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堤醒了我,曾祥松也赶紧跑去他的监舍,如不严管,我还真不认识他。/p
我急忙跑进我的5号监房,我的床位是第二排下铺,两头都有抽屉,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上铺的,都放一些牙刷丶牙膏,饭盆`杯子之类的。/p
我拉开我的抽屉一看,都不是我的东西了,我正纳闷,监督岗王民在外边喊道:刘传奇,刘传奇。/p
我赶忙答应:到!/p
并快步跑出来。/p
他是南京本地人,不仅具有黑社会性质,而且还贩毒,被判5年,在这里除了干警,他就是老大,关系非同一般。/p
我虽跟他不熟,但对他的故事有些了解。我朝他走去。/p
他定睛打量了我一番,说道:你往那跑啥?你不来找我?/p
我说:我住的就是5号监室!怎么没我的东西了呢?/p
王民说道:哦!早就给你调监舍了,跟我来!/p
他把我带到1号监舍,对我说:你和我们住一起,他拉开一个抽屉对我说:你的物品全在这,还需要啥跟我说。/p
我则客气地说:谢谢王总。/p
其实别的犯人都给他叫王总,他不仅负责干警的生活和搞卫生之外,监区里犯人间的小磨擦他有权利干涉。/p
我急忙拿着我的碗丶筷子,快速跑’到门口看看,我是现在自己先打一碗享受呢?还是等别的犯人回来一起吃呢?/p
刘朝益开始把十多个菜桶一字排好,准备分菜。/p
我也正在考虑这样做到底好还是不好?/p
王民看出我的心思,他对严管的艰苦绝对了解,我能看出他看我时那惊诧的眼神。/p
他对我说:把碗给我,我给你打菜去!/p
我一想,不太好吧!还是客套地说:要么等一会,跟大部队一块吃吧!/p
王民却直接从我手中按过碗,不由分说地走出监房。/p
刘朝益都6o多岁的人了,牙都掉没了,眼神不好,戴着眼镜,最少5进宫了,真可谓大好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劳改事业。这一次仍是盗窃,判了5年。/p
中队见他年龄大,孤苦伶仃,不适合操作机器,照顾他,给他弄个打饭的美差,他当然也感激涕零,尽心尽力地协助干警的工作,收工、出工,抽烟丶看电视,都能听到他洪亮的嗓门,替干警们传达信息。/p
但他不管多会刷存在感,但在王民面前都是小瘪三,都不是一个级别的。/p
王民拿碗走向刘朝益,他多远就嘴咧得象裤带似地,笑着说:王总,你还自己来,打个招呼我给你送去不就得了。/p
王民说道:哪敢麻烦刘管家,你可是咱队的大红人啊!/p
刘朝益见王民语气带有讽刺的成份,仍面不改色心跳地说:王总咋说咱咋听,您尽管拿我开涮就行了!/p
王民则从他手中接过长长的勺子,从大桶中扒拉着,挑捡着,只大半勺,我的菜碗就满满的了。/p
王民端着碗朝我这走,刘朝益边讨好卖乖地说:王总,不够的话吱声,我再给你多留点!/p
王民没再理他,我赶忙在屋门口接过满满一碗鸡肉,边咽口水,边连声说:谢谢!谢谢!/p
王民见我如此客套,有点不习惯地说:都说山东人爽快,你咋啰嗦地一b吊糟,你吃就行了,不够跟我说。/p
我见过分客套显得很分生,也便大方地说:行!那以后有的麻烦你了。/p
王民用手指了一下我上铺的空床,对我说:这上面的方便面,奶粉全是我的,你想吃就泡,但有个前提条件,你别惹事,指导员把你交给我喽!/p
我此时也不管王民说啥了,也不管陈指导员什么目的。到时我还用不用送严管,狼吞虎咽地,满眼全是鸡肉,倒冷落了一旁的王民,先吃饱了再说。/p
这屋里床铺也是6张,但只住四个人,还有2名夜晚值班的犯人在睡觉,我则拉开我的抽屉,大快朵颐。/p
王民啥时候走的我竟不知道,太好吃了,吃掉半碗肉之后,才想起,哪有光吃菜,不吃饭的。/p
我又赶忙拿另一个碗跑大厅里,盛了两勺米饭。/p
刘朝益则借花献佛说:菜不够吃随时来打,还说:你面子不小,王总亲自给你服务。/p
这时候,外面车间一片嘈杂,刘朝益赶紧说:你快回屋吧!大部队下班了,被看到不好!我赶紧端米饭进屋。/p
我早就把干警叮嘱我吃饭悠着点吃抛到了九宵云外,饥饿的胃不允许我那么做,自我安慰道:宁可撑死人,也别占着盆。/p
这碗鸡肉可真是货真价实,除了肉就是油,连蘑菇都没几片,我怕浪费,用油泡了米饭,美味香甜地吃了个一干二净。/p
收工归来的犯人兴奋地聚集在大厅里排队,背诵开饭前的规范,今天改善伙食,小鸡炖蘑菇的香味在封密的空间久久挥发不去。/p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朦胧了,喜庆的电视节目多少能为这压抑的氛围放松一点。/p
饭毕,刘朝益又叫道:以各小组为单位,拿脸盆抽烟喽!/p
大厅又一阵骚乱。/p
我吃饱了,喝足了,打着几个饱嗝,用指甲边挑牙缝中的肉渣,边想,有支烟抽抽更完美了,但咱严管刚回来,还不知别的犯人对咱有何看法,咱被定性为顽危犯,应该不受表现好的犯人的待见的,为什么把咱放监督岗这屋,还不是怕咱的情绪传染别人。曾祥松倒还在原来的小组,看来,我的危害比他的要大!/p
看别人抽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