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缱绻戛然而止。
白芍眼睁睁地看着凌皓霆健硕如山的躯体逐步逼近,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蒙上一层*之色。她双手捂胸,一副孱弱模样惹人怜惜。
“自己把衣服脱了。”凌皓霆将药盘放置一旁。
“我不要。”白芍反而抓紧了胸前敞开的衣襟。
凌皓霆正襟危坐,仿佛有着几十年医龄的老医生,风淡云轻地说:“你不脱我怎么上。”
流氓!白芍第一反应这个名词!
白芍懊恼,怎么没随身带个录音笔,把这个恶魔的每一句言语统统记录在案,让整个海港城都知道他有多恶俗!还海港城的风云人物,大名鼎鼎的凌大总裁!如此的表里不一!人前人后,天壤之别!
正当白芍在心口处愤愤不平时,凌皓霆淡淡地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紧接着,一声嗤之以鼻的叹息。
“你不脱,我怎么给你上药。”
白芍被气得哑口无言,好歹她也是一个国家一级心理师,竟然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这个道行高深的撒旦之子!
大手温柔地覆上,为她轻解罗裳。她的衣衫落于腰际之处,瀑布的长发绕过肩头,落于胸前,姣好的春光隐约藏匿于招魂幡式的黑色发丝后。白光洒满整个房间,这般光亮,如此*地出现在他的眼前,羞涩之意泛了出来。
“你哪里我没见过。”即便是最细微的动作、神情都入了凌皓霆的鹰眸。
“凌皓霆!”白芍抬头呵斥!
这一瞬间,发丝散落两侧,胸前一片春光完全曝露,好不养眼!
“怎么,白小姐,要色诱我?”凌皓霆居高临下,嘴角一勾,“我可是不吃这套。”
几番调戏,白芍毫无疑问地败下阵来。一向巧舌如簧的她在这场无硝烟的争论战中被凌皓霆几个小招数彻底打败。
凌皓霆不再收起刚才的**劲头,又变成一座冷峻的大冰山。白芍不得不承认,他刚刚那股劲足以迷倒万千女人。有时候看惯了严肃的总裁形象,突然转变成为雅痞型男,确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啊!”白芍一声惨叫。
凌皓霆迅速地将擦拭药水的消毒棉签撤走,担心地轻声道:“很疼,是吗?”
白芍看着他紧褶着的额头,忍不住笑意。
“敢骗我!”凌皓霆看出了端倪,小样儿!
白芍心里猛地一惊,这病房嬉戏竟然这般自然,每一句*或是撒娇的话语皆是信手拈来。她在心里无限地感叹,自己的演技竟然如此地高明了。
但,是不是假戏真做就不得而知了。
“铃铃铃······”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间甜蜜的氛围。
只见凌皓霆脸色速变,沉着一张脸:“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因为凌皓霆是走到窗子边接听的电话,那头说的什么白芍压根听不到,只能听着凌皓霆的话语和神情进行分析。
“福利院那边也挺忙的,不必过来了。”
福利院!
白芍抓住了关键性的字眼,岂不就是在说孤儿院!难道是“静海”?!
“嗯,那好。你下午过来吧,我太太下午就能回家。”
白芍心里一紧,怎么回事!
凌皓霆按下挂机键,脸上带着笑意,缓缓地走到白芍的床边。他每走一步,白芍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直到凌皓霆移步到床边,坐上了座椅,提起他的衣衫,将她的纽扣一颗颗地扣好。白芍低着头,默不作声。
“老婆,我们下午回家。”
白芍抬起俏脸,等待着下文。
“下午有一位老朋友来家里做客,顺便想看看凌太太的芳容。”
“老朋友?”白芍试探着。
“嗯,‘静海’孤儿院的院长。”
果然是他!五百万的事他果然念念不忘!不过也是,那样的唯利是图的人岂会放弃这样一个白挣钱财的机会。
“我还得回公司处理些事,下午过来接你好吗?”凌皓霆将吻落在白芍光洁的额头上。
听着凌皓霆消失在走廊的脚步,白芍小心翼翼地下床,将房门反锁。拿起医院的手提电话,拨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宇阳。”她轻声地念着那个好几日没有联系的男人的名字,带着固有的温柔。
“你还会打电话回来?”又是一向讽刺的语气。
“那笔钱?”
“你还跟我谈那笔钱?说,是不是你暗中指使凌皓霆将连号的钱全都打乱了!要不是你从中搞鬼他怎么敢使阴招,难道他会不顾忌你的姓名?还是说,你已经跟他假戏真做了?!如果这样,那你就不要回来了!”
没有丝毫的安慰和关心,只是一味的斥责和猜忌。白芍正在愈合的伤口顿时仿佛撕裂一般,似痛彻心扉。那个恐怖又无助的夜晚,为什么出现的不是从小到大都在为她保驾护航的他,而是那个她一心算计到底的豪门丈夫。有着深仇大恨的那个人刚刚却在为她低下高贵的身躯为她擦拭伤口,而此刻,带着*裸的斥责和贬低,却是想要付诸真心的爱人。
这一刻,所有的压抑和不解冲破着腐朽的躯壳,一泻而出!
“陆宇阳!你为何要这般看我!我一心一意只想为你复仇,想要手刃仇人,为你泄愤!你呢!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凌皓霆的所作所为我根本不知道!我当时被关在那小破屋里,差点就被他们·····你呢!你又在哪里!你来不了就不可以报警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害怕自己的行踪败露,害怕凌皓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