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正午的天空,那么明亮耀眼,却也那么伤人。/p
厉爷冷冷的看着桌子上静静躺着的红包,她是不是都不曾打开。/p
他是不是还不曾看到他忍不住放在里面的照片,晨轩的照片。/p
哼,你就真的断的如此决绝。/p
桌子前,站着刚刚的女医生和肖凯。/p
“说吧,一点细节都不放过。”肖凯对女医生说着。/p
“我进去之后,黎小姐并还没有回来,黎小姐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女医生紧张的回忆着一点一滴,生怕有任何遗漏。/p
“伤口呈三角状,深度二点五厘米,宽度四点五厘米,缝了三针...”一五一十的全部说清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p
“她说痛吗?用麻醉了吗?”肖凯看了看厉爷越来越阴沉的脸,问道。/p
“黎小姐很坚强,从头到位都没有吭声呼痛,也并没有用麻醉,只是伤口略大,皮肉外翻,缝合是最快的愈合方式,只要定时换药,是不会感染的,愈合之后配合一些祛疤的药膏,也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女医生汇报的很是详细。/p
厉爷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们,两人都看不见他的神态。/p
曾经那么怕痛的你,一点点伤痛就会哭天喊地的你,如今尽然无动于衷,是你心冷了,还是你不在意了。/p
“有没有错过什么细节?”肖凯再次问道。/p
女医生努力的回想着。/p
.../p
房间里有了那片刻的安静。/p
“对...对了,黎小姐的左肩胛骨靠近心脏后方的位置有一个伤口。”女医生唯唯诺诺的说着。/p
“什么伤口!”厉爷凌厉的转身盯着女医生。/p
女医生有点后怕的小心翼翼的说:“应...应该是枪伤,可能...可能也有些年头了,尽管恢复的很好,但...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是枪伤。”/p
“枪伤?你确定?”厉爷难以置信。/p
“我...我确定。”女医生面对这个风云人物的凌厉还是很害怕的。/p
厉漠谦也不再问了,转身继续看向窗外,脑子里突然浮现她在打扫的时候总是按摩她的左肩膀。/p
心里若有所思。/p
肖凯见状,对女医生吩咐道:“这是你的奖金,我希望这件事从你出了这个门之后忘的一干二净。”/p
“是...是是,我一定不会说的。”女医生害怕的接过那不薄的信封,然后逃一般的离开了艾斯特酒店。/p
“厉爷。”肖凯询问的问道,是不是要调查一下。/p
枪伤?怎么会有枪伤,怎么受的伤?是谁伤的她?/p
怪不得刚刚看她打扫的时候总是揉她的左肩,肯定留下后遗症了吧。/p
那个位置,是不是可能稍有不慎,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p
想到这里,厉漠谦害怕了,心都冷了,是谁!是谁敢如此的伤她。/p
“查出来,带到我面前。”/p
“是!”然后又犹豫的将手中的信纸放在了桌子上,“这是小姐的辞呈。”/p
肖凯收到了命令,离开了书房,留下若有所思的厉漠谦。/p
辞职了也好,她哪里做过这样的粗活。/p
“滋...滋...”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p
“爸爸!”刚一接电话就传来了那头的稚嫩的声音。/p
厉漠谦看了看时间,此时伦敦才早上四点多。/p
“今天怎么那么早醒?”/p
“晨轩想爸爸了呀!爸爸有没有想宝宝。”那一头异常兴奋的声音。/p
“好了,让李阿姨接电话。”/p
“爸爸坏!都不说想宝宝,宝宝不跟你玩了。”/p
然后又传来了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厉爷。”/p
“把你和晨轩的东西收拾一下,今天带他回国吧。”/p
“好的,厉爷。”面对厉爷的安排,李管家从来不会过问,遵从一切不过问就是她的最大的职责。/p
一个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样的艳阳高照,匆匆的路上都给她异样的眼神。/p
做公交车都需要7.8站的路程,若兮一个人满头大汗的走在回家的路上。/p
这么热的天却也捂不热那凉透的心。/p
一路上思绪万千。/p
三年的时间不长,却足够让她学会如何调整自己的情绪。/p
那!就够了!/p
他可以这样只字不提,那么她也可以云淡风轻。/p
从包里拿出钥匙,进了家门。/p
“呼!”背后痛,人又热,若兮第一反应就是去开空调了。/p
然后直奔楼上的房间去浴室洗个澡,小心翼翼地褪去身上的短袖,努力不扯到身后的伤口。/p
从镜子里看到那被纱布贴住的伤口,从心底的抱怨。/p
厉漠谦,你就是个恶魔!/p
又看了看三年前留下的旧伤口,心中愤恨却也平静。/p
时间真的是最好的疗伤药。/p
小心的洗了个澡之后,穿上宽大的短袖睡裙,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了浴室,坐在卧室里擦着头发。/p
这份不错的兼职工作也辞了,离比赛基金又远了一点,这个月的房租也快到了,看来昨晚还没在兜里捂热的两万,就要抽出一部分来交房租了。/p
索性这房东人很好,常年都在国外,机缘巧合下得知这复式的单身公寓便宜出租,还愿意让她每月缴纳房租,减轻了自己不少压力。/p
可是听说最近这房东阿姨有卖了这房子的想法,自己还需要加把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