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卖菜,其本都不缺菜,二叔又炫耀道:“我在整个盐城,提我“小诸葛”的人品,没有不竖大姆指的,鱼啦丶肉啦咱不买,别人送的咱都吃不完……”/p
二叔每堤起这些事,眼睛直冒光,仿佛又回到年轻时混社会时的风采。他从桌下拎出一个塑料桶,往杯中倒上酒,小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他问我喝吗?我说享不了。二叔夸奖道:不喝酒好,这酒害人,戒还戒不了。/p
二婶招呼刘香多吃菜。/p
一共四道菜,主菜是一盘小鲫鱼,都是10来公分长的,其他都是素菜。/p
二叔边泯口酒,砸吧下嘴,一副享受的样子,又开口道:“往天我们早就吃完饭了,今天你知道为什么这么晚吗?”/p
二叔为了显示他的聪明,说话喜欢卖关子,特别是他喝酒时,啥都吹,这就是他的爱好。他一头脏兮兮的长头发,比二婶的都长,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大混混,无赖。但现实中,他还真不是混社会的料,固此半生戎马,晚景凄凉,然自我感觉良好,他们每日都是在吹嘘中渡过,不知根不知底的还真能被他唬住,二婶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只能默默聆听着海市蜃楼般的前景和过去,现实倒成了累赘。/p
我问二叔:“咋今天为啥恁晚?”/p
二叔奸笑了一下,说:“你问你二婶,我掐指一算,你今晚必来,你二婶还不信,怎么样,我“小诸葛”料事如神吧”?/p
二婶呛他一句:“你昨天不是说小奇能来的吗?”/p
二叔见二婶拆台,又骂了句:“滚你妈b的,昨天我说有可能,可能也可不能,你猪脑子!”/p
二婶又小声嘟囔道:“就知骂人,你有本事骂别人去,看人家不撕烂你的嘴。二婶又边让刘香多吃菜。”/p
看样子二叔掌握了我昨天回来的证据,我也就不描了,越描越黑,二叔的小聪明无人能及,但没有做人的大智慧,捕风捉影比谁的想像力都丰富,也就是多疑为自己的人生设置了太多的障碍。人不坏,心不正,干活偷奸耍滑,做人有点阴奉阳违,一张嘴巴还爱添油加醋地拔弄事非,专喜欢拆自己人的台,喜欢结交家庭的仇人,并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的外交水平,他的表现让全家人郁闷啊!我小时候,我们家刚和别人家打完架,第二天他能给人家结婚去帮忙端盘子,并数落自己家人的不是……。/p
我问二叔:“我父亲身陷官司之中,听说和你宅子有关,您怎么袖手旁观呢?”/p
二叔说:“借口,借口,我的宅子卖不卖管你爹啥事?再说了,我又不是吃不上饭,我卖宅子干啥?我两个儿子不争气,我心凉了,如他们能听我的,我立马回去盖三层楼,几十万在你二叔这里就是小菜一碟。二层楼算个屁呀!”/p
二婶又接口道:“你爹啥人你不清楚?如果不是你二叔给压着,你那片宅子早就被他卖几回了。”/p
二叔又说道:“我院中的树你爹给我卖了,我留盖楼的砖,他都给我用完了,连一分钱也没给我,那是几万块钱的砖!前段时间来盐城又找我借钱,我一分没借,那不叫借,叫有去无回。”/p
我听得面红而赤,本来想调解他与三叔,奶奶他们的矛盾的,看来,我父亲在其中也不是省油的灯,扮演不光彩的角色!一个个都中邪了,咋都吃里扒外,自己人专坑自己人呢?最亲的人是最深的痛!/p
我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很伤神的,继而转疑了话题。/p
我说道:“别人都说您当初在家吃不上饭了,三叔想拉你一把,把您带来的盐城,让您在他的地盘上卖姜,您怎么又同他结仇了呢?”/p
二叔听后,极戏剧性地撇了下嘴,极不屑地反驳道:“当初是他带我来的不假,这我承认,但也不是他败坏我的样子,谁在家吃不上饭了,我种了30多亩地,种一年够我吃十年。你知道他带我来的目的是什么?”/p
我疑惑地问:“他不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咋还有其他目的?”/p
二叔表情很激动地“吥”,我不想再说了,让你二婶讲你听。/p
二婶终于被允许发声了,用带有陕西口音,夹杂点山东方言和着不地道的普通话向我滔滔不绝地描述开来:“这解放路菜场是你三叔的不假,但比较混乱,别人的摊位都卖姜,包括外面的流动摊位也捎带着,你三叔见整治不了,便做人“顺水人情”让我们也来卖姜,你二叔来了过后,帮他清理了不合规矩的卖姜摊点”。/p
二叔马上接过话荐说:“本地的丶外地的,乱卖姜的被我打了不知多少,他们一提起我“小诸葛”,无不胆颤心惊,在盐城,我跺一下脚,虽不至于晃三晃,但它肯定抖一抖。”/p
我悲伤的情绪被他吹嘘地想笑,自己的生活都过这b样,咋还有这么大的吹嘘资本呢?不知天高地厚无下限呢!/p
但我忍住,憋住还得继续听:“市场被我给震住了,你三叔想过河拆桥,他在摊位上卖,我在门口卖,但人家一买我的姜,他就不高兴,使坏,让别人不买我的,我能不气吗?再后来,你小姑,你爷爷丶你奶奶都来骂我们丶打我们,你婶子不光牙被打掉了,跨骨也被打坏了,卖菜的要不给拉着的话,估计你就见不到我们了,被他们给打死了。”/p
二婶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下死手!一大家人围着打……”/p
我知道二叔二婶会虚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