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邋遢道人脸颊红肿。崔嵬的拳头,让他再也无法愉快地吹牛了。/p
“不可能!一定是巧合!”邋遢道人凌左自语道。/p
精铁铸就的枪头,蟾光下,两点寒芒赛星光。凌左双掌一翻,利索地取出了别在腰间的双枪。/p
两把短枪,一先一后,分刺崔嵬的咽喉与心口。这一招,凌左道人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他根本不打算给崔嵬以还手之力。/p
崔嵬的身后就是陈桂,因此他不可能侧身闪避。/p
崔嵬站着,还没有动手。他看着这“慢吞吞”的枪法,心中有些等不及了。/p
崔嵬探出双手,一把扯住两根枪杆,用力拉了过来。崔嵬夺过双枪,抬脚一踹,便将凌左道人踢了出去。/p
凌左道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他将道袍一甩,很是潇洒地落了下来。可是,他没踩稳,脚下一滑,就跌了个屁股开花。/p
“怎么回事!不可能!”凌左道人摇头道,“难道是我吃错了丹药,武功大大退步了?”/p
“荷荷!啊呸!”凌左道人随地吐了一口痰。/p
“真恶……”陈桂的话还没说完,剧烈的爆炸,令她花容失色。/p
“荷荷!啊呸!”“荷荷!啊呸!”/p
凌左道人每吐一口痰,地上随即发生一场爆炸。/p
一时间,沙石横飞,烟尘四起。/p
崔嵬赶紧带着陈桂跑开了。/p
“这也是‘星灵侠骨’的一种吧?好厉害!”崔嵬道。/p
“哈哈!这下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想跑?还不快给我站住!”凌左道人怪声大叫道。/p
崔嵬停了下来。/p
“你怎么不跑了!”凌左吃惊道,他感到有些意外。/p
“不是你让我站住的吗?”崔嵬奇怪道。/p
这一下,倒让凌左尴尬了起来。邋遢道人用手捂着脸,崔嵬拳头给他留下的疼痛感还十分强烈;说真的,他现在还真不愿意跟崔嵬动手。/p
面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凌左这个老江湖怎么能示弱?/p
凌左从袖子里取出一把金丹,一口吞下。/p
“臭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p
崔嵬的四周,爆炸声不断。无数的黑烟,将崔嵬紧紧裹住。/p
“荷…咳…咳……呃!喉咙有点干!”/p
凌左道人掏出葫芦,猛灌了一口酒。他真气疾吐,酒水如雨点般喷出。/p
顿时,爆竹之声胜新年,裂石之音赛擂鼓。/p
“咳咳!”崔嵬足下“云气”渐生,早跑出了烟雾的牢笼,他皱眉道,“这人好恶心啊!女人是水做的,这人难道是痰做的吗!”/p
“崔嵬!”陈桂见到他没事,很是开心。/p
“什么!荷荷!啊…唔…唔…唔……”/p
凌左道人正要再吐,冷不防崔嵬从一旁窜出。邋遢道人的大嘴被崔嵬用手背一拍。/p
邋遢道人受了这突然的惊吓,竟将自己口中的秽物给咽了下去!他用手捂着脖子,一时说不出话来。/p
“咦!”崔嵬退后嫌弃道,“好恶心!”/p
“砰”的一声巨响。/p
凌左用嘶哑的声音咳嗽了一声,滚滚黑烟从他的嘴里不断冒出。他的牙齿已被熏得漆黑,几个缺口处,正“嘶嘶”地漏着风。/p
“哇!你炸了!”墨守成打完架,刚回到这里,他看到满脸硝烟的邋遢道人,吃惊道。/p
“嘿!你嗓子被炸了吧?这下,你总不能随地乱吐痰了吧!”陈桂走了过来,说道,“崔嵬,你能把他绑起来吗?这人跟黑风教、青龙教,都有些干系。”/p
凌左道人拔腿就跑。可他刚走了几步,便立刻回头了。/p
邋遢道人的脸上,又多了一个黑色的五指印。/p
不知何时,墨守成已到了道人的身后,他怒睁圆眼,大声喝道:“再跑,我就揍你!”/p
恶人还须恶人磨。在勇猛好斗的墨守成面前,邋遢道人凌左变得越来越乖。/p
崔嵬、墨守成和陈桂三人,带着被俘的凌左道人下了山。/p
小木屋旁,关河洲寸步不离地守着。/p
崔嵬带陈桂见过了关河洲,又进了木屋。/p
陈桂为了不打扰楼上红绡姑娘和墨守邪小妹妹,就在底下打地铺睡了。/p
墨守成又在小木屋的旁边撑起了一个帐篷,他和崔嵬、关河洲三人轮流守夜,一则为看守邋遢道人,二则为防敌人和猛兽的攻击。/p
一夜无话。/p
“啊!这里怎么多了一个不穿衣服的人!”/p
“啊!”/p
墨守成闻得妹妹的尖叫声,马上冲了进去,紧张道:“妹妹你怎么了!”/p
“流氓!出去!”陈桂的声音传出。/p
崔嵬和关河洲也被吵醒了,他们一睁眼,便看到墨守成捂着脸出了木屋。/p
“你们的心真不小啊!一个个这么能睡!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一个清俊如神的美男子,背靠着小木屋,笑道。/p
“杨玉山大侠,你来了!”崔嵬问候道。/p
“咦!你今天怎么不装笔了?”墨守成奇道。/p
“呃!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脸吧!连偷看的技术都不会,还被打了!臭小子!”杨玉山悠悠道。/p
“你刚才来的时候,是不是偷看什么了!”关河洲质问道。/p
“你…你!你这小子看着挺斯文的,怎么…怎么说我偷看呢?”杨玉山面不改色道。/p
“我的‘破人剑’和‘破蠃剑’都告诉我了。你要是再敢偷看墨…墨……”关河洲一提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