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灵墟仙路>059受人之托

程祈雯离开五监府那天,聂新月送她至山门前,两人又是一番依依不舍、惜惜话别不必多表。

回去之后,聂新月悉心研习控制灵气,无色无味的灵气渐渐在她手中化做晶莹剔透的琉璃盏。随着对灵气控制和感知能力的加强,她才发觉禁地的灵气比五监府其他地方要多的多,但她却再也没入过禁地。有时她会想起小白,涌起入禁地看一看它的想法,但最终只是一笑了之。

生活平淡无奇,除了修行再无其他。转眼便入了腊月,灵墟山上的天气忽地转冷。聂新月细细一数,才发觉自己进入五监府已是整整四个月了,修为在白锦弟子中虽算得拔尖,可放到整个五监府,便差得多了。

再有七个月便是五监府的年终考核,入不入得灵墟,便看这一次比试。依着她现在的进度,到时恐怕难以一举夺魁。若入不得灵墟,那五监府的束修……上一次是靠着飞翠剑,这一次呢?之前赚下的二百两银子别说叫紫云监的束修,交普通监府的束修恐怕还有些困难。

要想些办法赚钱才是。

聂新月席地坐在习业场边的树下,正托着腮为钱犯愁,那边就走过来两个白锦弟子,口里谈论着月中锦色考核的事情,附带着还提到了监里面要在月底选执事,不过锦色要求在蓝锦以上。

当执事有两好,一可以穿好,二可以吃饱。说白了,执事大小算是个管事的,消息灵通,有什么好事都是最先知道。平日里没什么活干不说,月月还有月俸三十两。

月俸三十两,这对聂新月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若每月能有这三十两银子,到来年,万一真进不得灵墟,虽不说能交的上紫云监的束修,但转去其他监府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这些日子她专心于控制灵气,疏于背诵口诀练习法术,要考绿锦本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想直接通过蓝锦弟子的考核,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恐怕还真有些困难。

聂新月揉揉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大不了不眠不休,拼上一拼。

于是,她就真的不眠不休了。回到沐月居后,她直看书看到快过四更天,才浅浅的睡下。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第二日艳阳高照,聂新月还趴在床上。直至晌午,才懒懒地起了床,洗漱罢了,准备出去觅食。

她一边寻思着这样下去不行,一边拖着步子走到门口开了门,愣是吓了一大跳。

门外一身形消瘦的红锦弟子卓然侧身立着,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听见门开,方转正了身子,躬身一揖。真叫一个彬彬有礼、落落大方。

聂新月慌忙回礼,礼毕才问道:“请问有事么?”话落,她才察觉到眼前的人有那么几分眼熟。

“在下康允墨,尚业殿藏经阁的守阁执事。曾与聂姑娘有过几面之缘,不知姑娘可否还记得?”他的声音温温如玉,翕张的双唇在微凉的空气中时不时的呼出一口哈气,模糊掉他的容颜。

原来是他!他来做什么?

聂新月一怔,才发觉自己还挡在门前,让客人站在门外,实在有些失礼,赶紧笑道:“自然记得,之前指点我去藏经阁寻书还未谢过,前些日子又在尚业殿上欠下康执事的人情。未去登门道谢,实在有些失礼。外面冷,快请进来说话吧。”

说着,她将康允墨引到竹屋前厅,煮水沏茶后,方坐下不好意思的道:“家中久不曾来客,实在是怠慢了。”

“聂姑娘客气了。”康允墨稍稍颔首,接着浅吃了口茶,“今日来,是有件事想向姑娘确认。数月前姑娘从藏经阁借了本书,不知看得如何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聂新月才想起来从容止水那里拿来的那本书因着这几个月发生的是是非非,始终不曾归还。原来康允墨是来要书的么?“早已看完,只是阴差阳错总不能归还,还劳烦康执事特意来取,实是抱歉。”聂新月在座上稍一欠身:“容我去取。”

聂新月转身进了屋,从枕下取出那书,再回到前厅时,康允墨仍旧是浅浅饮茶,不曾移动半分。

她将书伸手递过去,康允墨方放下茶盏,起身接过书放到广袖之内,温和的笑了笑:“本来不过一本书,赠与爱书之人也无不可,不该如此来催。可这书毕竟是藏经阁的东西,在下不好相让。”说着他又从袖内取出一本书,“这是在下私人藏书,于在下已是无用,于姑娘或许还有几分用途。算是聊表在下心中歉意,还请姑娘莫要推辞。”他彬彬有礼地将书递过来。

他已这样说了,聂新月也不好推辞,只好接过书,稍稍一颔首:“恭敬不如从命,新月便在此谢过了。”

“多谢姑娘的茶水,在下先告辞。”话音刚落,康允墨缓缓一礼,等聂新月还了礼,便只身而去。

聂新月这才仔细去看康允墨给的那书。

这书只有一只厚,正反两面都素净的墨蓝色,没写半个字。聂新月随手一翻,里面的内容很是杂乱。有法诀咒语结界符印,也有黄老、五行之道。她翻到目录仔细一读,才发觉这是蓝锦弟子考核的内容。

微微怔了一怔,聂新月拔腿便追了出去。

幸好康允墨还没走远,离开沐月居十数米,聂新月成功拦下康允墨,也顾不得礼数,直接开口便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康允墨不解的愣了一愣,礼貌性的笑答:“方才不是说了,在下在藏经阁司守阁执事之位。”

“那这书……”

聂新月还在思考后面的话怎么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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