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虽然贵为皇帝但是说到底也属于弘农杨氏一脉,尽管从杨坚开始他们已经独立出去,血脉的影响还是有的。/p
现在他就要亲手毁掉这个传序数百年的古老家族,内心的滋味儿可想而知。/p
如果不这么做,那就相当于给天下黎民来了个口子,造反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这岂不是给了野心勃勃之辈更大的鼓舞。/p
这次大朝议足足进行了两个多时辰,王东阳从辰时三刻进得宫,一直到午时三刻方才从皇宫出来。/p
这次经历让王东阳更加佩服那些每天都坚持上朝的大明君臣,这种罪简直不是人受的。/p
一动不动站四个小时,想想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p
好在现在不用天天上朝,基本上三天或者五天才上一次。王东阳更是庆幸自己没入朝为官要不然只这套繁文缛节都能把他烦死。/p
出了宫门,王东阳就被拦了下来。/p
当然可不是要针对他,而是不断的有人伸出橄榄枝,邀请他过府一叙。/p
更有甚者在得知王东阳未曾婚配之后,更是暗示自己家里有一个二八年华的闺女待字闺中。/p
王东阳脸上堆笑,放低姿态一个个的把这帮老家伙拍的舒舒服服的。/p
最起码每个老头子离开前都带着笑容。/p
“东阳,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未来不可限量。”樊子盖终于走了出来/p
王东阳之所以没急着离开,主要就是为了等人,樊子盖就是其中一位。/p
“今日还要多谢尚书大人替下官美言,要不然下官这颗脑袋早就搬家了。”王东阳深深作了个揖/p
对于这位老大人他是佩服的,樊子盖就像张须陀一般一心为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p
王东阳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内心里早有自己的谋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这一点和樊子盖比起来远远不如。/p
“这都是你自己用命挣回来的,老夫不过是随口说了些实话而已。”樊子盖并没有因为自己曾帮助过王东阳而倨傲,反而一副平淡的样子。/p
“尚书大人可以不记恩,但是小子却不能忘恩。大恩不言谢,日后尚书大人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只管开口,大事或许小子办不了,但是小事儿小子自负还是能做的。”王东阳诚恳的说道/p
“好了好了,别那么客套。老夫帮你可不是因为是你,换做任何一个忠心为国的人老夫都会伸出援手。”樊子盖摆摆手道/p
王东阳还想多说几句感谢的话,樊子盖却没有了停留的兴致。/p
“走了,走了!”/p
王东阳只能无奈的看着樊子盖远去的背影,深深地佩服他的为人。/p
“还看呢?人都走远了!”一道略显老态的声音传入耳中,把王东阳惊醒。/p
王东阳扭头一看,这正是自己要等的第二个人:宇文述。/p
“小子拜见宇文大人!”王东阳一脸惊喜的急忙作揖道/p
“免了免了,老樊这人不错,你可不要忘了今日之恩。”宇文述交代道/p
“小子怎么敢忘,所有帮助过小子的人,小子都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怀。”王东阳这话其实是说给宇文述听的/p
“懂得感恩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东阳倒是看的明白。”宇文述道/p
“宇文大人教育的是,小子记在心里了。”/p
“张须陀是个好上司,就是脾气臭了点。要是他能有你小子一半的圆滑现在也不至于靠着你的争取才混了个齐郡太守。”宇文述感慨道/p
“张大人待小子去父,他虽孤直了些但是却是小子最敬佩的人。”王东阳这话里带着软刺/p
“哈哈……你小子!老夫并没有贬低张须陀的意思,你倒是护起主来了。”宇文述哈哈一笑知道王东阳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p
“你小子是个实诚人,还记不记得当初在老夫麾下之时的光景?”/p
“记得,不敢或忘!”王东阳道/p
“一晃一年半过去了,你小子从当初一个不入流的伍长一跃成为了从四品的齐郡通守,明威将军。这升官的速度不可谓不快!”/p
“更难能可贵的是你小子还知进退,处事圆滑,这一点张须陀可比不了。老夫只是为张须陀可惜,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变通现在也该和老夫平起平坐了。”/p
“将军谬赞了,小子其实什么也不懂。要不是大将军帮衬,小子今日定然会吃一个大亏。”王东阳道/p
“好了好了,老夫当初就看好你。还曾经告诉吾儿宇文化及要多与你亲近亲近,只可惜这小子总是那么不听话。”/p
“老夫年纪大了,以后这个朝堂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日后多和化及走动走动,老夫就先走了。”/p
“一定一定!”/p
王东阳当然要和宇文化及多亲近亲近,这货以后是杨广身边第一近臣,和他走动好了升官发财还不是手到擒来。/p
目送宇文述离开,王东阳继续耐心的等待着。/p
“大哥,咱们还要等谁?难道是来护儿将军?”谢映登道/p
“不是他!”王东阳道/p
“不是他还有谁?我记得刚才在大殿上他也为大哥说了好话吧。”谢映登疑惑的问道/p
“来护儿将军今日是出手帮了我们,但他只不过是为了还人情罢了,算不得真心诚意。”王东阳对来护儿仍旧心存芥蒂/p
“那咱们是要等哪个?”谢映登问道/p
“喏,这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