温暖,他是何身份,能这样帮她,完全是看她是木紫萝的朋友,自己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只怕,这世间,只有紫萝那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p
可是,想到木紫萝和洛霁文在一起了,上官宁心里却酸酸的,不舒服,她知道自己喜欢洛霁文,以前只听说过他,不曾见过,自从上次一见,她便对他倾心,想着自己的身份,哪怕只能呆在他身也是好的。/p
只是,她看出来,洛霁文喜欢紫萝,自己这份心思只怕只能埋在心中。/p
她有点羡慕妒忌紫萝,可是这样是不对的,紫萝是她的朋友,她不应该对不起她。/p
木紫萝与洛霁文两人在马车内相坐不语,洛霁文小孩子脾气,显然是气木紫萝没告诉他上官宁的事,还利用了自己,紫萝怕自己身份不够,才让他跟去,有他在场,那上官任以后怎敢再动上官宁,自己来找她刚好撞上了这个缺口。/p
木紫萝知道带洛霁文去,他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来找她,她也是当时刚好有那个念头,不曾想他会这样气她,偏自己有不知如何开口与他说话。/p
两人能之间的气氛诡异到极点,琉璃坐在车内大气都不敢出,只用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p
“我被人羞辱了。”洛霁文委屈说。/p
额,木紫萝汗颜,是,他是被钱媛羞辱了。/p
“本来,你要是与我说这件事,我何必会被人羞辱,凭我的身份,只需开口,那上官任如何能不让上官宁进府。”/p
哼,他不爽可以直接灭了上官府,何须忍让,那贱妇,便宜她了。/p
无紫萝无奈,虽然是他自己要跟去的,但到底还是自己欠了他:“那便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吧,你想我如何还,或者你有什么需要的,我都可以答应你。”/p
哦,这样听起来不错啊,今日之事能得紫萝一个人情,也算值了。/p
“我现在还没想到,以后想到再告诉你,你可不许反悔。”洛霁文心情大好,连眉眼都上扬了。/p
“自然,到时候你说就是了。”左右他应该都不会要求他帮他什么大事,她又怎么会食言。/p
但洛霁文这样开心,倒是让她觉得他是小孩子心性。/p
只是木紫萝之后确实是负了洛霁文要求的事。/p
马车渐行渐远,没人留意到有一个男子注视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飞快的跑回去复命了。而那人去的方向就是皇宫。/p
墨帝寝宫。/p
墨帝的寝宫金碧辉煌,由于是夜晚,屋内点着明烛,燃着香炉,青烟袅袅,上好的龙涎香充斥着整个寝宫,墨帝坐在软塌上,品着进贡的上好名茶,听着来人禀告的消息。/p
“如此说来,霁文伤好了之后是去找了丞相府的木紫萝,是吗?”墨帝语气缓缓地说,目光看着杯中素浅的茶汤,轻轻闻了一口茶香。/p
“回圣上,是的,奴才确认过,的确是丞相之女,木紫萝。”来人一身黑衣半蹲在地上,以手作揖道。/p
墨帝眼珠来回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p
“朕让你们找的道人可是找到了?”/p
“回圣上,已经有些眉目,只是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很难捕捉到他的行踪。”/p
“下去吧”/p
墨帝摆摆手,暗卫便迅速消失不见。/p
旋转着手中的茶杯,墨帝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他已记不清自己多少次回忆起那个场景,那个美好的场景。/p
记忆中那人穿着纯白无暇的纱裙,轻纱遮面,眸光流转,一颦一笑都极致撩人心旋。只可惜,他没有得到她。/p
木紫萝,现在看来她并无不妥,也确实是木清源的女儿,但是墨帝心中却任有疑虑,是关于十四年前那道人所说的话,只是那道人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掩盖了过去。/p
木紫萝的生母可是那人,那人的身份从遇见她开始自己就从来没弄清楚过。别人不知,火烧木紫萝并不是为了什么妖邪身份,那人是否真的香消玉殒,死的那般疑点重重。/p
无论如何人,十四年他都不曾得到那人的一点消息,看来只能从醒来的木紫萝身上找到点蛛丝马迹。/p
“德忠?”/p
墨帝在内室喊了一句,便有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从外面走进来:“陛下,奴才在。”/p
“宫中许久没有过宫宴了,朕觉着这偌大的皇宫甚是冷清得紧。”/p
在墨帝还小就呆在他身边的德忠,自然明白墨帝话里有话。/p
“贵妃娘娘的寿辰快到了,陛下若想宫里喜庆,不如替贵妃娘娘办个寿宴。”/p
墨帝想了一下:“静怡的寿辰,瞧我,都忘了,既然如此,便吩咐下去,宣五品以上官员进宫庆祝。想起来,我也好久没去看望贵妃了,既然如此,今晚便落在贵妃的芙蓉殿吧。”/p
“是,陛下。”/p
丞相府。/p
木清源上朝回来便径直朝木紫萝的院子走去。/p
木紫萝已三两日不去学院,整日里赖在院子里爬满了紫藤花的花架子下,时下已是初冬,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洒在躺着的木紫萝身上,如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