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喝下那带有料的汤水后,便察觉到了异样,一把火从心头烧至四周,慢慢呼吸不上来。/p
他连忙拿起听筒,拨转至友的电话。/p
苍老喑哑的嗓音:“快来……快……”/p
—/p
我早些年听见这个故事的时候,把它们当一个爱情故事来看,因为在艾伦弥留之际的时候,那名‘至友’转化了他。/p
至于‘至友’的身世踪迹,已经不得而知,那天晚上,危机过去,艾伦苍老的容颜逐渐平复,眉眼皱褶也被抚平,从床上醒来,一切都仿佛时间倒流。/p
他用财力搞垮了赛克斯的家族,年轻的精神力加上一颗苍老的心,成熟又‘青涩’。/p
维纳看见他的时候,不可置信的捂着嘴,艾伦本想把她驱逐出去,他认为是这个女人伙同了赛克斯要杀害他。/p
却在维纳的化妆桌上发现了一封信。/p
信的内容我也不能完整的复述出来,当时奥尔克莫尼和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是说信上表明了维纳的心意,她从未想过在婚内背叛艾伦,只是因为当时情况,不能与赛克斯撕破脸面。/p
在艾伦和她说如果喜欢赛克斯,自己死后就嫁过去的话—维纳很感动,她为自己对赛克斯抱有的一丝幻想感到羞愧,但她婚内是绝对不会背叛艾伦。/p
‘我的艾伦,上帝可以表明我的心意,如果我们年纪相仿,一定是一段美好的姻缘……如若您去了,我也愿意给您守寡,永不背叛—’/p
这一段话在我脑海里记忆深刻,奥尔克莫尼重复的时候,说的是如此辗转悱恻,以至于可以看见,艾伦在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感动漫上心头。/p
他们在一起了,等到维纳也走不动路的时候,把她转化为了自己的同类。/p
一年…五十年…一百年…几个世纪,就这样相濡以沫的走到了一起,认识了各种同类吸血鬼,加入了家族,看过了一年四季春华秋实。/p
我叹息。/p
虽然这是一段很美好的情缘,但十五世纪的老派古板也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来。/p
他们仇视新时代,在赛克斯身上看到认为‘性本恶’,唾弃年轻人身上的一股顽劣冲劲,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孩子,无法生育,排斥婴儿儿童。/p
“唉。”/p
无奈叹息。/p
回转当下,行走在道理,坦坦避开使来的一辆装甲车,往关口走去。/p
要出城的人很多,长长的排一列,我站在队伍末尾,安静等待。/p
队伍还算快,几刻钟过去,大致还有三四人就排到我,拿出身份证,握在手里。/p
“别挤!都别挤!一个个排好!”/p
士兵带着防弹盔,举着步枪管理秩序。/p
“下一个。”/p
终于到我了。/p
“等等。”/p
刚要往前走,将身份证递给关口人员,士兵就堵在了我面前,他看了看外面的车辆:“你先不能过去,外面的车满了、等下一辆吧。”/p
“……”/p
说来也倒霉,关口有三辆大型客车,接送过关人员到达下一个地区,此地穷山僻岭,光靠人两条腿走,是到不了目的地的。/p
我也只能随着人群等,却见正午太阳直射光线愈来愈强,问一旁的士兵:“下一趟车要多久?”/p
“大约两小时。”/p
“怎么那么久?”/p
“地段偏僻,车辆过去就得一小时,还不算回来接人花费的时间。”/p
我想了想:“有自驾车吗?我可以付钱。”/p
士兵冷下脸:“无论贵贱,都要站在这里等,没有例外!”/p
无什好说的,我攥紧了衣袂,离开队伍。/p
在这么干等下去,倒不如找个阴凉地呆着,赶晚上的一趟。/p
又走回大街上,盲目的四处游走。/p
……/p
a:“嘿,你听说了吗?军队今天又逮捕一批武装派份子,等日落时分,就要在大广场上实行枪决。”/p
b:“那太血腥了,上帝。”/p
a:“政府说他们是危害社会的反动派,毒瘤就要受到应得的报应。”/p
b:“他们也不坏呀……听说民主组建的这批武装派,是冲以前的政府中分割出来的,保护平民的利益而生。”/p
a:“哎呀,谁不会吹呢?”/p
b:大广场是在哪儿啊?”/p
a:“大广场……就在直行右转的一块空地上。”/p
b:“哎呀、那不是之前晾白菜干子,晒衣服的空地吗?”/p
当地妇女讲闲话,我站在建筑下避阳光,听她们便切菜便碎嘴。/p
目光投到她们说的地方,枪决……吗?/p
不知道她们所指的人中,有没有昨天拿着枪离去的西泽尔,毕竟他一身溅血的迷彩服,实在夺目。/p
脑中这样想着,脚下也朝着大广场迈去。/p
越靠近那个‘屠杀场’越能清晰的听见女生的‘嘤嘤嘤’低泣声,绕过最后一个建筑物,阳光照射下的场景便映入眼帘。/p
我站在旁边的建筑物下,眯着眼睛朝刺目的方向看去—/p
有大致一列队的士兵,端着长枪,一动不动的守在旁边,在他们包围之下,是几个跪在地上哭泣眼熟的女护士,她们穿的白大褂上脏兮兮的沾染到泥土,发丝凌乱,嘴唇干裂脱皮,眼神透露着绝望。/p
低泣着声不敢放身大哭,或许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全部瘫软在地上。/p
除了白色的‘护士医生’们,也有几名士兵,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