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宫了,能不好看么。。。求订阅~~~~】
跟着齐衍出殿,外头已经停了一台小轿,容萧惴惴不安的坐上去,不等放下轿帘,便见皇帝也钻了进来。
轿内不算小,但两个人还是有些挤,他侧身将她抱在怀里,微扬了声音:“走吧!”
“皇上,咱们这是去哪儿?”容萧本不想多问,但这小轿行得极快,微风将轿窗的帘角掀起,借着甬道上的模糊宫灯,她瞧出这分明是往西华门的方向去,不禁低呼出声,“皇上,在往前便要出宫了。”
见她瞪着一双惶惶的乌圆眼往外看,齐衍只觉得好笑,伸手将帘子拉上,轻声道:“听说外面热闹得很,你随朕去逛逛。”
一听皇帝这般说,容萧第一反应就是皇上身边的内监又不老实了,若不是他们成日编些漂亮话勾着,皇上怎么会知道宫外热闹,大晚上的弄微服。且不说外面是否同内监口中说得那般天花乱坠,便是安全上就没有保证,若是伤了龙体,怎生是好。
容萧下意识就要劝谏,可抬眼对上他唇角轻快的笑意,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她虽身在后.宫,但对前朝之事,怎会没有耳闻。除了启用孙敏之外,皇帝还意欲实行新政,重整朝纲,即便没有正式在朝堂上提起,却仍是步履维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誓要开创盛世,肃清朝中贪墨之风,何其难行。饶是如此,帝案上从不见奏折如山,肩负家国,他比她,实在更要疲累。
晚风透过轿帘吹进来。她只穿了件内监单衣,不禁往他怀中缩了缩。算了,难得恣意一回。何苦驳他的意。
注意道她的动作,他扣着她的腰。在她背上使劲摸了两下,低声道:“冷了?你忍会儿,待会儿车上有袍子。”
皇帝声音中含着关切,让她听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来,看来他今天真是心情好,竟待她这般温和。她忽然自私的不想破坏这种氛围,便放松身子。轻问道:“皇上,外面....有没有人护驾?”只要皇帝安全,出宫便出宫吧。
“自然是有的。”他答,复又笑道。“你放心,定将你全须全影的带回来。”
“臣...”容萧想开口说自己是担心圣上安危,却又觉得在这种情形下,急可可的表忠未免矫情,说不定还会扫了他的兴。正不知所措间,小轿一晃,停了下来。
不等她问,便听到帘外一阵嘈乱,混着金属甲片的撞击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何人出宫?”
“司礼监常德,奉旨出宫。”常德独有的尖细嗓音入耳,容萧才微微放下心来,常德跟着出宫,可见是常福禄亲自留在太和殿挡着。
轿帘被微微掀起,容萧刚要惊呼,便被当头扣了顶帷帽,耳边是他的声音:“别动。”
常德因着是常福禄的徒弟,在宫里算有头有脸的人,守卫并不敢多查,只略看一眼便放下轿帘,挥手放行。
.
甫一出宫,常德就赶忙跑到轿帘旁,低声道:“皇上,车马已备好了。请皇上、娘娘移步。”
帘子一掀,西华门下的冷风让容萧禁不住一个寒战,四周的景象全然不识,远处有隐约灯火,她脸上发紧,却不想让他等太长时间,拢拢身上单衣就要下轿。
双脚刚落地,一张大氅就铺头盖过来,一下就将她裹住,他为她戴上兜帽,半拉半抱的擎着她往车上走:“快上车,车上暖和。”
她怔怔感受着身上的暖意,跟着他上了停在轿边的马车。
马车不大,却铺着一层锦绒垫子,坐上去暖暖的,中间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两件常服,是宫外样式,可见早就准备好了。
“暖和了没?暖了就别愣着,快换衣服。”他抓起其中一件女衣扔给她,自己正系着常服带子。
容萧忙忙起身,拿过那件天绸雅蓝碎花的交领襦裙,在他的目光下背过身,战兢兢的换上,又抬手拔了木簪,自觉的绾了个妇人髻。
“给朕也换一个。”他已换了宽袍,指着自己头上高冠,“束半冠即可。”
桌上还有跟云纹蓝带,她执着在摇晃车厢中,为他束好。
.
马车行了约盏茶功夫便缓缓停下,齐衍先起身下了车,才回过身来接容萧。
他们停车的位置,正是一条街市的巷口,虽是晚晌,却热闹非凡,街上行走着男男女女,摆摊儿买小玩意儿的,吃食的,一路都有。
“我说什么来着,这里热闹得很。”因为四周喧嚣,他说话声音不由拔高了些,也弃了宫内称谓,唇角微扬的样子很是动人。
“主子今儿可是来着了,万寿节普天同庆,这里比咱们哪儿热闹得早,提前半个月,就跟过年似的。”常德不知何时换了身小厮装扮,青衣青帽倒像模像样。
街上人多,几人也走不快,便一路行一路逛着,周遭虽摩肩接踵,但好在有随从和常德挡着,也碰不着他们。容萧上次这样走在街上已是入宫前的事了,不过也是在白日陪着娘亲到京郊寒潭寺祈福。这样在傍晚大剌剌的逛在街上,倒是头一次。
“你害什么臊呢,还不拉着我。”他们顺着人流走,饶是有常德和侍卫挡着,也有人不时挤过来,齐衍将容萧护在身前,拉着她的手。
在宫中三年,容萧何时见过这么多人,比起街边的小摊子,形形色色的行人更让她目不暇接。她虽穿一身民间常服,头上也绾着最寻常的妇人髻,眉宇间独有的高贵光华却难以遮掩,不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