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类万千,逞凶弄刀剑。三兄弟锄奸,视若等闲。/p
满山的喽啰冲杀过来,墨守成一人一剑,浑不惧怕。长剑、拳脚所向,当者尽披靡。/p
关河洲摆好剑阵,全力护住黄龙沉香辇。马车内,三位绝色的少女还在昏迷之中。/p
那寨主牛大叉一阵哇哇乱叫,他舞起铁钩,瞄准崔嵬的头就打。/p
崔嵬侧身躲开,绰起千牛刀来,迎上了那万贼盟的元老——牛大叉。/p
钢刀铁钩,刀口各诉江湖恩仇。崔嵬一心守侠道,镖客忙奔走,强盗门口,哪肯低下头?山贼有志图王侯,占山如妖猴,万贼盟下尽阴谋,勾结贪官鱼肉,百姓如猪狗。/p
他二人,一个甘愿效颦,学猴王,奋起千钧棍棒,澄清宇内。一个匪气纵横,求小义,挥舞连环铁钩,大呼“报仇”。这二人仇人见面,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他们大战了十数合,不分胜负。/p
铁钩刚柔并济,宝刀阴阳相合。铁钩舞动,有如双蝎摆尾;宝刀起落,好似神龙点头。那牛大叉出手狠毒老辣,招招刺向致命处,铁钩的尖端,始终不离崔嵬咽喉方寸。崔嵬招架忙,千牛宝刀如飞鹰,巧妙地挡住了每一记铁钩。/p
这二人刀来钩往,使的都是拼命的招数,十分凶险。那牛大叉本是强盗出身,杀人如麻,手下最;他又认定了崔嵬就是杀死他侄子的凶手,更加不肯放松。崔嵬一路西来,连遇强敌,又得名师昆仑奴指点,他现在武功大进,今非昔比。/p
牛大叉心狠手辣,他见崔嵬刀法精湛,难以取胜,便使了个阴招。用铁钩挑起地上的沙子,撒到崔嵬的脸上。崔嵬的眼睛被迷住,牛大叉绝招迭起,一钩子刺中了崔嵬的肩头。/p
“当啷”一声,千牛刀落地。崔嵬右肩受伤,一时使不出力来。危急时刻,崔嵬在无意中用了一招非常奇怪的擒拿手法,他单臂出招,竟空手夺去了牛大叉手中的铁钩。这招擒拿手,乃是昆仑奴所授,很是实用。/p
崔嵬丢掉铁钩,出手不停,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牛大叉的胸口上。/p
“噗!”牛大叉口吐鲜血,向后飞去。/p
刚才的沙子,没有伤到崔嵬的眼睛,他又能看见东西了。/p
牛大岔狼狈地倒在地上,他还在自我安慰道:“哼!要不是我前几天被一个大胡子揍了…唉!真他妈晦气!不说了!哼!你这臭小子,其实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p
前些天,东胜六贤来到午门国。此地射秽风气败坏,薛兰笑和聂仙娘亦是处子之身,焉有不得病之理。他们听说,这山上有一块天外陨石,陨石上嵌着一块纯金。但凡得了那怪病之人,只消用双膝跪在这颗陨石上,其病自消。/p
此山被万贼盟的人马占领,那颗陨石自然也就被山贼霸占了。山下之人托“关系”,病人花几个钱,就可跪拜这陨石一次。上山求医之人络绎不绝,这陨石就是一棵摇钱树。/p
虬八和杨玉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也上了山来,要借用陨石。镖客、山贼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来。那牛大叉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此国风云任他招呼。只可惜,他碰到了虬八。东胜镖局的虬、杨、秦等人,每一个都比牛大叉厉害千百倍。在虬八面前,一切万贼盟的潜规则,全都不管用。虬八用拳头,给牛大叉好好上了一课。/p
后来,牛大叉缠着纱布,恭恭敬敬地捧出了陨石。薛兰笑和聂仙娘病好之后,她们又把陨石还了回去。/p
在镖客面前,山贼必须低头!这就是东胜镖局的规矩。谁是强者,谁就是规则的制定者;不管这规则有多么无礼,弱者都必须要接受。/p
虬八一拳打去了牛大叉的半条命。现在,牛大叉又被崔嵬打倒在地。/p
牛大叉坐在地上,竟得意地笑了起来,他道:“呵哈哈哈哈…你输定了!臭小子!你的肩上破了!哈哈!”/p
崔嵬的肩头上,鲜血殷红,他并没有中毒。这伤口,久久不能愈合。崔嵬只觉有一股奇怪的气流,在体内游走。/p
“哈哈哈哈!我的铁钩侠骨……”牛大叉狂笑道。/p
崔嵬俯下身子,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千牛刀。牛大叉的西域话,崔嵬一句也听不懂。/p
“勾!”/p
崔嵬身上的怪气突然飞速流动,很快又停了下来。一道道真气渐渐凝聚成水,继而水凝成冰,好似一个个铁钩。那牛大叉一声令下,崔嵬身上的真气钩子便在他体内不断穿刺。/p
千刀万剐般的痛苦,令崔嵬难以忍受。他紧紧握住千牛刀,一丝丝凉意顺着崔嵬的手掌,涌入体内,疼痛之感稍减。/p
天色渐暗,漫天的星灵之力一下子涌入了崔嵬的体内。崔嵬体内,丹炉大开,他浑身冒着烟雾。千牛刀上,红气大盛,有如皓日一般。/p
牛大叉爬起身来,得意到了极点。/p
关河洲见情况不妙,急忙走过来帮忙。他看着崔嵬的肩头,说道:“崔大哥,你受伤了!”/p
“没事。”崔嵬答道。他忍着剧痛,大口喘着气。那残忍的真气铁钩,还在他经脉中肆虐。/p
千牛刀上的红光,全都消失不见了。崔嵬的身子,却放出了红色的光芒。崔嵬只觉暖洋洋的,一股股灼烫的真气在全身的脉络之中流淌,冲走了所有的疼痛。/p
崔嵬身上的光芒渐渐消失,他肩上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了。而千牛刀上,红气氤氲,更胜从前。/p
牛大叉甫一动身,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