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实在太可恶!
白芍不愿意搭理他,静静地刷着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面色绯红,较平日里的气色好了许久。
采|阳|补|阴?白芍脑海里突然浮现这么一个词,顿时羞红了脸。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镜子前,这般呆萌的样子究竟还是被凌皓霆纳入了眼底。
“白芍,你过来。”
凌皓霆的声音将白芍从无厘头的想象中拉了出来,她有些尴尬地回头,才发现凌皓霆坐在浴缸里对着她招手。他咧着嘴,一脸痞|子相,像是古代的公子哥在召唤着青楼的名|妓。
“快过来。”
“干吗?”白芍没好气的说。
“你先过来。”
白芍无可奈何,只好向前迈去。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脸不屑。
凌皓霆伸手,攫住她。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这让白芍觉得不妙,这男人,又想干什么!
“你,你不许再胡来了。我,我不会做的。”
凌皓霆一本正经地说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思想淫|靡,还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
“你!”
“你,你什么你。说的就是你。”凌皓霆反唇相讥。
白芍不想再跟他作无谓的挣扎,想要转身离开。但是手臂仍被凌皓霆拽住,无可奈何,那里也去不了。
“想让你给我洗洗头,而已。”凌皓霆柔声道。
她真当他毛头小伙按捺不住冲动么?!没错,面对她的时候总会涌出无限的*,可是现在不同,她有身孕,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就算他再怎么fēng_liú,再怎么无度。也不会拿她和小宝宝开玩笑!
白芍一脸狐疑地望着他,知道看到他脸上的真诚,她才彻彻底底地放下心。
她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了一旁,高度正好合适。轻轻地扶着他的头。短短的发丝有些扎手,惹得她咯咯直笑。她向来耐不得痒,一点点也受不了。
“老婆,这样真好。”
白芍一愣,嗯,是啊,这样真好。现世安稳,平淡是真。
“你不欺负我才好。”白芍故意拿话堵他。
“我们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聊聊天了。”
“嗯。”
白芍一边说着,一边帮他推着头发上的泡沫。轻轻地,像是在对待着小孩子那般。记得以前。她也是这么帮妹妹小雨洗头的,那时候小雨总是很乖的坐着。
勾起了这些回忆,白芍又突然想起了家人,现在的爸爸应该对她很失望吧。尤其是陆宇阳,不知道得多么伤心与绝望。白芍几不可闻地哀叹了一声。
“白芍。你有没有后悔跟我结婚?”
“啊?”白芍被凌皓霆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住。
凌皓霆对于她的迟疑似乎有些失望,原本星光熠熠的眼眸里突然黯淡了一下。
这一个细微的变化蹿进了白芍的眼底,突然地,心有那么一点发疼。
“没有。”白芍紧着回答,不想让他伤心。
有吗?确确实实没有。即使失去了那么那么多的东西。让父亲和兄长,乃至旧爱失望,可是白芍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可以像结婚那日在神父面前宣誓那般,笃定地说出那句“我愿意”。她愿意,只要是跟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真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凌皓霆总是还想着追问一句,似乎更想要去确定,以保证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后悔,他才心满意足。
即使是她在他的怀抱里,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心情浮躁,像是要失去什么了似的。
“嗯,我不后悔。你怎么还不信我,那要不,我们的孩子就叫凌不悔?”
“不要,庸俗。”
“庸俗什么呀,那就叫白不悔,连姓都不要跟你!哼!”
“老婆,又生气,好啦好啦,就叫凌不悔呗。”
凌皓霆刮了刮白芍的鼻子,一脸宠溺地说道。想来真是好笑,曾经的他哪里会这般温暖,他不是不知道别人私下叫他什么,冰山?还的的确确是。可是自从有了她,竟然把他这座百年大冰山融化了。
凌皓霆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只要是跟她在一起便觉得很温暖。
“唉,你这头发好扎人。”白芍出声抱怨。
“头发扎人?哪里才是真正的扎人你不知道吗?”
“喂!你能不能不下|流!”
“我,我有吗?”凌皓霆笑着,故意逗她。
浴室内,两人你侬我侬,好不甜蜜!
门外突然传来叩门声,白芍不再跟她打闹,洗洗了手就走出了浴室。
刚打开门,白芍被凌雾吓了一跳。门外的凌雾,仍是一头凌乱的头发,只是身上穿得十足的暴|露,像是夜店出来的小太妹。
“小雾,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白芍发问,语气里满是担忧。
凌雾怎么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啊,白芍暗自叹气,不知道这几日她是去见谁了,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我去哪儿与你何干,我哥呢?”凌雾并没有看向她,依旧是漠然的神情和嘲讽的语气。
“小雾,你......”白芍无可奈何,顿了顿,“你哥,你哥在洗澡呢。”
凌雾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哼道:“白芍,不要以为我哥喜欢你你就了不起,我告诉你,我是我哥的亲妹妹,这里还容不得你做主。
这一刻,白芍彻彻底底地认清了,眼前的凌雾已经变了,又或者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令她十分地担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