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蓝剑铭和广场后,坐在苏灿的车里。
他的车和人一样干净,清爽的薄荷香让我甚是依恋。
我和他之间因为柴韦德而起的矛盾还在持续,原本因为估计到周佩芷而藏在心里的解释因为二人之间过分僵硬的气氛而没有办法开口。
“王叔怎么没来?”我开口试着打破沉默。
“就算再怎样不想见到我我也请忍一忍,还剩下不过十分钟的车程。”苏灿语气强调异常冷漠,听起来像是还在气头上。
“当心!”
苏灿尽管在开口说话,可他的视线看上去分明在专心的关注路况。可前方忽然踩了急刹的车与我们之间有一段距离,他却在经我提醒后方才意识到,连忙也跟着踩下刹车。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反应还好及时,车子并没有撞上。只是刹车踩得有些猛,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我的身体还是向前狠狠一栽。
对于他第一时间的关心我敏感的捕捉到,并且异常知足、在意。抬起头对他咧出一个温柔笑容摇摇头。
车子再次启动,开始更加平缓的行驶,我单手拙作不经意的抚摸上腹部,微微用力缓解隐隐的腹痛。下体再次涌出一些温热的暖流。
一段日子以来下体总会不定期的出现出血现象,有时候甚至禁受不起快速走路所产生的震荡,更加遑论方才急刹所带来的冲力。
苏灿酒醒后再没有提起过我和孩子的健康状态,而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却比别人更加清楚。
我清楚苏灿的初衷。他不希望我做无谓的担心,在结局已经注定的前提下他是希望我快乐的,而我不希望消息的坐以待毙,至少为了女儿我要做些什么。
“张叔。”
张医生是周家十几年来的家庭医生,从我记事时候起的身体便依赖于他的调养和照料。当初候琴当家的日子中私下将其辞去,我顾念自己私心,即使在发现之后没有加以挽留,不了了之的后果一直拖到现在,直到自己的身体出现状况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想起始终信赖的张医生才意识到迄今为止仍旧欠他一句道歉。
最初提起过我身体异常的医生便是他。如果说还有人还能够并且愿意竭尽全力帮助我的话,那么便只能是他了。
“是四丫头啊,进来坐吧。”
办公室的门打开,张医生熟悉的音容笑貌一如往昔般温柔。
看到熟悉和亲近的人,心中涌动着温暖的情感,可张医生之于我越加和蔼,内心便愈加愧疚难当。
“怎么不在市里生活,连省院的工作也一并辞了?”所谓周家的家庭医生不过是一种说法,事实上张医生供职于s市的省第一医院,是那里的几位副院长之一,因为和父亲和周家世代的交情才会时时惦记,平日趁着有空的时候会过来周家帮忙检查、调养几人的身体。
“落叶归根,人老了就会想要回到生养他的地方。”
“不要这么说,张叔明明还是以前的样子。”印象中的张叔始终都是温文儒雅的模样,因为从事医疗工作的原因看起来精神总是比普通人好很多的样子,不过几年时间不见,岁月的风霜居然已经将他的心摧毁的如此苍老。
“四丫头倒是没变化,还是这么招人疼。”
“怎么会没变化。”手抚上腹部,重生回来后所经历的的生离死别和人情悲苦浮上心头,发自内心的感慨。
“张叔离开后四丫头一直以来的身体有没有按着药方好好调理?”
药方?愣了片刻转而明白过来,当时的周家始终被候琴主掌着,张医生提到的药方一事想必是离开时候的交代,当时候琴铁了心的想我出事,怎么可能再将药方转交给我。
“张叔,实不相瞒,佩辙这次过来正是为了身体。”
“身体果然出现了问题吗?”
“所以说张叔一早就知道佩辙的身体有不对劲的地方对不对?”
“莫非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