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右手揪住领口,他的目光很狰狞,透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狂妄,也许与他喝酒有关,或者骄横惯了。/p
我很淡定,以无比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并问道:你想干啥?招惹我是吧?/p
他边喷着酒气,边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找你事怎么了!我还揍你呢!/p
他并抡起左手,照我的头打过来。/p
张言和小康不敢动手帮我,或许他们没有打过架,只在一边劝阻:别打架,有事好说!/p
孙南海的嚣张彻底激怒了我,我坐在床上,被他揪住领口,一拳打过来,我躲也躲不了,情急之下,我把腿猛地向上,朝他两腿之间踢去。/p
他站我跟前,将他的下身刚好暴露,我这猛的一踢,他顿时松开了手,疼的双手捂着下体,旋转着跳了起来,嘴里骂道:你死定了!wbd!/p
他很强壮,等这疼痛劲一过,我怕我还的吃亏,张言和小康此时是六神无主的,懵了。/p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反正咱有理,即使打死他,也大不了防卫过当,我没招惹他,是他自找的!/p
我伸手捞起床头的铁管,照他头上就是一下,他一头栽倒,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又朝他身上撸了两下。/p
小康和张言赶紧拉住我:刘哥,会出人命的!/p
我看了看死猪一样的孙南海,终于老实了。/p
我边喘着粗气,边拿出手机,给丁明远打了电话:小丁,我是刘哥,有人来宿舍敲诈勒索,被我干趴了,你看怎么处理?/p
他问:谁这么大胆?他人现在在哪?/p
我说:在我宿舍!/p
他说:好的,我跟科长汇报一下。/p
这时,地上的孙南海醒了,他还是意识到自己被收拾了,他一边恶狠狠地看着我,一边摸了摸头,坐了起来,鸭子死了嘴硬地说:你给老子等着,你有种别跑!/p
我边抽烟,边欣赏他穷凶恶极的表情,同时我问小康,视频拍的怎样?/p
他说:最后几分钟没拍,其他都拍下来了。/p
我冲他点点头,并说,保存好,大用处!/p
他把手机装进口袋。/p
孙南海打电话了:哥,快带人来纺织厂,我被人打了!/p
他用的手机跟我的一样牌子,诺基亚,来电的声音都很大。/p
对方表示很惊讶:真的假的?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家给打了?/p
孙南海说:真的,一个南方人,不知啥来头,偷袭我,你带点人来,打死他!/p
我觉的好笑,我就那么像南方人吗?/p
我们宿舍打架,整个楼道都惊动了,凡事没上班的,在睡觉的,都好事地扒我门口看热闹。/p
见被打的是这里有名的一霸,有不少人脸上洋溢着喜庆!/p
有的更好事,跑进屋里来:问谁打的?因为啥?/p
有的好心提醒我:你快跑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p
孙南海的狼狈相被人围观,气急败坏地吼道:都他妈的滚回去,别等会儿溅一身血。/p
门口的人怕他的还真不少,瞬间少了一大半。/p
他看着我,说:你不是一般的有种!你摊上大事了,我得去医院检查,干不了活了,你猜得住多长时间院能好?/p
我一听,这tm不仅无赖,而且无耻。/p
我看都不看他。/p
张言,小康都劝他:哥,起来吧!地上凉。/p
他耍赖皮地说:能不能起来?得听医生的!/p
这时,楼道里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p
门口的人说道:保卫科的人来了,同时他们让开了门道。/p
丁明远,马科长,还有两名保安进了407。/p
我赶紧出于礼貌,从床上站起来。/p
马科长看了看坐地上的孙南海,不无讽刺地说:咋了?坐地上凉快呢?起来!/p
孙南海向看到救星一样,诉苦道:马哥,兄弟来这里玩的,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给打了,你得秉公处理啊!/p
他是什么样的人,马科长比谁都清楚,碍于他们是本地人,拉不下脸来收拾他们,就这里的痞子真的令马科长很头疼,但又没有办法,平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p
马科长看看我,也不耐烦地说:吃饱撑的,招惹他干啥?/p
我委屈地说:他让我们交给他保护费,否则不让我们上班!/p
张言则积极地站出来,说道:他昨天打我一耳光,今天跟我要100元钱,两张50的,还在他口袋里。/p
孙南海狡辩道:你放屁,老子哪天都有几百上千进账,会看上你那点钱?/p
张言说:还耍赖,都给你录下来了!你等着吃官司吧!/p
张言的一句话,令大家都安静了,孙南海有了些许惶恐,他不是法盲,他知道他每天干的事都是打法律的擦边球,把握到“违法不犯罪”,眼下,真有视频录像的话,情况对他不妙。/p
马科长问:把视频拿出来,我们以证据说话!/p
外面的走廊里又传来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并伴随着愤怒的吼叫:谁啊?敢动我弟弟?今天老子给你放血……/p
马科长赶紧出门,喝止道:小声点!宿舍的规矩不知道!/p
原来孙中海带了三个人来,跟兴师问罪似的,都拿着木棒,见马科长比他们先一步到来,略显失望,因为不可能在别人眼皮底下打架。/p
但他们气势不减,对马科长说:马哥!我弟弟在你们纺织厂被人打了,怎么着你也得给个说法吧?我们要严惩凶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