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达娜,之前说俄里斯‘侮辱’自己。”/p
“牢狱之灾的起源—要我说,是奥尔克莫尼举报的他。”/p
阿达娜抱着手靠在铁门边,她冷哼:“胡说!我对他下什么手?”/p
我瞧见奥尔克莫尼,他站在离尸体较近的地方,目光散漫,什么话也没解释。/p
丘上去翻检完,起身朝奥古丁报告:“公爵,他是饿死的。”/p
奥古丁不可置信的挑眉,转过身,目光投向角落里颤颤巍巍的雅,那是一个矮个子的男孩,吸血鬼的特征在他身上都有。/p
所以导致他无法再次发育,小小的个头懦弱的灵魂相得益彰,雅是俄里斯的血奴,按理说,他每天都得给俄里斯送来血液。/p
怎么会饿死?/p
我看这干瘪瘦弱的背影躺在床上,眉头紧锁。/p
上次见到俄里斯,只感觉他有些颓废,这次在见,已经是魂魄烟消云散,这样想着,内心有些钝疼。/p
我再次朝奥尔克莫尼投去试探的目光,他感受到了,透过人群与我对视。/p
而后又撇开视野,我当然有疑虑,怀疑奥尔克莫尼动了手脚。/p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雅身上,他颤巍巍的双手合十抵在胸前,声音发抖:“公爵……我、我每天都有放血浆在铁槛外……”/p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地牢里都站着吸血鬼,全体沉默着,雅的声音清晰的回荡。/p
“我…我还每天起床都来收一遍盘子,都是空的。”/p
雅看见没有人回复他,着急的补上一句。/p
奥古丁用指腹摩擦着文明杖柄,上面镶着绿宝石,没有人敢说话,空气中流动着冷峻。/p
“所以—”奥古丁看着雅:“小孩儿,你每天把餐食放在铁门外的悬浮窗上?”/p
雅指着铁门外,我站的离门近,走出去查看:“公爵,门口摆着一副杯盏,内里还盛着血浆。”/p
“啊—我没有撒谎,以往杯盏都是空的,我才收走。”/p
丘开口:“很明显,有人能在每天轮换的用餐时间把血浆倒掉。”/p
“谁会那么做?俄里斯不会向雅说吗?”/p
吸血鬼中有一个成员疑惑开口,我想起俄里斯上次见到他的萎靡:“我来看过俄里斯,他那时候就有些颓废—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p
奥古丁看向雅:“你说—俄里斯最近都发生了什么?”/p
“我—”他忽然哑口无言,吱哑几声也说不出什么,气氛忽然有些古怪。/p
我站出来指责雅:“你是不是每天只把餐室摆在门口,从来没有和他说话,更没有注意过他的状态?”不等雅辩解,我怒斥:“血奴的职责就是送餐员吗?!”/p
“丝芙妮。”/p
奥古丁打断我,目光一个个扫过在场各位的脸:“是谁每天把俄里斯的餐食倒掉的?”/p
成员们面面相觑,随后把怀疑的视线投向奥尔克莫尼与阿达娜二人身上。他们与俄里斯有些渊源,自然是被怀疑的第一候选人。/p
我在想伊尔加美什去了哪里,人群中看不见他的身影—/p
忽然有所感应,我径直抬腿侧身穿梭人群中,在地牢房间另外一张床上,看见了伊尔加美什。/p
他坐在俄里斯对面的铁床上(一个地牢间有两张铁床,是为了惩罚‘不团结‘的成员建造的。),在翻动着一本书,我还以为他在铁床上发现了一本书,定睛一看,还是刚才奥古丁交给他的那本。/p
看上去伊尔加美什根本没有在乎这件事情,低头一页页的看过去,指尖行走在纸张上。/p
我不知该说他什么—/p
“不是我!”/p
忽然旁边传来阿达娜的大声呼喊,似乎卡地亚对她的打击很大,看上去现在的阿达娜更像个泼妇。/p
“我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p
反倒奥尔克莫尼,静静的站在哪里,面对所有人的质问面不改色。/p
奥古丁才是主导者,他询问奥尔克莫尼:“奥尔克莫尼,是你做的吗?”/p
“不是的,公爵,我前几日都活动在公共区域,与柏莱特交接公务,他可以替我作证。”/p
柏莱特忽然被点到名,歪曲站着的身体挺直:“是的,这几日我都和奥尔克莫尼在一起。”/p
奥尔克莫尼有条不紊的继续说着:“我的血奴被派到了布拉索夫,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p
“另一个血奴—那个花匠呢?”/p
奥尔克莫尼低声:“他死了。”/p
所有人低下了头,我想起李民,他的身份在家族里没人会追究死因。地位在那里,很多血奴都是被主兴起吸血过多而死,这是很多吸血鬼的常态。/p
“噢,可真不幸。”奥古丁划了个十字,他不在追问奥尔克莫尼,看上去他的怀疑被解除了。这下阿达娜的处境更加危险。/p
“不是我—”/p
“阿达娜,你最近在做什么?”/p
那个泼辣的女人一时间没了气势,她知道没有人能为自己辩解:“我每日结束会议都呆在房间里。”/p
“你在房间里做什么?”/p
阿达娜蹙眉:“睡觉、饮血。”/p
刚说完,她恍然大悟:“噢!有人可以替我作证,那个血奴!”/p
……/p
等到一个金发男子姗姗而来,所有人露出看好戏的神色,他的上半身裸露,乳边、肩膀、背部、都有被啃咬过的痕迹,结着血痂,手腕上烤着手铐,这是一名人类。/p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