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小小连队,我和刘香真的象个传奇人物,这与“妖怪”和唐球的吹嘘是分不开的,因为我们经过的地方,都有人行注目礼,或小声地议论着我们的某些秘密。/p
我们也以简单的方式索取着,快乐着,被劳改过的男人的幸福感很低,简简单单就是快乐,健健康康就是幸福,现实让我不再有非分之想,也不在做那些不切实际的黄梁美梦。我遵循着大自然的法则,日初而做,日落而息,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多月过去了。中秋节马上到了。/p
天气转冷了,我们把暂新的羽绒服穿上,到了地里干个把小时再脱下来,刘香这几天反常,刷牙时呕的历害,有时吃着饭也不消停。唐球他媳妇笑着对我说:“你中大奖了!”我顿时醒悟了,这是女人怀孕的表现,既然这样,我也不可能再自私地留下她和我拾棉花,劳累和浑浊的空气对胎儿都不好,那孩子生与不生不是我能左右的,最其码我有建议权:让她离开12连,回她自己的家,目前的情形,她不适合留在连队。/p
我把我的想法跟刘香说了,她说她不愿意走,我又劝她,孕妇对恶劣的环境是很敏感的,本着尊重生命的原则,你也不想让他一生出来就畸形或患禽流感吧?我们住的就是鸡舍。我也和道,你可能不想生他,他就是游戏的产物,但你也要对自己负责。/p
她仍在默默地拾棉花。见我逼的紧了,反问我一句,那你说咋办吧?/p
我说:“你又不是树杈结的,也不是石头崩的,你总归有家吧?你回家不就行了。他们如要问你咋怀的孕,你说被人骗了,被人甩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又能把你怎样?”/p
我又继续说:“现在天冷了,早上霜下的很大,化了又是露水,中午又热的很,你根本不适合这生活,我明天送你走。”/p
她没有在固执己见,好象被我的话动摇了。/p
第二天,我对唐球说:“唐老板,刘香怀孕了,我想送她走!”/p
唐球显得不高兴,对我说:“咱一开始都说好的,啥时候棉花结束再走的,你不能半途而废!”/p
我再次声明说:“只是送她走,我不走,如果你不放行的话,到时一个孕妇在大田里,冰天雪地的,有个闪失你能负责的起就行!”/p
他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都懂法,真要出了事,真能让他倾家荡产,他最终还是妥协了。/p
这天一大早,我就把刘香的小物件都收拾好,刷牙,洗漱,并催促她快走。唐球知道我们要去八团坐车,而且12连没有车去八团,他竟自私地没有表示一下用他的车送我们一程,当然,我更不会下作地求他送我,人啊,都是此一时,彼一时,一但与利益发生冲突,翻脸比翻书都快,即然大千世界这是人心所向,我也就见怪不怪了。/p
我牵着刘香,出了巷道,走上通往八团的公路,此时天气正好,不冷不热,路两边高大的胡杨树高耸,我们俩就像超凡脱俗的使者,无忧无虑的,路上的车,人,都不多,我们时而奔跑,时而漫步,时而小憩,仿佛所有的烦恼忧愁与我们无关,我们是大地的孩子,尽情呼吸,感受生命中的美好。/p
我调皮地指着刘香的肚子说:“你的生命中孕育我的载体,别在说你的生活与我无关!”/p
她故作生气,撇着嘴说:“一切都是猜测,没有医学权威证明,就枉下结论,异想天开,想当爹想疯了?”/p
我接道:“还嘴硬,人家说,酸男辣女,从你的饮食我可以肯定,8,9不离10是男孩。”/p
她依旧撇嘴说:“以你目前的状态,到时带着孩子喝西北风吧!”/p
我说:“俺媳妇有钱,丈人有钱,拨根汗毛比我腰粗,我才不怕呢!”我故意岔开话题,朝她的身份背景上引,她始终不予配合,至使我对她一头的雾水。/p
时间不长,便来到八团,又看到熟悉的公用电话亭,还有那临时汽车停靠站,我们登上了前往阿克苏的汽车,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有责任有义务守护这段路程。来到车里,我才发现,原来在肤色上于民工有着不少差异的优越感己荡然无存。刘香也被晒的通红黝黑,就连一个娇情的动作也显得不伦不类,我则更明显,己渐渐地与周围混为一色了。/p
来到阿克苏,我们来到阿姨的旅馆,但己是大门紧锁了,有可能“三秋拾花”的报酬比开旅馆挣钱,阿姨可能也拾棉花去了。/p
我真诚地对刘香说:“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是要相互信任的,不管以前咱们曾做过什么,但都己远去,我们也必定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在这分离的瞬间,我不想我在对你一无所知。我甚至怀疑你的名字也是假的,你为什么把自己包裹的那样严实?现在为止,我只知道你是女人。”/p
她见我如此迫切想要知道她的答案,眼晴直视着我,表情很严肃,近乎冷酷地对我说:“你是不是想追求个完美的,门当户对的婚礼。”/p
“其实我们只是空虚心灵产生一点火花而延续的一点故事,故事呢虚构的成份大,真真假假有必要较真吗?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们都开心就行了,知道的太多,了解的太多,痛苦也就越多。有首歌唱的很好,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何必用真情苦苦追随。”/p
我也近乎生气地说“我想知道你的底细,也是对你人格的尊重,我们必定是高等动物,不是低智商的野兽,总得相互留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