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是一个傲性子,转身就走了,长孙风雅,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已经出了这屋的门。/p
“梦因,你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儿都轮到你私自做主了?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p
长孙风雅,训斥梦因,奖罚分明,有错就得说,该训斥的时候就得训斥,不然人人效仿,还不乱了套。/p
梦因,是翠竹阁的管事小侍,也就是小侍们的榜样,这种喧宾夺主的事儿,一定要杀鸡儆猴,意尽效尤的。/p
这样正是,合了梦因的意,他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要让长孙风雅训斥自己,坐实了,长孙风雅,脾气暴躁,处罚下人,这件事儿。/p
他就是要挑拨离间,挑拨所有人的关系,梦因的存在就像一把,匕首,是伤人的利器。/p
终于,这件事传到了,南宫婉的耳朵里,南宫婉,原本说好,请安回来就来翠竹阁看他,可是,那天,太后摆了接风宴。/p
等着宫门,快下钥的时候她才出了宫,天都黑了,南宫婉,就没去翠竹阁,原本只是件小事,可是,梦因,添油加醋的挑拨离间,那么一说之后。/p
长孙风雅,把这些事儿,都记进心里了,总觉得是因为南宫婉,不够相信他,也觉得是因为南宫婉知道了孩子月份这事儿,所以才没来。/p
南宫婉,在去医房的路上,本打算,让王太医一道过去,再给长孙风雅,请个平安脉。/p
结果路上就偶然间,听到了两个聊天的小侍的对话,那两个小侍,走路的速度很慢,手里拿着东西,可能因为在说话吧,注意力就放在对话的内容上,没注意到前头的南宫婉,所以就自顾自的说着。/p
“昨天晚上,侧福晋又大发雷霆了,好像又,大声的斥责了梦因哥哥。“/p
“对呀,侧福晋最近怎么回事儿?脾气好大的,那天还动手打了,梦因哥哥,我都看到梦因哥哥,脸上红红的,肿的老高了。“/p
“那谁知道,主子脾气本来就大呗,现在怀了孕,恃宠而骄??那可不好说,宫里头的主子,刚入宫的时候,一个个温顺的小绵羊似的,你看看,后来嚣张跋扈的多了去了。“/p
南宫婉,把他们的对话可听了个真切,停下脚步,那小侍,走到跟前,方才注意到。/p
“谁允许你们在这叫主子的舌根,背后议论侧福晋?!“/p
南宫婉,十分严肃的,呵斥质问,她心里其实是有些生气的,怎么她,才不在王府两个月,王府就没有规矩了。/p
底下的人,都敢在背后讲主子的舌根,其实原本这些事儿,就应该后院主位管的,南宫婉,想着,长孙风雅,身子虚弱些,又怀了身孕,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p
“侧福晋现在身怀有孕,精力不如原来充沛些,你们就越发的放肆,越发的没规矩了。/p
一会都去领罚上刘姑姑哪,一人打20大板“。/p
那俩小侍,一听吓得脸都白了,20大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都能打得皮开肉绽,赶紧跪下求饶。/p
南宫婉,径直走开他俩身边。/p
今日不罚他俩,反而饶了了他俩,反而助长这种风气。/p
南宫婉,带着王太医,进翠竹阁的时候,梦因,正好端着一杯茶,见到南宫婉,行安问礼。/p
他脚一崴,手一滑那杯茶,一下子半杯茶水,都泼到了南宫婉的身上。/p
“奴才知错,奴才该死“。/p
梦因,一下跪下求饶,南宫婉这才看到,他脸上确实红肿异常,突然想起刚才,嚼舌根那两个小侍,说的话……/p
“王太医,你先进去给,侧福晋请平安脉吧,本王先去换身衣裳。“/p
梦因,好像是出于自责,就进到屋里,帮着南宫婉换衣裳,南宫婉,并没有多想,反正平时这些事儿都是佩儿做的。/p
现在反正在翠竹阁,佩儿,也没跟来,梦因帮着打理就打理了,他小心翼翼,解开南宫婉衣服外袍子上的腰带。/p
这会儿离近了看,脸上的红肿就越发的显眼。/p
“你的脸,怎么弄伤的“?/p
“回王爷的话……奴才的脸没事儿,是奴才不小心,一不小心,撞伤的。“/p
这脸怎么可能会撞的,若说,真的撞到柱子上,那应该也是额头红,根本就不会是脸颊。/p
“怎么,你还在这儿跟,本王胡扯?!“/p
“奴才不敢,是奴才,自己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儿,奴才该罚。“/p
这么一说,正好应证了那两个,在背后嚼舌根小侍说的话。/p
“这么说来,你脸上的伤,是侧福晋打的。“/p
“是奴才自己掌的嘴,奴才做错的事,说错了话,就该挨罚。“/p
梦因,嘴上说着,手里的活也没停,拿了新的袍子,给南宫婉穿上,他把节奏把握得很好,在穿跟衣上系好腰带之前,他把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意思都得表达清楚说完。/p
“也还请王爷恕罪,这事,怪全怪奴才,是奴才自己说错了话,侧福晋肚子里,孩子月份,先前告诉了王爷,侧福晋原本,打算自己亲自跟,王爷解释的。/p
这不是奴才嘴笨,先前胡乱说了出去,不然,也不会有这档子事儿了。“/p
南宫婉,原本是相信长孙风雅的,这么一闹,难道有些扑朔迷离了,细细想来,长孙风雅,也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跟自己解释这件事情,说这件事情。/p
可他都没有张嘴,怎么反倒底下的人不小心说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