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怀孕了,都不用丈夫签字就能手术?”王蕾发出了灵魂提问。ps
苏凝雪尴尬一笑,这个时代对流产手术把控很严格,没有丈夫签字是不允许的,周晓棠用了什么办法,她也不清楚。
“妈,那是人家的事,咱们管不着。”苏凝雪把话题揭过去了。
她跟王蕾又等了十分钟就轮到了她们,王蕾的检查做的也快,进去看个b超就出来了。
周晓棠的手术还没结束,娘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里。
跟苏建国汇合后一家人出了医院,苏凝雪去找车,老两口又心疼了。
但苏建国一个病号根本走不动,只要脚不疼,心疼也得忍着。
折腾到家,苏凝雪给苏建国又是端水,又是喂药,把该尽的孝心都尽足,惹得王蕾哭了一场。
“我跟你爸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儿能指望上你,你这一整,可让我觉着是不是换了个闺女!”
苏凝雪自然不能说他们确实换了闺女,怕是老两口得想不开。
索性有指望比没有强,苏凝雪几句窝心的话把他们哄乐呵,临走时,偷偷在苏建国的枕头下面塞了二十块钱。
这次苏凝雪就没有刚才那么幸运了,送他们回来的车夫没捡人就骑车走了,苏凝雪这趟得走着回城里,瞅着那么远的路,有点儿后悔没骑自行车出来。
路过村口的时候,那伙人终于散去,苏凝雪徒步走在乡下路上,身上的衣服亮眼,偶尔路过的人会回头看她两眼。
“苏凝雪,是你吗?你咋走着走?来我拉你一段啊?”
停下自行车跟苏凝雪说话的人叫强子,是住在苏家后院的邻居。
她跟这人没接触过,但那晚上做梦有他,小时候是苏宁悦后边的狗腿子,没少欺负原主。
说起来,若不是那晚做梦,苏凝雪今天就会去看一眼老太太的,之所以没去,是她默默在心里决定跟对方老死都不往来了。
“不用,我自己走,你该忙忙你的去吧。”苏凝雪并不搭面子。
强子直接就“哼”了一声:“不就嫁了个军官,瞧把你牛气的,不坐拉倒!”
翻脸不认人,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苏凝雪才不理他,走自己的路,慢慢看看风景,累了就放缓脚步,停下来歇歇。
等慢慢晃悠到县城,拦下一辆三轮火速回家。
……
王蕾跟苏建国吃完饭收拾炕头,才发现枕头下面的钱。
“这丫头,真是……她啥时候往你枕头下搁的,你都没注意?”
“她给跟前绕都给我绕晕了,我上哪儿注意?”苏建国也是一头蒙。
两口子在屋里念着闺女的好,同一时间,隔壁院子里的苏老太太可就有理挑了。
秦小翠正好来她屋里借鸡蛋,苏老太太便跟她骂开了。
“心长在p眼上的东西,两个白眼狼养出来小白眼狼,光会顾着自己的狗东西们,真是一窝出!”
苏老太太不察觉,这话把她自个儿都骂了。ps
苏凝雪这会儿是不在场,若听到这话,也得说一句,都是您做的好榜样。
自己种下什么因,收货什么果子,她若像江家二老那般问心无愧,通情达理,苏凝雪也愿意多看她一眼。
秦小翠听完这些话才不会呛着说,她巴不得苏老太太跟苏建国一家不和气,这样才会仰仗他们养老,把心眼往苏宁悦身上留。
“妈,老二不是有病了,喊着浑身疼,人家小雪如今嫁得好,有钱日子舒坦,不孝敬她爹能行?背后还不让人戳断脊梁骨!”
“我看建国纯是娇气,有那钱买点儿啥不行非得往医院送!嫁的再好能咋?仰着江墨沉的鼻息,骗来的婚她能得意几天?攀上高枝儿,真以为她能乌鸦变凤凰!”
“那人家小雪不是学着画呢嘛,指不定哪天,卖出个大价钱,出名了,上广播电台也有可能。”秦小翠当然不觉得苏凝雪画画能有她说的这般出息。
但不妨她给老太太上点儿眼药!
“就是可惜了我们家宁悦,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见天为学费发愁掉了顶。”
苏老太太瞬间就想起,上回过生日管苏凝雪要钱被拒绝的事。
把脸横起来道:“小雪这个死丫头有钱就知道胡花,一点儿不往正地方用!”
“唉,妈,人家小雪本来就没有义务,宁悦考上大学兴许她心里都不平衡,我倒不指望她帮啥了,不回来添堵我就知足了。”
“她敢,你等着,死丫头吃苏家大米饭,结个婚要把本忘了,我第一个不饶她!”
……
苏凝雪到了家就回屋歇着去了,长时间不赶路,走过来这一道,她脚后跟疼得像是要断掉一样。
她急匆匆进屋的模样让江老太太瞧见,便过来问一声。
“小雪,你是不是身上哪儿不得劲?”
苏凝雪见老人担心,起来说道:“没有奶奶,路走多了,脚有点儿疼。”
“回娘家啦?出门儿那会儿我就想说来的,下乡容易回来难,下回再去娘家,给你爸说一声,让他开车送你。”
江墨沉那辆吉普车在他调走后就送回了部队,江韬觉着家里没车不方便,就把他单位那辆开回来了。
苏凝雪感动于老太太的心意,点头,闷不吭声的没了动静。
江老太太看出她有心事,干脆坐在床上不走了,陪她多说几句。
“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跟奶奶说。墨沉惯常不在家,你有事儿啊,别往心里憋着,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