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梦啊!”崔嵬和墨守成道。/p
“梦?这确实像是一场梦…呵…梦就梦吧!只要‘上面的人’…别光用嘴来做梦,那就行了!”关河洲又想起了大唐,痛心道。/p
“三位义士助本王除贼,功不可没!义士若能留下,当与本王并肩而坐!这满朝的官位,任义士挑选……”国王朗声道。他目光如烛隐高台,明灭不定,其言未必由衷。/p
那黄门官吏忙翻译,把国王的话说与崔嵬三兄弟听。/p
关河洲笑了一声。墨守成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瞧着满朝文武的服饰,至于国王的封赏,他并不在意。/p
“诶!保你一命,那是星河国大公主的嘱托!我们三兄弟既然接了人家的镖,就要完成!你不用谢我们!真要谢的话,就好好感谢他们星河国吧!”崔嵬坦言道。/p
听了黄门官的翻译,国王道:“大公主?是新任的女王吧…义士!还有这满朝的文武!你们在此做个见证!星河国主高义,在危难之时出手援助本王,协助本国平乱!本王代表国家,立下誓言,今后,绝不会主动与星河国发生冲突!举国上下,谁敢有违此誓,天人共戮!”/p
在此后的数十年间,星、昴两国再无征战。此事后话,不表。/p
“哈哈!”崔嵬大笑。/p
那满朝的文武皆低头不语,心中却怒骂道:“这小小的臭乡巴佬!一副穷酸的贱样!真不懂规矩!一看就上不了台面,真不知羞!哼……”权贵摧眉折腰,满身铜臭与腐味,他们这些不干不净之人,却爱嫌弃他人。/p
“退朝!”国王威严地喝道。/p
国王斥退了满朝文武,单独把崔嵬三兄弟留了下来。黄门官递去通关文牒,三兄弟欣然收了。/p
“出来吧!”国王一声令下。几个布衣打扮的宫女、太监,从殿后走了出来。/p
宫女、太监向三兄弟行礼,崔嵬、墨守成也与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这些宫人跪得久了,总爱屈膝,他们饱受繁文缛节的摧残,一时恶习难改,都是可怜的人儿!/p
“三位义士,有劳了!”国王道。/p
原来昨日,国王已和崔嵬他们说好了,西牛镖局西去,顺道也把这几个宫女、太监带上,送他们回家。这些宫女、太监的老家,都在昴国的边境附近。边境之上不太平,还有一个飞云寨在拦路抢劫,因此宫女、太监们被遣散后,皆不敢回家。国王得知了,他自掏腰包,请西牛镖局的三大当家作主,送这些宫人回家。/p
这个飞云寨,乃是“万贼盟”的旗下。其寨主凶猛彪悍,领一班人马在两国边境处为非作歹,为所欲为,并无一人敢管。寨主又与周围的捕快们相识,亲如一家,纵有百姓受难,又该往何处申冤?一伙强人,竟能“合法”地犯罪,真乃国家之耻!/p
崔嵬三兄弟乃是江湖中人,他们与国王没甚共同语言。三人也不多话,便匆匆告辞了。/p
陈桂她们坐在沉香辇内,静等崔嵬兄弟的到来。昆仑奴则在一旁的石板上小憩。/p
崔嵬向众人说明了情况,便与宫女、太监一道,上路西去。/p
边塞如画。关卡处,只有两个猥琐的小吏在守门。/p
一队人马如猿啸,飞驰进城,小吏只当没看见。这些人马,个个身背大旗,旗上绣着一朵红云,这正是飞云寨的标志!/p
强人大摇大摆,招摇入城。而守法的百姓却只得畏首畏尾、缩手缩脚,黑白早已颠倒。/p
小商小贩的摊位全被掀翻了,土匪“合法”的抢劫,正式开始!/p
为民服务的捕快们呢?他们当然是躲在自己家里数银子了!在许多地方,捕快为狗,贼为主人!匪首丢下几根人肉骨头,捕快们还不一拥而上,好似饿狗抢食一般?既不作为,那他们之前为什么要争破头,非要坐上这为民服务的位子?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占得一个好位子,才能更好地剥削百姓!/p
“哈哈!洒家杀两个土匪玩玩!哈哈!”虬八大笑道。东胜镖局的人,已来了。/p
“诶!别多管闲事!”杨玉山制止了虬八。/p
“哼!”“哼!”薛兰笑和聂仙娘同时投出了鄙夷的目光。/p
而秦塞通已收起怒火,放下了手中的铜锏。/p
一个捕快打扮的男子出现了。刀如电,土匪的人头纷纷落地。/p
“土匪,该死!”男子冷冷道。/p
刀尖在滴血。最后一个土匪看着眼前的捕快,他颤抖着打开手中的画像,惊恐万分道:“你!你是!新来的捕王!你……”/p
所有的土匪,都被处死了。/p
男子走上前去,拾起落在地上的画像,怒道:“为什么一个土匪…会有我的画像!这幅画,不是只应该出现在六扇门总部吗!你们这些捕快!你们…究竟是官还是匪!混账!可恶!谁敢私通匪类,被我抓到了,一个不留!一个捕快,不明权责,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p
男子走了。东胜镖局的人也出了城门。/p
崔嵬他们来了。崔嵬取出通关文牒,给那两个守门的官吏瞧了。/p
那小吏也不细看官文,只是各自伸出手掌。/p
崔嵬看着这一对油腻、丑陋的手掌,不解其意。/p
“噢!我来!”陈桂走了出来。她知道,这二人是在索要人事。给钱就放行,没钱没商量,这可是小吏门前的大“规矩”!/p
“小陈,你进去!小崔嵬,你们先走!”昆仑奴抢上前来,一下子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