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p

明黄『色』的纱账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红纱账里, 一个孩童呆呆木木地坐在那, 身体被人用刀划开了数道口子,有的已经深得能看见骨头了。/p

好几个人围着他, 贪婪的『舔』嗜着他身上的鲜血, 鲜血真多呀, 任由他们怎么吞咽,都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来。/p

夙烨无声地走到他们面前, 但那群人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p

苍渊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皇帝, 国师, 还有那位曾经负责取血的总管,据说他做这个已经做了五六年,可以做到完美取血却不污贵人的眼睛了。/p

“看到了?你看出什么了?”夙烨将苍渊放了下来,浸泡在冰冷鲜血里的感觉并不好受, 再加上身高和龙族感官过于敏锐的问题, 苍渊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p

“他们现在在喝的, 是他们自己的血吧?”皱着眉, 用袖子捂着鼻子,苍渊含糊不清的说道。/p

皇帝和几名臣子的脸『色』忽白忽红,这本就不是正常现象, 苍渊很快就猜到了事实真相。/p

“恭喜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p

“……”/p

面对夙烨的不着调,苍渊一阵无语, 但他还是道了歉:“抱歉了,之前污蔑了你。”/p

夙烨笑了笑,突然将话题扯到了别的方向:“那支笛子是别人送给我的。”/p

“啊?”/p

“一位姓李的姑娘在花灯节那天送给我的。她的花灯船在那天晚上被波浪打翻了,一个人蹲在堤岸上哭了很久。”/p

“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笑,只有她在哭,那时我注意一位红着脸的公子已经站在不远处偷偷看了她很久,偶有登徒子想上去『骚』扰,都被他暗暗解决了,看上去是个好人。我当时喝了远山真君埋了五百年的一壶酒,有些醉了,便想着在这种时候,我就稍微做一件好事吧。我便出钱重新买了一只船托那位公子转交与她。”/p

“于是那位公子便走了上去,将船送给了李姑娘。她身上没有钱,便将手里那个在街上随便买的香囊当做铜钱给了那位公子,紧接着便告辞回家了,却没发现自己身上系着的竹笛也掉在了地上。”/p

“公子想要给我钱,我却独看那只竹笛顺眼,虽然他不愿意,但最后竹笛还是被我拿到了手里。”/p

“修真界的时间看似漫长,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我喝醉了,睡了五年之久,醒后也就将这事给忘了,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凡界买了只粗制滥造的竹笛。”/p

“但这件事那位姑娘想必不会忘。因为她后来嫁给了那位公子,生下了属于他们的孩子,幸福美满。直到……”他垂下眼眸,不再往下继续说了。/p

“直到那天皇帝病了,需要她丈夫身上的一样东西做『药』引。”苍渊看着夙烨,“那个女子是柳夫人,是吧?”/p

夙烨没回答他,只淡淡的说道:“这竹笛一直被我带在身上,许是灵气一直滋润着它,就有了自己的意识。有一天,它突然开始发烫,烫得不像话。”/p

“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p

苍渊不知道夙烨是在指什么时候,是皇帝第一次取血,还是柳夫人被囚禁于皇宫,油灯枯尽之时,又或者是……/p

他看向纱账里的那个孩子。/p

从柳大人死的时候开始,柳家人便不再忠心了。他们怨,他们恨,不甘心死得这么窝囊,拼劲全力也要报复。/p

所以三年前,这孩子入宫的那一刻……又或者更早,他刚出生的时候,怨气便掏空了这具带有柳家血脉的躯体,柳无名从来不是柳无名,他没有名字,只是无数柳家冤魂聚集而成的诅咒。/p

“皇室有龙气护体,又坐拥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原本不会这么快灭亡的。但天作孽,犹可赦。自作孽,不可活。”夙烨不再理会眼前这群将死之人,转身去了隔壁的宫殿。/p

这里也被黑红的血『液』浸泡得不成样子了。夙烨蹲下身子,不嫌脏的在血水里『摸』索了半晌,终于『摸』到了什么东西。/p

他转头笑嘻嘻的看着苍渊。/p

被他看着,苍渊不知怎么的就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p

但这也晚了。/p

来不及逃开,夙烨便将苍渊拽了过来,在他身上撸了一把,旋即,再去『摸』地面上的那个开关,很快,地板被打开了,大量血水涌了进去。/p

“真好用啊,龙气。”夙烨笑得像只偷到了腥的狐狸,“下次我要去问问白老头,有没有幼崽能出借给我一只。”/p

“曾祖父不会同意的!”/p

苍渊气炸了,瞪圆了眼睛,像是只炸『毛』的刺猬,可惜这幅小模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的衣领又被夙烨提了起来。/p

“喂,小子,抱紧我。我们要下去了。”/p

不等苍渊反应,夙烨便直接跳了下去,苍渊来不及抱住他,险些没被勒死。/p

他们跌在了一副画上。/p

画很大,几乎占据了整间地下室,并且散发着荧荧宝光,只可惜现在的它被血『液』给污染了,纯净的白光也变成了淡淡红『色』。/p

作为一个喜欢收藏各类宝物的龙族,苍渊一眼就看出了这幅画的来历。/p

“镇山河?!”/p

万年前巫族舒乐长老所绘画卷《镇山河》,据传哪怕是大乘期的雷劫也可阻挡两次。白龙一族的族长也就是夙烨口中的白老头曾经收藏过一卷副本,并


状态提示:第18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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