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订婚，婚纱送到房间里，是厄莉，她拿了三样款式。/p
“有圣洁的白色，教堂的大褂式，中国的红色喜袍，您先选款式，我在帮你拿到裁缝店定制。”/p
我坐在化妆台木椅上，眼神遥遥望去，那鲜红最为夺目。/p
走上前，摩擦着衣料子，真丝缎面有光泽，上面纹着双龙双凤，交颈相依。/p
旁边还有一块正方形的布，同样的红颜色，鲜艳亮丽，厄莉说这是盖在头顶上的。/p
“这个似乎不常见。”/p
厄莉复言：“来自中国。罗马尼亚没有太多人使用。”/p
“罗马尼亚人都用什么？”/p
她指着白色圣洁的头纱：“是这一种。”/p
我拿起洁白的婚纱，又放下去，看着厄莉低眉顺眼的模样，侧头问她：“你觉得那个好？”/p
厄莉睫毛一颤：“我不知。”/p
“那就这个红色的，来自哪里？”/p
“中国。”/p
我抚摸着布料眼神柔和下来：“我的母亲就来自亚洲，不知道十八世纪的中国是不是穿的这个。”/p
厄莉没有出声。/p
“就这个吧。”/p
我指着红色大褂下了决定，厄莉刚拿着卷尺过来量我的三围数据，一双指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接过。/p
伊尔加美什的嗓音：“我来。”/p
“呀。”/p
自从我消失能力后，他的每次的凭空出现都让我心头一颤。/p
转过身，伊尔加美什低着头，稳稳的站在毛绒地毯上，抽出卷尺，指尖在刻度上游移。/p
我走近他：“你会量吗？”/p
他目光落在我的面上：“当然。”/p
厄莉看见伊尔加美什，便自动退下去了，且还将门带上。/p
环境就只剩我们二人，我虽不是第一次量数据，但看着他的面容，脸又一次红了。/p
我咳嗽一声缓解尴尬。/p
伊尔加美什走向我，卷尺在贴在我的腰间，他靠近，细细的观察着刻度，认真的模样没有半点想法。/p
我又放松下来，撩起衣服，让冰凉的尺子贴在腰上：“58cm，我之前量过，一直是这个数据。。”/p
“的确。”/p
他拿着尺子拉长，来量我的胸围，这下就有些面红耳赤，我显得扭捏，别扭的抬起胳膊。/p
伊尔加美什站在我的身后，用卷尺环过我的胸脯，在背后拉紧，没有多余的毛手毛脚动作，干净利落。/p
我这才确认他是真的在认真的给我量体。/p
“胸围82。”/p
伊尔加美什的声音不带情绪，他还确认了一遍：“是这个数据吗？”/p
我点头：“对，是有点平胸。”/p
他拿下贴在我身上的尺子，又要去量我的臀围，这我就不干了，我急急忙忙避开他下移的手，闪到一边。/p
“臀围是91，这你就不用量了…反正穿的是裙子，关系不大。”/p
他没否认，便在本子上记录。/p
我忽然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画面老往歪处想，看着伊尔加美什清秀的面容，一双引诱的眸、薄唇的线条……炽热的鼻息……/p
脸又红了，努力把脑子里的画面排解掉。/p
“好了。”他忽然面容在我眼前放大，眸子晦暗不明的与我对视，“你在想什么？……呵—”/p
那一声轻笑我便知道，伊尔加美什又窥看了我的思想。/p
“你还真是正人君子。”我夸赞他，冷静的解释：“完全不沾女人的便宜，所以由此想到了那些—”/p
伊尔加美什离的我极紧，细腻的肌肤看不见毛孔，睫毛纤长，看着莫名的产生魅惑之意。/p
“你又对我使计。”我这次清醒的转身远离，“等会儿你还要去布加勒斯特市区呢。”/p
看向布谷钟：“已经晚上六点了。”/p
“真可惜。”/p
他叹息，身体中黑暗中逐渐变淡，融化成地面的影子，随即就要消失—/p
我叫住他：“等等，伊尔加美什，我也想去！”/p
伊尔加美什的黑色团影瞬间包围住我，在充斥着安心的气息下，听见他轻声低沉：/p
“抱紧我。”/p
瞬间，环境变迁。/p
夜空下的巷子，一只猫从楼道这头跳上排水管，坐在别人家的窗台，舔着爪子。/p
平稳的气息忽然变的狂风大作，在风卷的中心露出人瘦削的身型，逐渐由虚体转为实体。/p
面容清晰起来，我抱紧的虚幻变成实际的衣料触感，带有轻微的呼吸。/p
“到了。”/p
黑猫被吓到，一溜烟的消失踪迹，带着嘶哑的猫叫‘喵—”。/p
我从他怀中跳下，看着漆黑的巷子，隔壁的空调箱还在鼓动着风扇。/p
这是人类生活的区域。/p
“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呢？”我也是呆在房间里无聊，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p
走出巷子，是一条繁华的大街，气候正值适度，来逛街的人有很多，我们并肩穿行着，进入一个地下场所。/p
门口大大的写着‘双色球开奖’，细小的字体印在地下‘绿色赌场’。/p
也就是人类喜欢赌博消费的地方。/p
在下去的楼道里有很多吸烟仔，一些穿皮衣夹克的年轻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窥看，直白的让人不爽。/p
我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赌博？”/p
伊尔加美什将银行卡交给侍应，检查了银行资产记录，确认余额大于一百万，侍应才肯放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