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介绍说:我叫孙玉明,自小和玉孔光屁股长大,走的路不同,我已经结婚生子了,他还在社会上漂,不听人劝,白坐了几年牢,长个记性也好!/p
我问他:玉孔还没有结婚?/p
他说:那小伙子长的帅,头脑灵活,姑娘成群的跟屁股转,他就是不结婚。他有一个女朋友,从初中就和他谈恋爱,他坐牢人家都等他,到现在,还没给人家个名份,快30的人了,不知咋想的?/p
我又问:他现在干什么?/p
他说:他路子野,什么挣钱干什么,工地了,带小姐了,放高利贷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为有这么个弟弟感到骄傲。/p
汽车拐了个弯,这条路灯火通明,门面房不少,卖衣服的,超市,饭店,网吧,还有摆台球桌的....../p
我问他:这里是市区吗?/p
他摇摇头说:这里是纺织厂,可大了,解决了地方上万人的就业问题。离我们村二里路。/p
他刹住车,边解开安全带,边对我说:到了,这里就是纺织厂的蓝天宾馆。/p
我也忙着开门下车,跟在他身后走进这家宾馆。/p
拉开玻璃门,里面一位中年男子忙起身相迎,并说道:大兄弟,这么晚了,还在跑车呢?/p
孙玉明说道,我道没啥生意,这不是,给你送生意来了!还有房吗?/p
老板这才看着我,问道:你住店?几位?/p
孙玉明忙说:就他一位,他刚来到,你看着安排,吃的,住的,到时有人给你结账。/p
老板再次打量我,问他:他是?/p
孙玉明忙解释道:有啥事找我也好使,你还信不过我吗!/p
他又接着说道:是玉孔弟让他住你这的,你还有啥不放心的!/p
老板忙满脸陪笑地说:哪里话,咱们哥们,说这些就见外了。/p
老板又忙倒茶,又忙递烟....../p
孙玉明对我说:你先歇着吧,我该回去了,有啥事,找老板。/p
老板忙说到:应该,应该!/p
送走了孙玉明,老板带我看房间,做生意的人再怎么讲究,但原则不会变:友情归友情,帐目归帐目。/p
他给我介绍道:我这里的房间都很干净,暖和,大间50元,小间30元。/p
我说:我自己住,小间就行,我并掏钱给他。/p
他忙说:你收起来,我跟孙玉孔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你能来住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收你的钱!/p
这时,他的电话座机响了,他忙接电话。/p
喂,谁呀?/p
我!玉孔,我的兄弟今晚安排在你那里,你可给照顾好喽,到时我跟你算,要是照顾不好,他不满意的话,我跟你算账!我现在在外地,明早上回去,就先把他交给你了。/p
老板边打哈哈,边陪笑,连忙说:好,好,你放心,你放心.......态度毕恭毕敬!/p
座机的音量很大,我听的一清二楚,心中暗暗犯嘀咕:在狱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回来混大发了?刚才还说一会来看我,怎么现在说在外地了?……/p
太多的疑问让我不解,咱又不好问。/p
老板给我安排好房间,问我吃饭了没有,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便说:吃过了,其实早就饿过劲了。/p
我对老板说:外面挺热闹的,我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环境。/p
他笑着说:别玩太晚,12点之前我得锁门。/p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出他家的宾馆。/p
这是一条东西路,他的宾馆座落在路北,与他相邻的是卖电动车的,这里都是二层小楼,都是为纺织厂的员工提供服务的。/p
他宾馆的西侧便是规模宏大的纺织厂,与纺织厂相对的仍然是门面房,规模稍上档次的是一家心连心饭店,饭店西边是一家瑞泽超市,超市旁边是一条通向宿舍的路,路两边是摆摊卖饭的小商贩,虽然时间不早了,这里依然很热闹,有不少打工仔在简陋的塑料棚子里吃份凉皮,或者馄炖,还有小笼包,馅饼......./p
摊点都是临时搭建的,都干的有声有色的。/p
我找个位子坐下,要了碗馄炖,又要了三个馅饼,美美滋滋地吃了起来。/p
成群结队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工朋友们来来往往,我真羡慕他们,该吃吃,该干干,该玩玩,无烦无恼,还有规律性。/p
吃饱喝足,一共花了8元钱,真道不贵,我打着饱嗝,径直顺着路朝里走,左边三排五层楼的宿舍楼,我见没有看门的,便进了楼梯口,顺台阶往上拾阶而上,一道走廊,左右都是宿舍,里面全是架子床,房间里有打牌的,下棋的,玩手机的,唱歌的......看的我心直痒痒,我多麽需要一份安定,一份工作!/p
无比失落地下了楼,再朝里面走,出现一道标语:女生宿舍,男士止步!/p
我不无留恋地抬头看向楼上,心里莫名其妙地酸溜溜地。/p
顺着原路返回,到了路口,向左还是一家超市,规模没有路右边的大,他门前放几张台球桌,几名男子也不嫌冷,在忙着打球,不时地发出抱怨声:哎呀呀!臭球!/p
正对面,一座气势宏伟的大门楼,足有三层楼高,上面呈现六个大字:天信纺织集团,在日光灯的聚焦下,醒目而耀眼。/p
几名穿着制服的男子,在茶色玻璃镶嵌的门卫室里,吹着空调,认真守护着不锈钢制作的,可以电动伸缩的电门,即威严,又气派。/p
天也不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