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团属于阿拉尔市。离阿克苏有六十公里的车程,票价十元。我不知道八团位于阿拉尔的哪个方位。阿拉尔是九团,应该是围绕在阿拉尔的周围。眼下做好了前往大田参加奋战三秋拾棉花的劳动,将面临严酷的,恶劣的劳作环境。但丝毫没有影响刘香的性致,跟我还是谈笑风生,娇媚的动作,为车内增添一道不合协的风景。从内心深处,我是感激刘香为我所做的一切,有了她的陪伴,在精神方面将给我莫大的安慰,和鼓舞。虽她不是我所渴望,钟情的那种女人的类型,但以我目前的处境和经济状态,有人跟就不错啦。车子还没有启动之前。我又下了车在水果摊前买了苹果,梨,哈蜜瓜。这里的水果很便宜,才六七毛钱一公斤,葡萄干才三块钱一公斤,哈密瓜五毛钱一公斤。这里的计量单位全是以公斤为单位。花几块钱就可以买一大堆。由于这里地处干旱,日照时长,温差较大,水果都特别的甜,鲜亮,还个大,这于得天独厚的地理,及自然条件是分不开的。我拎了两大兜水果,刘香吃惊的问我:“咋的了?不要钱了?你买那么多。”我说下到连队再买就不方便了,还不知道有没有的卖。她也就不做声了。/p
不一会儿,这辆中巴坐满了乘客,汽车发动了。车里有20来人,口音来自五湖四海,表情各异,津津乐道的话题无不与拾棉花相关连,我和刘香手牵手,以含蕴的方式秀恩爱,一个苹果也是共同分享,无不引其他乘客侧目。车子平稳地驶向目的地——八团。我又看到似曾熟悉的塔里木河,仍在安详,静静地流淌,似在诉说远古鲜为人知的往事。/p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朝向目的地——八团。沿途穿越阿拉尔市区,我又看到了正在改造的路面,狱政科的小楼,影剧院特别的显眼。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百转千回,总是以不同的方式展现给你惊诧或惊喜。回想出监到现在,一个月过去了,花光了自身的2700元。三千元的不义之财也所剩无几,还好带着一个可以称做妻子的女人。我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在贡献社会还是在拖累社会。我怔怔地触景生情。刘香笑着对我说:“咋啦?这里熟悉不?还想回去看看?。表情带有一丝不怀好意的挑逗性。我对她说:“算了,别回去看了!打死也不回去。”看样子,刘香不是我想的那么天真无邪,她那晚偷看了我的秘密,竟记住了我服刑的地方。真不知她和我在一起图的是什么?但人必定是真实的,感情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最终大不了,我还是原来的我。/p
中巴车小心翼翼地通过正在改造的路面,又开了20分钟左右,到达了八团团部。旅客们忙着下了车,我们拎着东西,最后下的车。外面的太阳很毒辣,我们赶紧躲到路边公用电话亭旁,分享着阴影下的那丝阴凉,同时,我也从小包里找出阿姨留给我的地址及电话号码。电话拔通了,几声盲音过后,那端传来男人的声音:“喂!你是谁?找哪个?”/p
我说:“我是一位阿姨介绍拾棉花的,我找唐弹。”那边嘿嘿笑了下,纠正道:“是唐球吧!”我尴尬了一下,马上附合道:“对!叫唐球,我搞错了”。随后,他又问:“你什么时候来拾棉花?现在在哪里?”/p
我说:“我已经到了八团团部,在公用电话亭这里,但这里没有出租车。”/p
他说:“你等一下,我骑车去接你。”/p
我对他说:“不是我自己,还带了一个人来”。/p
他语气显得很高兴地说:“好嘞,我马上到,你稍等。”随后挂了电话。/p
我付了2元电话费,此时有点口渴,由于吃了太甜的水果,再加上出汗太多,刘香的脸也热的绯红,我买了两瓶娃哈哈水,边喝水,边等雇主来接。刚才我把人家名字叫错了,可把刘香乐坏了,捂着肚子,都笑得说不出话。现在缓和了好多,对我说:“跟人家还没见面,竟闹个笑话,你啊!弹,球不分”。我知道她在调侃我,故意狡辩道:“弹和球是近义词,都是圆的,我们那里糖蛋和糖球都是同一种食品”。随后我自已也乐了,但用作人名就不能混淆了,必定带有不尊重人的成份。/p
时间不长,远处传来125轰鸣的摩托车的声音。速度也由快变慢,并不停地按着喇叭,同时那个人也不停地四处张望,我估计就应该是来接我们的那个人,同时我也站起来向他挥手示意。/p
他把摩托车靠近我们停下来,此人有三十来岁,刚才听口音是四川口音,挺瘦,挺精神的。我们彼此简单介绍了一下,并握手示意。但他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怪,再一次重声:“我找人是来拾棉花的”。/p
他有可能被我们的穿着打扮及气质搞蒙圈了。我笑着对他说:“我们就是来拾棉花的,你放心我是拾棉花的高手:”并信誓旦旦地打消他对我们的疑虑。随后,我们上了他的摩托车驶向八连连队。/p
也就十来分钟,我们便来到一片被高大胡杨林包围的村落,这里的建筑规划的很整齐,清一色的红砖红瓦坐落有致,一道长长的巷子连接两头。这里就是连队职工栖身的场所。他嘀嘀地按了一下喇叭,门前有一个在玩耍的小孩,忙着冲屋里喊:“爸爸回来啦,爸爸回来啦”。随后从屋里走出一个老太太,一个中年妇女,她们都显得很热情,让我们到屋里凉快,喝水。屋子不大,东西堆的乱七八糟的。唐球抱歉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