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萝双手攀着边缘,向下看去,涯坞山上的美景一览无余,有怪石从身边划过,有葱郁的树木划过,像一片绿色的毯子,还有各色的树木小花,美的像一幅画卷,向上望去,是涯坞山的白雾茫茫,触手可及。任谁能想到,在外看来乌黑,终日烟雾缭绕的涯坞山,在上面看来,竟会这样美的深藏不露。/p
木紫萝此刻觉得这样的感觉,就像自由的鸟儿翱翔在天空,烟雾是云,从云间穿过,怀抱着美好的河山,是如此的畅快轻松。/p
木紫萝尚且如此,景澈又何尝不是,正是因为渴望,才会有产生不是吗。/p
景澈嘴角含笑,看着木紫萝闭着眼睛感受着微风,满足的像个小孩。他第一次认识到,值得,这两个字的含义。/p
烟雾逐渐少了,原来到达目的地了,这是一个离峰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同样是一座石台,比之下面不同的是石台的上面有几根粗壮的柱子搭起来,大箩筐缓缓升到柱子中间停下来。/p
木紫萝跟着景澈下了地,这才发现,眼前竟然有一座行宫,她很好奇,这样人迹罕至的涯坞山,怎么会有一座这样辉煌大气的行宫,可是看着不像新建的。/p
“景,这地方?”木紫萝疑惑道。/p
“这里原本是以前天宗教的遗址,只是不曾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我也是偶然才发现。本来觉着没什么用处,现在看来,刚刚好。”景澈淡笑道。/p
“原来如此。”木紫萝走在前头,打量着眼前的行宫。/p
景澈最然这样说,偶然,怎么会是偶然,景澈肯定寻这个地方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也许他自己有用,只是刚好她需要,便让给她了。/p
景澈,你怎么如此之好,好到让她心怀感动也感激,她决定了,等修罗门建立起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帮景澈寻找能医治他的药,她总要为他做点什么才好。/p
暗暗下定决心,木紫萝大步向前走。/p
景澈望着木紫萝的身影发呆,眼神涣散,跟在她身后。心里嘲笑自己,让木紫萝来涯坞山自己何尝不是藏了私心,自己只是想要同她的生活有些关联,只是不便与她说罢了。/p
木紫萝一行人还要呆在涯坞山几日,等着暗夜将培养的暗卫带来。/p
这天正午的阳光穿过涯坞山上的烟雾照进了行宫,木紫萝在琉璃的叫唤下,终于伸伸懒腰,悠悠转醒。/p
“小姐,王爷在外等小姐许久了”琉璃整理着木紫萝的床铺,叮嘱着正在漱口的木紫萝。/p
景澈?他等她要做什么,这些天她忙着安排暗夜暗卫训练事宜,忙着修罗门的整理,实在是分身乏术,困倦至极,昨晚睡得沉了些。/p
几日来,景澈看她忙,都没打扰过自己,自己也只是在训练安排有不懂得地方差暗夜前去问他。/p
“琉璃,景澈在等我,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木紫萝有些无奈的抱怨琉璃,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p
琉璃走过来,接住木紫萝手上要插在头发上的发簪,替她别在发间:“我的好小姐,可不是琉璃不愿唤醒你,是靖安王看小姐累了,不让琉璃打扰。”/p
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木紫萝轻拍了下琉璃肉嘟嘟的脸蛋:“你呆在这里等琉香回来,让她今晚别去训练营。”/p
琉璃调皮的福了福身:“是,琉璃遵命。”/p
木紫萝打开房门,没看见景澈在外边,怀疑他已经回房,但又觉得不像,便四处看了看,找了找,最终在一块向外延伸,悬空的大石出找到景澈。/p
大石表面平滑,景澈坐在轮椅上,微风拂过他的发尾,头发迎风飘散在身后,许是风大,景澈头发仅有的一根别着头发的玉质发簪滑落在地,景澈的头发瞬间四处飞舞,可是景澈却不为所动。/p
黝黑的长发,洁白的衣裳,木紫萝觉得此刻景澈的身影让她感到非常落寞,让她有些心疼。/p
木紫萝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玉簪,双手整理了一下景澈四处飘散的头发,重新固定好,把发簪别在他的发间。/p
“这里风大,你怎可如此呆在这里这么久,着凉可如何是好?”木紫萝关心道。/p
知道他有腿伤之后,木紫萝对景澈的身体情况格外关心。/p
景澈回过头:“无事,我只觉得在此处看着下面的涯坞山,格外美妙,这样的机会,少有,所以不免想多看看。”/p
是啊,他的人生,早在几岁时就定格了,此生还有何幸福可言,此情此景难得的不是机会,而是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何人。/p
就像此刻在他身边的是木紫萝,不是别人,他想他与木紫萝会不会前生就相识,否则相处起来怎会像是认识了许久一样自然。/p
听他这样说,木紫萝感到心痛,区区小事,区区小景,对于景澈而言,竟让他如此珍惜吗?也对,上次暗杀之后,她该知道他的生活过的并不平静。/p
虽然景澈是靖安王,可是却是个异性王爷,靖安王府早在他太爷爷那辈,就已经有了,他太爷爷是陪着洛家打下了东夙这片江山,所以,即便到这一辈,靖安王府只剩下景澈一人,但他同样拥有可调控几十万大军的兵符。/p
这是东夙的第一任皇帝一代一代传下来约定,所以在东夙,靖安王府世世代代拥有很高的名望,有了名望,就会让人有所忌惮,例如洛氏皇朝每一代的掌控者,例如墨帝。/p
一个腿有残疾的王爷,却拥有实权的王爷,虽不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