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拿这种事骗我?”尽管他平时吊儿郎当,不着调,那都是表象,此时的他分外沉着和冷静,直直的看向宁老爷,宁家现任家主也就是他爹。/p
看到他不似以往,表现冷淡的样子,夫妻俩有点慌了,“熙儿,你听娘给你解释……”/p
“解释?解释相亲只是为了骗我出走?亦或者解释那君诺儿早已嫁做人妇?还是想解释,我是如何被你们耍的团团转?”/p
夫妻俩不知平时懒懒散散、吊儿郎当的二儿子竟有这份霸道的气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p
“不说话什么意思,没话说了?刚才不是聊的挺起劲?”宁羽熙站在原地,冷静的可怕。/p
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不,他只是觉得有些事,就算你不主动去触碰,终究还是要面对的。/p
从小他就很调皮,而他的兄长宁倾尘从小就聪慧过人,很多人跟他说,将来兄长是要继承父亲的家主之位的,所以很小的时候他还在玩,兄长却被迫熟读各种领域的书籍。/p
兄弟俩跟着夫子学习,兄长专心投入,他却总是偷懒打瞌睡,学武他也是半吊子提不起劲,兄长告诉他,学武不单单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有能力保护家人朋友,那时候他还懵懵懂懂,却牢牢记住了。/p
也就是这样,他一直活在兄长的光辉下,仿佛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所以宁羽熙从小就很黏宁倾尘,不管他做错了什么,兄长都能出面替他摆平。/p
然而,自从宁倾尘及笄后娶妻,时间就像流水一样,无忧无虑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兄弟俩都长大了,他再不能像个孩子般任性胡来,犯了错兄长也不再纵容,而会像是父母那样训话一通。/p
他懂,所以后来,他开始学着将事情都压在心底,不再和任何人诉说,哪怕那个人是兄长。/p
他没有什么抱负,也不像宁倾尘那样有才华,就一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但不代表他可以任由他人玩弄感情,还可以装作无动于衷,骗他的人竟是自己最敬爱的父母。/p
“你们当真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傻子吗?”宁羽熙真的觉得心寒。/p
宁夫人心疼极了,看到从来以笑容面人的儿子冰冷的看着自己,她心里何尝不难受?/p
“熙儿,此事是爹做的不对,爹跟你道歉,你要怪就怪爹,你娘什么都不知道。”宁柘将已经哭成泪人的兰笙护在身后,满含愧疚的双目坚定无比,“你就说,要怎么样才肯原谅爹。”/p
看到这,宁羽熙眸光闪动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个。”/p
“爹错了,是爹不该说谎让你去相亲,不该隐瞒你诺儿已经嫁人了的事实,更不该逼你走,千错万错都是为父的错……”宁柘说着眼眶也不禁红了,是啊,现在想来当时不该用这种方法将儿子逼着离开家,也许应该和他好好谈谈,儿子乖巧或许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如今这场面,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p
“不,你没错。”见一向稳重肃脸的父亲红了眼眶,宁羽熙有些于心不忍,“是我错了。”/p
夫妻俩一听,互相看了眼对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p
“我待会书信一封,过几天就动身去沐凡那,我记得晨安城有几处宁家的商铺酒楼缺个总掌柜,老是麻烦舅舅帮忙照看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爹相信我的话,可以放心交给我来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