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王厚这么一说,其他人哪还敢反对,毕竟,现在高俅不在,现场以王厚的职位最高。权大一级压死人。/p
周昂大喜,指着武松叫道:“来来来!耍滑取巧的小子,到你周爷爷手下见个真章!”/p
本来,他使诈耍赖,武松还不放在眼里。但他这话带着侮辱,武松心中顿时腾地升起了怒火。/p
他的表面看上去很平静,其实这恰恰是怒火中烧的原因。他在思考,要给周昂这厮一个多大的惩罚。/p
其他的人见武松一时没有回话,还只道他怕了周昂,不愿意与周昂单打独斗再行比试。/p
王厚大声道:“武松,你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武艺比不上周昂,本官允许你放弃决赛。不过,这决赛的获胜者,就要归周昂了!”/p
自然,那右营指挥使之位,也将归于周昂。/p
有些想拍王厚马屁的人,也立即帮腔:“我看还是不用比了。论武艺,武松自然不是周昂的对手!”“其实,论兵法武松也比不上周昂,他只不过是使诈取巧而已!”“武松才加入禁军几天,就想当营指挥使?这本来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嘛!”“不用比了,浪费时间!”/p
武松还是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周昂。同时,他也用眼角扫了一下看台上的王厚,把这厮记在了心里。/p
这厮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武松已经把他在心中挂上号,迟早要让这厮得到教训。/p
周昂见武松无动于衷,更加相信,武松是怕了自己。一拍自己的胸脯,叫道:“武松,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还不快给我过来?怕就认输,可以免打!否则,别怪我拳脚无情!”/p
“碰!”/p
他的话音才落,众人只听到一声闷响,眼前一花,周昂突然倒飞了出去,落地后腾腾腾连退几步,还是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下。/p
这是什么功夫?平沙落雁倒飞屁股落地式?/p
周昂跌地的一刹那,脑子也是一片晕眩。怎么回事?他周昂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难道,武松这小子居然武艺比自己还厉害?/p
他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随即便认定,自己被武松一脚就给踢飞跌地,完全是因为武松突然发难,趁自己不备的缘故。/p
“武松,你这厮居然偷袭!看我饶得了你!”周昂一个鲤鱼打挺,轻轻跳将起来,更加气急败坏。/p
观武台上,王厚也回过神来,忙训斥道:“武松,这是军营中比武,要讲规矩,不许偷袭!否则,本官绝不轻饶!”/p
明明刚才周昂自己都说他等得不耐烦了,当然是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武松这哪里算是偷袭?顶多是懒得罗嗦而已。/p
但是,武松把周昂一脚踹飞之后,没有马上追着打,也就是料到,王厚会以不合规矩之类的借口,继续偏袒周昂。因此,他静静地等周昂站起来立定了,才冷冷问道:“这回准备好了么?”/p
周昂道:“教训你,我需要准备吗?”话还没有落音,他已经饿狼一般,双拳直抢过来。/p
显然,刚才才指责武松是“偷袭”,紧接着他自己就想攻武松一个不备了。/p
应该说,周昂确实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他的功夫还是有的,而且在禁军他这个级别之中,的确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p
在既往的比武中,他几乎没有输过。他力气大,身段灵活,曾经一脚便将一头牛踹倒!/p
现在,他猛然抢过来,拳脚虎虎生风,确实很有气势。而且,他的搏击经验其实算得上丰富,这一招之后,还暗藏着许多狠招。/p
如果武松没有能够招架住,周昂将趁机扭断武松的手脚,将武松废掉。/p
实在是因为,武松今天让他出了大丑。他不仅内心不服气,而且更是痛恨武松损害了他的颜面。毕竟,他放弃原来的职务,前来参加禁军特选,绝对是有其更大的图谋打算在。这需要他在特选禁军中树立起良好的形象和威信。而武松,现在却让他面上无光!/p
本来,他相信凭借着自己的后台和特殊关系,来到特选禁军之后,一定会顺风顺水。不料,现在遇到了武松这块拦路石。他怎么能不急着把这块石头搬开!/p
武松毕竟不过是一个清河县乡下来的小子而已,怎么可能是他周昂的对手!/p
然而,周昂马上就发现,武松这块石头,硬得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p
他双拳才抢到武松面前,便被武松一挥手切中,顿时疼得他几乎感到双手要断。还没回过神来,武松又已经飞起一脚,直取他的小腹。/p
这一脚若是踢中,只怕他又会被踹飞。周昂当然不会让悲剧重演,连忙忍者手上巨疼,侧身躲避,险险地避开武松这一腿。/p
不料,武松的反应比他快得多。飞起的那一脚趁机抢进,手上一使劲,便将周昂推得倒飞而出。/p
周昂暗叫:“要糟,又要屁股落地了!”也是他确实有几分本事,空中连忙使出一个千斤坠的身法,落地后总算站住,没有再屁股落地。/p
周昂也是相貌猪样、心头透亮的角『色』,立即意识到,原来武松确实武艺不凡,拳脚力度的确在他之上。/p
“哐当!”周昂毫不犹豫,立即拔出了佩刀。/p
他的刀法,曾经得过一个武林名师的真传,在军中罕逢敌手。武松拳脚功夫明显胜过他,他不信武松还能扛得住他的快刀。/p
明明只是一场比赛,周昂不打招呼,就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