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就是这样奇怪的东西,无聊的环境下,只能反复去想一件事情,每一次结果还不一样,但大多相同的,都是越来越往坏的结果去发展。/p
我开始学起故事书里的人,拔一多野花,摘下一个花瓣,就说‘爱我’‘不爱我’‘爱我’……/p
这些没有用且无聊的东西,是我唯一的乐趣了。/p
我又一次倒在床塌上,望着外头微亮的太阳,迷茫的入睡。/p
依稀间,听见有汽车轰鸣—/p
快速睁眼,我来不及穿鞋,一件单薄的睡衣,匆匆忙忙的跑下楼,直奔大门—/p
我看见了一直以来期许的那幕,果真有过路者来到这条大道上,因为我之前摆放的障碍物,而无奈的停下车搬运。/p
这让我获得了一些时间,来拦住车辆,提出请求。/p
我看见司机,是一位高鼻梁的中年大叔,遂放下了心,上前攀谈:“你好,可以带我去镇上吗……”/p
……/p
蜷缩在货车的后备箱,我颠簸的行了一路。/p
他们是小镇上的人,只行驶到这里,我下车后,头晕目眩。/p
这个小镇位于罗马尼亚的边境,远离大都市,依山傍海,畜牧为生。/p
当我来到这样一个城镇上,心有些凉。/p
看见远处有一个畜牧人家,带着草帽,拿着杂草在喂羊,我走过去:“你好,你知道如何去市中心吗?“/p
“市中心?”那朴实的游牧民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看了看四周,又喊来她的丈夫:“亲爱的!你知道市中心怎么去吗?”/p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我的面容,遮挡住太阳,他们打量我的眼神直白明显。/p
她的老公是一个货车司机,听见我要去市中心,可以带我一程,他要去前面的市集上,市集有大巴行驶到市里。/p
我万分感激,跟着上了一辆畜牧车,后面带着猪羊,前面驾驶座刚好有两个位置。/p
她的丈夫是一位中年大叔,地中海平头,车上挂着一个来自中国的平安结,笑的憨厚可掬。/p
“你要去市里干什么呢?”/p
“找人。”我答到。/p
“丈夫在市里做生意吗?”/p
我愣神,低低的‘嗯’的一声。/p
他笑了笑:“我们好多寡妇家里都在外头做生意,丈夫几年不回家里去,最后干脆了无音讯,但还好的是他们会每个月按时往家里寄钱。”/p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这不是我的经历,但或许这是别人给我幻想上的身份。/p
“你是来自深处住在教堂里的那户人家吧?”他把着方向盘,撇头看我。/p
刚才那位载我一程的中年大叔也是他们镇上的,或许两个人交流过。/p
我点头。/p
“可是看见人影了,以前只听说那里闹鬼,有小孩钻进去玩,被吓了出来,一连发高烧。”/p
我嘴角微抽搐,无语以对。/p
“那教堂以前是这个镇上唯一的宗教院,我听奶奶那辈说还时常会送一些柴米油盐给镇上,但好像在十九世纪初里面就空了下来,所有教徒都搬走了。”/p
“为什么呢?”这可算是提了一点兴趣。/p
“不知道,也许是这个地方太贫穷了,大多数人家都是自给自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听教学经吧。”/p
“空下来之后呢?”/p
“听说是被一个年轻人买了下来,之后那块地方就不让别人随便进了。”他转头看路,带着羡慕的口吻:“那应该就是你丈夫的父亲,当年有那么多钱来买地皮,也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家。”/p
“或许吧。”/p
“我小时候见过那个来买地皮的有钱人,当时也本想和那些小伙伴们来‘探险’,听说有一个废弃的教堂,便集结了小伙伴们来看。”/p
我挑眉。/p
大叔继续说着:“我透过那栏杆,里头一片片的杂草,看上去像个荒废的院子,但我就在那杂草中,与那个人对视了—”/p
“真是仪表堂堂的一个青年,眸子看我的时候带着冷意,我以为我们激怒了他,擅闯了他的领地,赶忙全都跑回了家。”/p
“哈哈哈—”我笑的孩子乱串,“或许他当时想着给你们糖吃呢!”/p
“我看不像。”/p
大叔回忆起童年,脸色红润起来,情绪也被带动:“那么多年过去,现在大人们都教导小孩子不要去那里玩,说闹鬼、说有人把他们抓起来,实际上那里是私人住宅区,不好让自己的孩子打扰到里面的户主。”/p
我想了想,问:“里头有荒废过一段时间吗?那主人一直住在里头?”/p
司机思索后回复:“好像没有吧,有几年没怎么有动静,但那主人一直都十分安静。”/p
我靠在椅背,目光看向外面的风景。/p
一望无际的田地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稀疏的摊贩,密集的楼房,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对我说:“好了,这里就是市集,你去街道尽头有个汽车站,十分钟一趟。”/p
“谢谢。”/p
我跳下车,看见他开始搬运猪羊来卖,就按照指示往汽车站走去。/p
一块简单的图标,写着‘bus’,还没有开车,几个人提着行李站在那里。/p
我等了大概五分钟,站在图标背后遮阳的地方,车来后问了方向,确定是先到城市布拉索夫,便上了车。/p
路途中十分无聊,昏昏沉沉的就度过。/p
我感觉西吉尔给我注射的血浆开始失效,因为我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