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紫萝许久不回答他,反而周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景澈有些不理解,今日的啊箩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就算自己同她说话,感觉也不似以前那般畅快,难道许久不见,两人之间竟生疏了?/p
刚才见木紫箩与洛霁文红绫相谈甚欢,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这样的木紫箩让他感到陌生。/p
当听到红绫说她有心悦的人时,景澈的内心更是被撞击了一下,瞬间觉得心里寒如冰霜,感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失去一样。/p
即便不见她,不找她,不想她,他的心里还是在听到她有心悦的人时,内心的情感一瞬间倾斜而出,苦涩的感觉填满心头。/p
她始终会有心悦的人,始终会离他而去,而陪伴她站在她身边的人不会是他,因为他给不了她幸福。/p
景澈表情冷的比着冬天还要寒上百倍,本就漆黑的瞳孔,因为感受到他的情绪,此刻更是黑如墨潭,色彩暗沉停滞不动。/p
站在他身边的秋月莹感受到了景澈的情绪波动,景澈古怪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在人前他总是一副温润的谦谦公子,但是她见过他一个人的时候,那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处事狠绝的一面。/p
此刻,景澈给她的感觉就如同一个人呆在深渊中的孤独。/p
在看到他的目光中只有那个人的时候,秋月莹才知道,景澈会这样,是因为他口中的啊萝。/p
“你好,我叫秋月莹,初次见面,请多指教。”秋月莹双手背在身后,笑盈盈的看着木紫萝。/p
木紫萝看着秋月莹笑语盈盈,看到她站在景澈身边亲密的样子,声音淡漠疏远的说到:“你好,我叫木紫萝。”/p
木紫萝,秋月莹在心里想了想,早就知道她是谁了,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说到:“原来你就是木丞相的女儿,你的故事可是家喻户晓呢,我有幸也听说过,觉得你很了不起,只是没想到,景澈居然认识你,景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p
秋月莹这着才细细地打量着木紫萝,心里想到,不就是那个背负着妖孽之名沉睡了十四年的丞相之女吗,就算苏醒过来又如何,能比她好,竟然也配认识景澈,她可是认识景澈十年了。/p
也许洛霁文与风红绫没有察觉到秋月莹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但是一向敏感的木紫箩还是从秋月莹的话里头感觉到了深深地嘲笑之意,还有敌意。/p
木紫箩心里能感觉到秋月莹嘴角那一抹轻微的嘲讽弧度,眼神鄙夷,是因为什么令秋月莹对她产生敌意,景澈吗,因为她喜欢景澈?所以对景澈所认识的女生都这样?/p
她这是在向她宣示着什么吗?/p
“谢谢秋小姐的赞誉,我倒不觉得我有什么了不起的。”/p
无视秋月莹说景澈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那句话,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木紫萝就四两拨千斤的把秋月莹的话送了回去,又显得她很谦虚随和。/p
秋月莹失声笑着,以为这样就可以堵住她的嘴了吗?秋月莹向木紫萝迈进了一步,继续说到:“怎么不会,你是真的很了不起,我听说,你可是断断续续的昏迷了十四年呢,可是却能在贵妃的生辰上以一曲“春江花月夜”惊艳众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就连我这个正常人,想要弹奏出呢么高超的曲子,都很难呢。”/p
正常人弹不出,意思就是说她不是正常人了?/p
木紫萝眼色阴沉,面无表情,与秋月莹两人的目光再空中交汇,闪现出丝丝火花。内里谁也不让着谁,都讨厌对方,可是表面上还是一片和气的样子。/p
许是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景澈轻微的轻咳出声。/p
木紫萝和秋月莹同时看向景澈,但是秋月莹因为靠近景澈,首先蹲下来,双目关心的看着景澈。/p
“澈,你没事吧,可是腿伤复发了?”秋月莹关心的看着景澈,双手抓住他的胳膊,眉头紧皱,眸光中一片的水艳艳。/p
景澈微笑摇摇头,没有留意到秋月莹抓着他胳膊的手是有多么的不妥。/p
木紫箩听到景澈不舒服,脑袋条件反射的转过去看着景澈,眼中蓄瞒着担忧,想上前,却在见到秋月莹放在景澈胳膊上的双手是戛然而止,她没听错,秋月莹可是很亲密的叫他澈。/p
景澈不是从女子不让人碰他的吗,那这算什么,该是说她们关系匪浅吗?木紫箩以为对于景澈而言,自己是他生命中的例外,是唯一可以靠近他的女子,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p
就刚才秋月莹的说话和嘲讽,她就不信景澈听不出来,只是他什么也没做,也没有制止秋月莹,很明显,他就是偏袒秋月莹,是,她只是认识了景澈不足一年,是没办法同他与秋月莹的感情相提并论,她对与他来说,始终是个外人。/p
木紫萝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无限大的撕裂,苦涩与痛苦缠得她喘不过气。/p
来不及收回目光的木紫箩,当景澈感受到木紫箩目光时,看过去,两双眼在空中交汇,两人都出神的凝视着,仿佛要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什么。/p
洛霁文来来回回看着景澈与木紫萝,他甚至看见木紫萝与景澈对视时,眼角发红,感觉像是很压抑,很委屈。/p
木紫萝眼神空洞,失望,不愿意再看景澈,有些气恼的转过身,随后站起来。/p
“琉璃还在山下等我,我先回府了。”木紫箩只留给大家一个清丽的背影。/p
“紫萝,你去哪里,等等我。”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