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诡异感减少,那股压抑也没有减少半分。/p

闵文躲在师兄身后, 不大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他一动,便有无数道目光朝他涌来, 尽管刚才状况惨烈, 可这些人吓破胆之余, 更加垂涎于三人身上的东西了。即使不像刚才那般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暗地窥视的目光并不少。/p

临容从镇愈出声时便没出声, 刻意收敛了自己的灵压, 倚着墙站着, 恍若一个局外人, 冷眼瞧着手下的这群人主动挑衅,最后自食其果。初时不少人忘了她的存在,等那条诡异的水龙出来后,倒又有不少人想起了她。/p

“师祖……”没有看见自己最想要看见的那一幕, 还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损失了不少人, 镇愈很是气愤, 在心底里不知偷偷骂了这群人多少次蠢货, 只是不能把情绪挂在脸上。此时,见众人统统都朝他使眼『色』,求他询问临容的意见, 镇愈的神『色』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傲慢。/p

临容不爱管这些人的死活,作为唯一可以和临容沟通的人,镇愈当然就成了这群人的领头羊。而作为领头羊, 他自然要承担起他的‘责任’。/p

“师祖,”他小心的呼唤着有些走神的临容,待到对方看过来,他这才更加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该怎么办才好?”/p

临容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镇愈居然还有脸皮来和自己说话。/p

在这秘境之中待得越久,临容就越发后悔自己的心软。倒不是因为秘境的险象环生,而是镇愈的恶毒和愚蠢屡屡刷新着她的下限,甚至令她怀疑起了自己早逝的弟子——带出来的徒弟是这样,那他呢?/p

这怀疑完全只是一瞬间鬼『迷』心窍的念头,仅仅过了一秒钟临容便收回了这个想法。原本她不想救多余的人,陵墓里的情况,她护住自己就是最好的选择,但因为镇愈一路上那些看似无心的小动作,临容不得不分神救了几个人。她一出手,镇愈就知道了,暗地做了几次手脚未遂后,便乖乖的住了手,跟在她身后,安静了很长时间,直到在这里,遇见她看好的那位修士白渊,便又沉不住气了。/p

临容没有理他,她暗地观察许久,倒也发现了些门道,将身体一转,便踏进了隔壁那件阴冷的牢房,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露』出了些许疲『色』,逃亡了这么久,她也确实是累了。/p

“师祖,你怎么?”镇愈和旁人都惊讶的看着临容,却难以得到答案。问不出他们想要的,这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选择了盲目跟随,第一个进去了,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人都有从众心理,后面还在犹豫着的人见前面的人平安无事,也不免怀着侥幸的心理一个又一个的跟了进去,直到最后一人进了牢房,牢门忽然呯的一声被关上了,一时间,整个牢房又『乱』成了一锅粥。/p

“怎么办?我们被关在里面了!”/p

“该死的!你最后一个进来,是不是你搞的鬼?”/p

“我?关我什么事?我还冤枉呢!”/p

一时间指责声不断,战火甚至蔓延到了想看戏的镇愈身上,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他先前的行为,大家也不眼瞎,之前不过是看在临容长老的面子上没敢说话而已,这回门一关,绝望之下,倒是把真话都给说出来了,镇愈身上立马多了好几个诸如‘黑心’,‘善嫉’,‘狠毒’,‘没本事’的标签,刺激得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倒是临容长老不知是打坐太入神还是怎么的,在那闭目养神,什么都没做,于是,闹的就更凶了。闵文看戏看得开心,悄悄对他师兄说道:“原来大家都知道这家伙的德行啊。”/p

“又不是瞎子。”闵修瞥了他一眼,十分无语的说道,但心里到底也觉得这家伙有点傻,你就算要害人,也得挑对时候啊,自己都保不住的时候还想着害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啧,真蠢。/p

他们吵得过于开心,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一人进来了,一袭黑『色』的长袍遮住了全部的面庞,走路也是无声无息的,突如其来的将手伸进了牢房。/p

闵文被他吓得尖叫了一声,倒是叫醒了两间牢房里的所有人。大家一致盯着黑衣人,又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被递到闵文面前的大红『色』帖子。/p

都是修仙的,视力都不差,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到上面艳俗的花纹和浓浓的喜庆味。/p

坦白来说……和这两间牢房实在不太搭。/p

闵文伸出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捏住帖子,将它从黑衣人手里掏了出来。/p

好像……也不是陷阱……/p

他警惕的,边看对方脸『色』(虽然看不到)边打开了帖子,闵修也凑了上来,上头的字迹很是古朴,客气的说明了引他们来这里的原因。/p

“……参加夙烨和苍渊的婚宴?”/p

嗯……字倒是都认识,但写的是什么鬼?/p

闵文抬起头,同对面牢房那十多张同样懵『逼』的脸面面相觑,彼此都是一头雾水。/p

“我看看。”一只修长的大手从后头伸过来,取走了闵文手里的帖子,却是一直在静思打坐的白渊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也不知在后头听了多少。/p

他将请帖打开,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看着,明明只是极为简短的一段话,却被他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多遍,虽然脸上是没什么表情,但闵文总感觉从他的眼神以及那细小的动作里读出了不可置信这个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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