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一年(637年),东坊应国公府喜忧参杂,大喜之事武曌喜得太宗李世民恩宠入选进宫,大忧之事应国公当家人武元庆出事了,整个应国公府风声鹤舞不得安宁,阴霾乌云笼罩应国公府上空。/p
“哎哎哎,翠莲,武大郎今儿是怎么回事?”/p
“嘘~莲叶,小声点儿,要是给二郎,三郎,四郎听到了,又要责罚了……”/p
“怕啥?大郎不就是与吴王在西市醉月楼聚赌输了不认账,被吴王与房三郎他们揍了一顿,活该……”/p
应国公府东厢房院子,月洞游廊尽头红漆大门虚掩着,大门上黑色匾上书“绮园”两个烫金大字,抒写了屋主内心真实写照,三名婢女在庭院石榴树叽叽喳喳议论声隐约传入厢房内。/p
厢房软塌躺着一名十八九岁年轻人,只见他俊美绝伦病态的脸使人不忍久看,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在搭配上他那高大的身躯,健壮胸肌结实的双腿,骨健筋强威猛又有力,武勇之中不失文雅秀气。/p
“哼~~头,好痛,这,是哪里……”/p
悠悠转醒年轻人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竟是粉黄色的帐幔,徐徐微凉清风之中带着淡淡檀木香,帐幔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年轻人不适的动了动乏力身躯,却愕然发现躺着的床榻柔软无比。/p
年轻人捂着头撑起身子,懵然环视一圈古香古色房间,房间正面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出奢华狩猎图,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绝版胡椅、胡桌、名贵古董花瓶,古香古色檀木梳妆台,看得年轻人忍不住用力拍打脸蛋。/p
“嘶~~痛,不是梦,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工地搬砖坠楼了吗?怎么跑片场来了?”/p
年轻人懵然回忆起坠楼一幕记忆,眼前的年轻人叫武元庆,生存在二十一世纪最底层有今天没明天的时薪族,为了还清父亲赌债身兼多职什么都小工活都干过,保姆、送餐、发传单、苦力等等都做过,简称万金油类的临时钟点工。/p
武元庆明明记得自己在工地扛水泥,顶着炎炎烈日中暑从十几楼掉下来,按理应该不死也半身不遂,怎么醒来后就出现拍戏片场了,而不是充满刺鼻药水味医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p
“嗯?好香!”/p
正一脸懵然想不出之乎所以的武元庆,隐隐嗅到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武元庆忍不住感叹好香,嗅着甜香腻人的源头,一个身穿浅绿色衫裙头盘桓髻中年女子,懦弱又彷徨不安迈着轻盈脚步走进来。/p
中年美女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横看竖看犹如仙女一般,武元庆不禁看得呆了,但见她面凝鹅脂,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p
中年美女见武元庆发呆的目光,更是彷徨不安怯生生说道:“阿,阿郎,你,你可好?”/p
武元庆回过神一脸愕然说道:“阿郎?我说美女,你这是在演戏吗?我这是在哪个片场?导演,导演呢?”/p
武元庆一连串问题,中年美女似乎没有理解什么意思,又惊又愕很是疑惑说道:“演戏?片场?导,导演?”/p
中年美女敬业演技,武元庆忍不住发火:“够了,这不好……”/p
受惊吓的中年美女彷徨惊恐跪地:“阿郎勿恼,妾身……”/p
武元庆慌了手脚上前扶起中年美女说道:“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p
中年美女突然其来这么一出下跪,还真把武元庆吓了一跳,而武元庆异常举止先是让中年美女感到诧异,想到武元庆喜怒无常性格,中年美女更是惊恐万分,死活赖着不起差点哭出来。/p
就在武元庆摸不着头脑时,厢房外走进一名端药老仆:“郎君,此乃二娘亲手煎熬内伤药,郎君趁热喝。”/p
被一个老爷们喊郎君,武元庆鸡皮疙瘩四起,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擦你大爷的,你哪位?别恶心我行不行?你大爷的,玩够没有?你们拍什么年代狗血戏?”/p
老仆不明所以武元庆的话,于心不忍中年美女受武元庆欺凌,如实回答武元庆问题:“郎君,现今乃贞观十一年,皋月。”/p
武元庆瞪大眼说道:“贞观十一年?皋月?”/p
老仆一脸怪怪看了眼武元庆,但还是默默地点点头,心里虽然很多疑问今天武元庆怎么怪怪的?可长年累月受武元庆作威作福影响,不敢质疑一家之主的武元庆权威,封建阶级禁锢老仆逆来顺受。/p
武元庆疑神疑鬼左右看了眼房子四周,没有见到所谓摄像头什么的,更没有见到什么灯光偷拍之类,在看中年美女不像演戏真哭可怜楚楚样子,脑海里忍不住想到三个字,穿越了?!/p
没有头绪的武元庆,接过老仆端来黑乎乎药碗,干咳一声说道:“嗯哼,你先下去。”/p
“是!”/p
老仆怜惜瞥了眼中年美女,爱莫能助应了一声,低着头卑恭往后挪动脚步,直到走出内厢房才敢抬起头走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厢房门合上。/p
武元庆待老仆离去后,坐到床榻边端着药碗朝中年美女说道:“起来吧,我问你,我这头怎么回事?还有,这里是哪里?”/p
中年美女抬起宽松秀袍轻擦眼角泪痕说道:“阿,阿郎,你,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p
武元庆心烦意燥放下药碗,揉着撕裂般痛的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