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吻,郭威只觉柴莹身子轻轻颤抖,此时只觉自己浑身发热,情欲难止,双手不停在柴莹背后游走,又缓缓转至胸前。忽然间,柴莹用力将他推开,道:“不要……不要……小雀儿……咱俩还没成亲……我不能……”郭威一怔,只觉耳根发烫,方才他一时性起,险些抑制不住,啪啪两下,猛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道:“莹莹……我……我……”/p
柴莹见他又要抬手,急忙一把拉住他,柔声道:“小雀儿……这不怪你……”顿了一顿,又道:“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但……”郭威知道今日过于冒失,见她不肯恶语中伤自己,心中暗自惭愧:“她如今无家可归,孤苦伶仃,我怎能趁人之危,做出这等下贱之事?”他心中虽是这般想,但隐隐觉得内心深处,仍有一个声音劝慰自己:“你二人既已私定终身,又何必拘泥于世俗浅见?孟子曰:食也性也。儿女之事,就连圣人也难以抑制,何况常人?”想到此处,身子颤抖,只觉全身红胀,立时又静下心道:“师父曾说古时候有个人叫柳下惠,说他坐怀不乱,可谓真君子也。他既然能做到坐怀不乱,我郭雀儿怎能做不到?”想到此处,胸中欲热之气,登时一扫而去,当下退出几步,纵身一跃,倒着跳入河中。/p
待郭威一旦跳入水中,立时躺了进去,只觉河水冰凉,心中说不出的舒坦,朝柴莹道:“莹莹,咱们这就回去吧?”柴莹见他跳入河中,早已知道他心中所想,脸色一红,道:“回客栈么?我怕一枝花等人在客栈守着,咱们贸然回去那是自投罗网。”郭威道:“一枝花虽然骄横跋扈,但未必会守在客栈,倘若他要杀我,今夜便该一拥而上,将我杀了便是,他此行只不过是为了报那日受辱之仇。”/p
柴莹点了点头,走至河边,伸出纤纤玉手,将郭威拉起,道:“既然你不怕,我也不怕!”这一句话说得极为诚恳,郭威心下感动。其中之意再明显不过,那是说:从今往后,你去哪,我便跟着去哪。/p
两人携手同回客栈,柴莹道:“我怕他们再闯进来将我抓去,你陪我作伴好么?”郭威点了点头,当下将铺盖搬入柴莹屋内,在地上铺好,柴莹见他极守规矩,想起方才城外之事,不由面红耳赤,将头埋在被窝中,不知不觉便已睡去。/p
过了片刻,郭威轻声叫道:“莹莹,你睡了么?”不见柴莹回答,又轻轻叫了一声,仍不见她回答,这才悄然起身,开了房门,溜了出去。/p
此时四下一片漆黑,略有寒风,郭威抬头望向夜空,只见流云浮动,偶见星光,当下施展轻功,朝着契丹皇宫奔去。他白天时早已事先将皇城转了一遍,此时早已轻车熟路,约行了五六里,转过数十条街,已来至皇宫西墙。他白天在这瞧过,知道此处墙高,守卫不多,当下提气运力,两腿一纵,脚尖在墙上连点几下,便已跃至五六丈高,当下施展壁虎游墙功,又爬了二丈有余,这才爬至墙头。探头张望四下只见宫内是一处花园,两边守城护卫理距离尚远,当下将身子翻到墙内,又四下瞧了几番,确定无人之后,这才双足在墙上一蹬,借着力道迅猛,猛的一下,便已坠入花园内,待将近地面之时,急忙双手在地上一撑,就势打了一个滚,这才安然落地,无半点声响。/p
郭威在宫中悄步缓行,绕过几道房屋,只见巡视侍卫众多,急忙又跃入房顶,伏下身子,等了许久。只见巡视侍卫是半柱香从此过一次,与花园中的巡视侍卫相差无几,待巡视侍卫过后,又跃落地下。他不敢在房顶中行走,唯恐巡视侍卫,或者守护侍卫偶然间抬头,正好瞧见自己。/p
这时他在皇宫中来回穿梭,将皇宫中每一座所宫殿均已暗记于心,幸好阿保机一向思慕中原风采,是以每一座宫殿均是以汉字为匾牌,心想:“阿保机既然登基为帝,他的玉玺该当放在书房或者批阅奏章的地方才是。”但皇宫之大,又有无数侍卫,他若想找到书房那是极难,只得挨个房屋找寻。待转过一道墙,正好有一对侍卫迎面而来,急忙闪身躲在柱子后,缓缓爬上。/p
待侍卫过去,这才下来,刚立住脚,忽听一人叫了一声,只是那人叫的是契丹语,郭威倒未听懂他说的什么话,郭威吃了一惊,只见一个侍卫竟在自己五丈之外,当下不及细想,纵身一跃,伸手一掌,便已点住他穴道,抬手在他脑后轻轻一切,将他击晕。只听得几人叫道:“莽大哥,是你么?”“是莽大哥撒尿回来了,你用不着大惊小怪!”/p
郭威急忙将那人拖入两边草丛,情急之下,又将那侍卫衣服剥了,套在自己身上。只听得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听得声音约有九人,心中暗想:“倘若我入室盗窃不成,反而杀了他们,岂不是有辱我盗王门的名声?”当下立在当地,装作解衣撒尿的模样。/p
这时那九名侍卫已离自己一丈远,只听一人叫道:“莽大哥?是你么?”郭威含糊应了一声,那人低声道:“你不是去撒尿啦么?怎么在福宁殿撒了?你不怕太后知晓了怪罪么?”郭威听他声音极小,料想此处是太后所居之处,他不敢大声喧闹,却不答话。/p
另一人道:“李兄,莽大哥是契丹人,他们游牧之人一向如此,尿急了便撒,哪里管是什么地方!”那行李的汉子道:“那倒也是!”那人又道:“老莽,你尿完了没,尿完了赶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