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娘这才放下戒备之心,开始拉起大娥家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p
王老头其实年纪不大,可能操心太多,压力太重的原顾吧,还不到50,显得比6o岁都苍老,左邻右舍都称呼他王老头。/p
他妻子不能生育,故此无儿无女,十多年前,从山东那边因为计划生育抓的紧,有人给讨了个女孩,这丫头长的可出息了,还孝顺,前几年,她妈得了个该死的病(癌症),这丫头便不上学了,可她妈妈还是死了,你不知道:这丫头虽不是亲生,但比亲生的还孝顺,端屎端尿,洗衣做饭,庄稼地里也是能手,左右邻居夸不够。/p
但王老头的兄弟可不这么看,整天骂他的老绝户,唉!/p
老太太都替大娥惋惜:这孩子命苦。/p
大娘说了半天,没说到点子去,我们还是不知道大娥的近况。/p
赵老师问道:“大娘,最近大娥去哪里了?”/p
大娘又接着说:“今年夏天,我邻居二娃他娘帮王老头捡了个男孩,听别人说那男孩长得老好,就让王老头领养,到时能跟大娥过日子也挺好,王老头也算儿女双全了。/p
可王老头没那命,才不几天,他给人家盖房子,也不知是中暑还是累的,从2米多高的墙头摔下来,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p
王老师看了我一眼,也算印证了我所描述的故事了。/p
大娘真是快言快语,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竹筒倒豆子向我们讲王大伯家所有不幸。/p
王老头的兄弟也不少,但都在看他家笑话,王老头刚出事,他的侄子借送信的功夫,把那个男孩给赶走了,大娥更惨,父母双亡。她一个丫头家披麻戴孝送她爹入土,她哭得让人肝肠寸断。/p
说到这里,大娘竟不自觉地抹了把干巴巴的眼睛,似在回忆那悲戚的画面。/p
赵老师还是没有得到妹妹的下落,也是焦急得很,这老太太不说重点。/p
赵老师一边安慰老太太说:“老人家,那大娥可真苦,不知现在她咋样了?”/p
大娘又接着说:“这丫头有情有义,但落得个不好的名称。”/p
我心里一惊,自问:“莫不是因为和我有染被传出的风言风语?”/p
于是我赶紧问道:“大娘,她为何有不好的名称。”/p
大娘看了我一眼,说道:“村里都说她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否则,这么好的闺女,谁不稀罕,咋会送人,王老头两口子是被她“方”死的,唉!”/p
大娘叹了口气。/p
赵老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妹妹莫不是顶不住迷信的压力,干了傻事吧?这大娘咋这么会卖关子呢?/p
赵老师仍旧问:“大娘,大娥应该没干傻事吧?”/p
大娘继续说道:“王老头一死,他的侄男伯女们都来争遗产了,要把大娥撵走,我们庄邻不干了。/p
最后,大队出面,骂了他们一顿,再说,人家闺女也是法律承认的继承人,凭什么赶人家走。/p
这丫头也过日子,把王老头省吃俭用挣的钱全存银行了,眼下农闲,她去城里打工了”。/p
赵老师说:“大娥也不小了,自己单过也不是长久之计,总得有个归宿吧?”/p
大娘说:“她虚岁19了,也有不少提亲的,但大娥就是不答应,非让人家倒插门,还得姓王。如此忠义的女子难得呀,她要给王家留根。逢年过节好上坟。”/p
赵老师听到大娥没事,出去打工了,脸色顿时舒展了很多,继续问道:“大娘,您知道她打工的地方吗?”/p
大娘摇摇头说:“不知道,前二个月,她回来上的坟,她可能要过年能回来了。”/p
赵老师客气地说:“谢谢大娘,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还得赶回去跟同学解释一下,她不在家。”/p
再接下来也没有我们要听的话题了,我们道别这位热心的大娘,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p
赵老师仍抑制不住那股悲伤,只是坚强地让眼泪不流出来。/p
我也喃喃道:“世间太不公平,为何好人就要多灾多难,坏人活得就要为所欲为……”/p
赵老师一把抱住我,说:“小奇,别难过,我知道你也苦,你也是个不幸的孩子,眼泪改变不了命运,最其码我们都活着,我们要活出自己的风采。”!/p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此时再也坚强不起来,师生也好,姐弟也罢,我们相拥着哭泣,由衷地感叹:“为什么,一切是谁操纵,是谁这么残忍地安排”。/p
枯树上,乌鸦呱呱地在嘲笑这个世界,不远处孤坟上的野草似在诉说己故之人的心音,放眼天地间,寂静而详和,博大而渺茫,我用力攥了攥赵老师的手,暗示她,时间不早了,该返回了。/p
我们平静地往回走,都不出声,干枯的树叶被踩得沙沙作响,我在为大娥默默地祈祷:“忘确过去吧!乌云已经散去,阳光下,我们要尽情地欢笑!让嘲笑我们的人失望吧!我们年青,年青人的梦想不是梦……”/p
经过此次远行,我和赵老师不再有距离,我心底对她升腾一股的亲人般的情怀。/p
赵老师牵着我的手,感激地说:“小奇,谢谢你,你的坚强让我感动,你对生活的态度让我佩服,你把你所有的不幸只当作生活对你的考验,我没听你恨过谁。”/p
我年少的目光,凝视远天,深深地一声叹息,把所有不幸的经历释怀。/p
我们都没有来时那激动的心情,为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