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没有追,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他还有余力,手下这些新兵们却不行了。/p
一场仗从午时开始,一直到申时才结束。整整打了两个时辰,如果不是张须陀关键时刻加入战场只怕官军会迎来第一次大败。/p
张须陀望了眼前方的章丘城,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p
“将军,章丘应该还在。”秦琼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说道/p
“嗯!”张须陀回应道/p
“如果章丘已破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就是郝孝德等人的联军,现在他们并未出现看来章丘仍在我们手中。”秦琼分析道/p
“叔宝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才刚刚开始,五万人就打到现在这种地步……接下来的仗怕是不好打呀。”张须陀有些担忧的说道/p
“将军不必担忧,依末将看只要水师周将军能顺利断了敌军粮草辎重,敌军必败。”/p
“四人联盟,王薄已经残了。就算还能收拢旧部,估计也没了再战之力。等水军消息一到,咱们只攻打郝孝德一人。把他打痛,打残,其他二人不用去管。一旦郝孝德顶不住先撤了,咱们就赢了。”/p
“叔宝有勇有谋,怪不得能深得来护儿将军的重用。”张须陀道/p
“将军谬赞,只是一点不成熟的想法罢了!”秦琼道/p
“怎么不去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今日应该就到此为止了,我料他郝孝德也没有今日直接与我开战的魄力。”张须陀霸气侧漏的说道/p
“末将伤的不重,况且刚才已经让军医包扎过了。将军有事就先忙,我去看看兄弟们!”秦琼拖着伤体混入了一众兄弟中间,不时的拍拍这个肩膀,问问那个情况。/p
“叔宝以后定能成为一员名将!”张须陀感慨道/p
眼睛不经意间扫过程咬金,只见这家伙正在让军医包扎伤口,不过他的嘴可没闲着。/p
“你们可是不信?呐,就这道伤口就是铁甲人留下来的。”/p
“浑身是铁呀,俺老程的板斧砍上去吡啦啦就是一片火花。砍不死,砸不破可把俺给急坏了……”/p
张须陀哑然失笑,“这憨货竟然吹起牛来了!不过看样子效果还不错,知节外表粗犷,内心细腻,看似办事不着调,实则都有自己的想法。”/p
“哎,谁要是小看了他,就等着吃亏吧!”/p
看到了这俩人,就想起了罗士信。/p
四下瞅了一眼没看到人,张须陀有点好奇这个少年人又会是怎样的表现。/p
好不容易在一颗大树下找到了罗士信,此刻他身旁一个人也没有。/p
孤独的身影靠着大树,显得有些落寞。/p
“士信,伤势怎么样?”张须陀道/p
“没什么大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p
“今日还要再战吗?”罗士信问道/p
“不用,打不起来了。咱们这边损失不会小,王薄已经残了。至于郝孝德几人章丘没拿下,此刻也不敢再攻城了,要不然腹背受敌他会死的很快的。”/p
“哦,那就好!”/p
“士信怎么不和士卒们一起?”张须陀问道/p
“心里有些难受,昨日还在一起训练打闹的袍泽今日却躺在了这里。将军,我心里堵得慌!”/p
别看罗士信平日里一副冷酷的表情显得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什么事情都影响不了他的心情。/p
其实大家都高估了他,罗士信毕竟才十几岁,平常人家的孩子,这时候还很懵懂,而罗士信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p
“士信,坚强一些,所有人都不好受,我也同样如此。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我一直把你们当子侄看待,今日死伤如此严重我心里比你更伤心。”/p
“包括叔宝,知节都是如此!但是你看到我们的悲伤了吗?看到我们的落寞了吗?没有!因为我们是将,是一军之魂!只有我们强大,才能给他们信心。”/p
“士信,你自己想想如果每次你都如此,你手下的士卒会如何?你的悲观情绪会不会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大战如果他们不能全力以赴,结果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p
“士信,人要学会长大,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走出去就好了!”/p
张须陀拍了拍罗士信的剪头,转身离开了。/p
在张须陀眼中,罗士信就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所以才会语重心长的教他这么多道理。/p
罗士信看了看正在士卒中往来穿梭的秦琼,又看了看周围围的越来越多的程咬金,起身向自己手下的弟兄走去。/p
“将军,今日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p
二十五日夜,张须陀大帐主薄拿来了今日一战的结果。/p
“好了,东西放这,你下去休息吧。”/p
主薄走后,张须陀用颤抖的右手打开了这份文件。/p
战死:一千八百六十二人/p
受伤:三千四百五十人其中轻伤一千二百人,重伤两千二百五十人。/p
短短两个时辰战损超过五千人!/p
张须陀眼睛湿润了,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p
比战杀敌八千五百六十人,俘虏两万一千四百三十六人。/p
缴获兵器长刀两万三千柄,长枪七千四百六十五枝。/p
缴获完成铠甲两千一百副,其中重甲一百副。/p
此外尚有粮食一千三百石,战马一百三十匹。/p
……/p
“俘虏的事情必须要解决一下了,两万多俘虏,比官军人还多,万一明日大战期间发生意外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