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辆马车前后停在了白鹤楼门前,驾车的马夫与小厮都是老相识,自家爵爷能出来,也就是他们这些做家奴的跟着尝甜头来了。/p
“爵爷,到了。”赵继闵是大哥,他的小厮看其他三位爵爷都下车后,才去叫自家主人,车里的男子应了一声,待小厮和车夫为自己打开车门。/p
他是继字辈的老大,自然就带了些架子。/p
“大哥。”赵继诚三兄弟向大哥见礼。/p
“愚兄多日不见你们,感觉好像过了几个寒暑。”/p
“我们如此。”/p
四人假寒暄了几句,放肆哈哈大笑,赵继闵丢了银子给车夫和小厮,让他们找乐子去,自己领头带着兄弟四人进了白鹤楼,这白鹤楼有三层,达官贵人听乐赏舞在二楼雅间,顶楼则是楼中姑娘与入幕之宾押旎相亲之所。/p
“爵爷,我家郡王就在雅间等着四位。”公仪御的心腹在一楼等着他们。/p
“那还不带我们上去!”赵继闵睨了一眼这小厮,他见多了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这种不苟言笑木疙瘩一样的反而有些新鲜:“听说,你家郡王美姿仪,有姑射神人美名,是不是真的。”/p
“对啊,到底是什么美人,我们也要见识见识。”赵继诚三兄弟跟着大哥同进退。/p
自己主子被几个男人言语调戏,小厮仍是木着脸,低眉顺目,说道:“爵爷请。”/p
“这小厮懂事儿啊。”/p
“走,我们几个去会一会十二郡王。”/p
小厮带着起哄的四人上了二楼,推开牡丹雅间的门,燃的一语春芳香饼,弥散屋里满是——桃花香艳。/p
“赵爵爷,久闻大名。”公仪御一身皂色长衫,垂袖作揖。/p
赵继闵闻香后通身舒畅,循声看去眼眸猝亮,好一个画中仙,丰神俊秀似花妖化神,此子皮相绝然,只应天上有。/p
若能做自己的玩物,定十分有趣。/p
这人贼心未尽,色心又起!/p
“十二郡王,本爵爷竟不知,坊间传闻不足以道郡王风姿五分。”赵继闵见了公仪御,眼睛都移不开,他孟浪的伸手握住对方作揖的手,笑道:“来来来,我与郡王一见如故,今夜不醉不归。”/p
赵继诚扯了扯三弟,两人相视淫笑,他们是赵氏宗脉,天家贵胄,这黎国十二郡王,听说是流落民间自己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爹的种。/p
如今,晋强黎弱,公仪御这般姿色若是郡主,一早就成了他们的囊中物,红鸾帐中还不知是何等fēng_liú呢,生为男儿也无所谓,晋国不兴男风,可他们几人身为宗亲,偶尔亵玩尝鲜,又如何。/p
公仪御引人入座,他不着痕迹的脱开赵继闵的手,这人作呕的眼神,竟放肆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广袖垂落,公仪御转身入座之际,半掩的眸子里寒光凛凛。/p
“酒菜到。”小厮在门外通报一声,六位娇娥袅娜而入,手捧美酒珍馐,白鹤楼跑堂的都是妙龄女子,柳腰滢握,含羞带媚,一双苏手伺候官人,谁能不一掷千金呢。/p
“今夜飞鹤舞重开,几位爵爷可与本郡王把酒言欢,共赏仙舞如何。”/p
“眼前就有一位姑射神人,那些东施效颦,怎堪入目。”赵继闵见了眼前这妙人,心就被勾得痒痒的,哪里还有心思看别人:“不若,我们就请歌姬弹唱一曲——玉容香如何。”/p
“对对对,这玉容香,听了助兴啊,哈哈哈。”赵继仁一把扯过给自己布菜的娇娥,在她粉桃嫩颊上香了一口,女子腰肢一软,萎入男子怀中,娇滴滴的叫了声官人。/p
“你,去把楼里的歌姬——娇莺啼叫来,就说赵爵爷要听她唱小曲儿助兴。”赵继宽颐指气使的让守在门外的小厮去找人,小厮看了一眼首座的郡王,迟迟才应了一声,随转身去寻人。/p
公仪御浅笑道:“是御招待不周。”笑容未尽,赵继闵无耻的端起酒杯,直接坐到了短榻上,欲伸手揽公仪御,被他侧身避开,登徒子仍不知收敛,徒然挤到美人身边。手臂有意无意往公仪御手臂上蹭,全然把他当做勾栏瓦肆里的伶人调弄。/p
“来来,我与郡王满饮一杯。”/p
“请。”公仪御杀机顿生,这种恶臭之人,竟动了他的心思!/p
好大的胆子!不知死活!!/p
看到兄长与十二郡王亲近,坐下的赵继诚,赵继仁,赵继宽三兄弟浪笑不已,在他们眼中,公仪御也不过是一个新的玩物而已。/p
挺新鲜。/p
有趣,有趣得很。/p
不知道尝到的是香是辣,是脆是软。/p
糜烂的情形被暗室里的人尽收眼底,毒医啧啧嫌弃道:“赵继闵,我活了二十五年都没见过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狗东西。”/p
“胡椒,十二郡王被吃豆腐,你不心疼。”他光看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赵继闵盯着公仪御的眼神,就像长嘴狗盯着一块肉,口水都滴下来了,一副色急相。/p
胡椒从窥孔里看到他有避开了,以公仪御的本事,这种宵小之辈,还吃不到他什么豆腐,不过足够他恶心几日。/p
“许典到位没有,我看赵继宽的脸已经起红了。”/p
“在楼下了,就等着他们发作。”/p
“嘘,你看赵继仁在做什么。”胡椒低声提醒毒医看赵继仁那边。/p
赵继仁更急不可耐,他拿出瓷瓶倒出两颗白丸,喂了怀里的女子一颗,自己服用了一颗,女子自然知道吃得是何物,她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