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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过两刻了,皇上。”容萧红着脸,后脑发麻,“该用晚膳了。”她已经半年多不曾侍寝,此刻室内静暖的气氛,加上他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她下意识绷紧身子,头上也隐隐冒了一层薄汗,只想脱开这种微妙的尴尬,见他不语,她心里发急,脱口道:“皇上操劳疲乏,不若趁这时候,让臣妾帮您捏头,也能稍祛疲意。”
两人贴着,齐衍当然感受到她的僵硬,睡意早去了大半,他低头看着她,昏灯摇曳中,她面色酡红,双眸盈盈似海棠初雨,别有媚色。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青丝,声音轻轻的,不紧不慢:“你还会推拿么?原先怎么没跟朕说?”
容萧不过是情急所言,也没想那么多,听他如此问,倒好像她藏私似的。她怔了怔,忙低声解释道:“臣妾在府中时,见娘亲为父亲按过,学了些,但不算精细,不敢献拙。”
“怎么现在就敢了。”他轻笑,却盘膝坐起身来,“过来,朕试试你的手艺。”
容萧起身半跪在他身后,抬手为他松冠,缓缓捏着力道为他解乏。
“朕来时瞧见你的丫头从尚宫局回来。”头皮传来酥酥的麻意,他舒适喟叹一声,“第一天,怎么不歇歇?”
“是,臣妾让锦宜去拿了奏启。”容萧手上有规律的按压,敛神低语道,“虽是秋寒。但宁妃的棺梓不能总在淑仁宫停着,底下人素爱谈神论鬼,早些出殡,也绝了旁人做文章的心思。”她踟蹰一下。又道,“况且万寿节就要到了,届时王公大臣都要入宫,时间上未免有些紧。臣妾琢磨着,不若让宁妃先行入陵,再追加哀荣。”
“恩,你看着办。”齐衍的心思大半放在前朝,对后.宫不过是偶尔牵制平衡,见她有了思量便不再多说,只道,“回头你让人弄个章程出来,一并添到圣旨里。”
容萧自是应声。低头认真舒散手中青丝。披着长发的他不似往日轩昂。面容格外柔和俊雅。眉眼如琳琅珠玉般,颇有逸美轻云之姿。
皇帝俊秀,后.宫诸妃都倾心不已。拼着舍命也要争宠,上午在谈及惠妃小产的那一刻。容萧曾想传太医来为自己调养身子,但此刻看来,还是没有的好。她不知道一个孩子能带来什么,同样,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孩子什么。
她正出神,只听皇帝道:“你不在时,都是庄妃惠妃管着后宫,凤印在惠妃那儿,朕吩咐了,明日朝敬当着众人交还给你。”
不等容萧回话,他又道:“万寿节也不急,章程庄妃那里有几份,你看看,挑一个便是了。”
“若如此,万寿节不如让庄妃惠妃与臣妾一同操理,臣妾刚回宫,一时难上手,有她们帮衬也得宜。”甫一归位,就急着将权尽数收回,并不是明智之举,后妃之间利益繁复,好不容易掌权,哪是说交就能爽快脱手的。如此,留些甜头,大家都好过。
“恩,让惠妃跟着吧。庄妃就算了,人多反乱。”齐衍阖着眼,“万寿节时卫邪使要进京来朝,本安排了孙敏之领兵接仪,但宁妃出事,他也去不得了。你看,叫你哥哥去,如何?”
容萧手下一顿,没想到这差事会落到自己哥哥身上,忙道:“皇上,家兄身在吏部,不曾接见过外使,恐负皇恩。”她跪在榻上心如涛卷,这话也说得实心实意,侄子进学崇文馆、兄长接仪,他这样提拔她的母家,说不感恩是假的,但她深知‘无功不受禄’,只怕他期望太高,自己不能完成。
“无妨,朕既这么说,便是信你。”抬手将她脸上的碎发弯到耳后,他笑道,“卫邪王呼烈的家眷也要一同前来,届时在内宫摆宴,还要你来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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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伺候皇帝了朝去,容萧才尽快打点妆容。
辰正,宫妃齐聚清宁宫朝敬。
经过场面上的寒暄后,容萧端坐在主位贵妃椅上,开口道:“后宫之中,咱们共侍君王,皆是一家人,如今本宫舔居贵妃之位,只意在尽心为主。”她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庄妃身边的空位上,“惠妃呢,怎么不见她来?”
“回娘娘,惠妃早间派人来说,昨晚受了风,身上不舒服,就不来了。”锦宜凑在容萧耳边,低声道。
惠妃如此明目张胆,分明就是示威,人不来,凤印自然也是不想归还。
容萧秀眉微蹙:“好端端的,怎么会受风。锦宜,去太医院,给惠妃找个御医瞧瞧,她身子弱,三天两病可怎么好。”
流光领命去了,容萧才端起边桌上的舒城兰花,轻啜两口,瞟着得意坐在次位贤嫔:“怎么,贤妹妹这么坐着,是闪了腰了?”
贤嫔对面的敬嫔忍不住轻笑一声,其余宫妃也拿着帕子掩口而笑。
“回娘娘”在来之前,贤嫔已打定了主意,她既已经与容萧将脸撕破,此刻再示好无异多此一举,不如紧跟着惠妃,倒能拼出天地。她微提了腰身,扬着下巴道,“臣妾昨晚为惠妃娘娘侍疾,许是累着了,但想着今日娘娘荣归,还是来一仰尊华的好。”
贤嫔话中夹枪带棍,容萧怎么听不出她的意思,这是提醒她宫中真正呼风唤雨的是惠妃,她这贵妃不过是个空架子,今日尊荣,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你们这样姐妹和睦,本宫看了也欣慰。”容萧浅笑嫣然,好像丝毫不在乎贤嫔的下马威,“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好扶了你的意。惠妃身子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