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四声清响。/p
苏千里身形一顿,环目四周,“何方高人,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p
这时严啸天、法会已分别站在两边,拦住苏千里的去路。/p
只听一人哈哈笑道:“黄河以北是谁的地盘?”/p
“自然是咱们仙鹤门贺一飞,贺帮主!”又一人搭腔道。/p
“哈哈哈哈......”先前说话那人大笑几声,“若有人在咱们仙鹤门的地头抢生意,该当如何?”/p
“那好办的很!”这时又换了一人,只听这人声音比较尖细,倒像是皇宫里的太监一样,“召集咱们帮内好手,一并拿去见帮主便是!”/p
“那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传信!”先前说话那人厉声道。/p
“是!”/p
话音刚落,只听“啾”的一声,一道红光直冲上天,“砰”的一声,霎时间化作一只仙鹤模样,良久才散。烟花在空中炸开之际,苏千里等人已瞧清方才说话之人,只见数十人抬着一个竹筏子,竹筏上面有一把椅子,椅子正中坐着一人,这人约莫三十余岁年纪,样貌极为俊俏。/p
“原来是仙鹤门的高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苏千里作了一揖。/p
“免礼,免礼!你是长辈,哪有跟晚辈行礼的?”青年口气轻佻。/p
苏千里见他如此无礼,已然心下有气,但心想自己与仙鹤门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何又要与自己为难?当下强忍怒气,道:“老夫苏千里,不知阁下如何称呼?”/p
“要问我姓名吗?好说,好说!”青年似乎有意与苏千里为难,口气轻佻便罢了,却始终不肯实名相告。只见他目光朝着众人瞧了几眼,忽然双目放出精光,“咦,竟然还有女人?这年头江湖中的女子越来越好啦,一群大老爷们儿,未免太也单调无聊了!”/p
“阿弥陀佛!贫僧法会,曾与贵帮贺门主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这位檀越高姓大名?”法会见这青年出言不逊,似乎不将他少林派放在眼中,已然心下有气。但他终究是出家人,言语之中,仍然满含谦逊之礼。/p
“小阿狗,是谁在说话?”青年故意问身边一个手下。/p
“好像是个和尚,自称叫什么‘法会’的!”小阿狗一脸嬉笑之色。/p
“唔?听闻少林派空见智法四辈高僧,佛法极高。几时也跟咱们一群草寇一样,见钱眼开了?”青年男子眉毛微皱,“这和尚定是打着少林寺的招牌招摇撞骗啦!”/p
“是,是!”小阿狗和道。/p
“他娘的,什么东西?”严啸天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p
“咦,小阿狗,你听没听见一只老狗叫唤?”青年男子不向众人答话,只是问身边的随从。/p
“小的听见啦!似乎是一只老狗,多日来没啃过骨头,这时撞见一只又老又没有半点肉的骨头,正汪汪大叫呢!”小阿狗笑嘻嘻的道。/p
“哈哈.......”青年男子仰天笑了几声,“不错,不错。常言道‘兽有兽语’。你叫小阿狗,老狗乱叫什么,也只有你能听懂!”/p
“操你娘的!”严啸天见这青年极其无礼,早已怒不可解,只见他手一挥,软鞭一晃,如一条长枪一般,疾刺向椅中的青年。/p
那青年男子视若不闻,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忽然间身后数十人一齐挡在他身前,瞬间已撑开数十个盾牌,挡住了严啸天这一鞭,转眼间又已各回原位。/p
若非亲眼所见,旁人只道那十几人从未动过一样。/p
那椅中青年自始至终从未显过身手,但他身后的十几人身形奇快,又配合的极其巧妙,不得不令人骇然吃惊。/p
“大哥哥,求你救救这个小兄弟好么?”柴莹见这青年男子举止怪异,心想一定是江湖中的怪人。她自小读过《游侠列传》,知道许多江湖游侠淡泊名利,却从未见死不救。虽然眼前的青年男子模样狂傲,但若能得他相助,自然是再好不过了。/p
“小妹妹,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惦记着别人啊?”青年男子笑吟吟的瞧着柴莹。/p
“他是为救我才中了毒。我大不了被那两个坏人抓走,至少也无性命之忧,但是......”柴莹说着便已哭出声来。/p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毒我是解不了的,也没解药。但是我知道一个人,一定能救了这个小娃娃。”青年男子轻摇竹扇,闲情逸致的说道。/p
“什么人?”柴莹听说郭威还有救,忙止住哭声问道。/p
青年男子道:“以此向西南五十里,有一座五岩山,山里住着一个神医,医术高明,无论是什么毒,经他的手,保准大好!”/p
“嘿嘿......”独孤鹤冷笑一声,“这‘蛇红毒’乃老叫花采集天下数百条毒蛇的毒液,混制而成,便是连老叫花也无药可解,何况他人?”/p
青年男子似乎不闻,依旧朝柴莹说道:“小姑娘,你快去吧,只是你身体娇小,背着这个小鬼,怕是走到半路,便不成啦!”/p
“我去,我去!”韩菲儿走到郭威跟前,将他抱起。郭威虽未满六岁,但他生的健壮,韩菲儿一个弱女子将他抱起,已然十分吃力。但郭威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希望,又是她留在这世间唯一亲近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郭威去死,即便再苦再累,她也愿意。/p
“哪里走!”青年男子忽然大喝一声。/p
跟着数十道白光闪过。/p
众人跟着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