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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福禄一见容萧,便同见了救星一般,当即上前亲自扶住贵妃,低声道:“贵妃娘娘,烦您脚下快着些,边走奴才边与您说。”
容萧扶着常福禄的手,示意流光锦宜随后,问道:“到底因着什么事?”
常福禄表情有些为难,似不知从何说起,“说起来也是因为卫邪,实在没想到这帮人心怀不轨。”
“卫邪?”容萧疑惑道,“卫邪王不是昨日便带人启程回去了么?怎么会闹到太和殿上?”
常福禄皱了皱眉:“回去是回去了,可没想到理藩院中,出了内鬼。”
“你说内鬼,莫不是他们勾结卫邪王,在其中互通有无?可呼烈早已和大昌签订国书,以藩国论处,便是有不臣之心,何苦来朝之际,在皇上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见常福禄欲言又止,容萧问道,“方才流光说太和殿见了血.....是皇上...将人直接杖杀了?”
“若如此便好了。”常福禄扶着容萧上辇,自己跟在外头,低声道,“今儿朝会,礼部尚书陆作谦,当庭参理藩院侍郎张合,背信弃义、里通外国,并列举十条罪证,条条确凿,其中还有张合与卫邪少将间的通信。皇上看后,当时就动怒了,命人当堂将张合拿下,交由刑部彻查。可这张合,如今虽是理藩院侍郎,还曾是礼亲王的门人,换句话说,便是礼亲王将张合引荐至理藩院的。”
听常福禄说,容萧心中也明白了大概。但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不要说一个亲王的门客,卖国通敌。诛九族都不为过。将暖帘掀开一角,容萧问道:“皇上迁怒礼亲王了?”
常福禄搓着手,像是找不出言辞来形容当时场景。“皇上也气急了,当时便将理藩院尚书的撤了职。说永不叙用,并未斥责礼亲王。可不知礼亲王今日为什么,趁皇上下旨的时候,突然跪在地上请罪,而且越请越激动,最后竟跑到太和殿外,抢了侍卫佩刀。将张合斩与当庭!”
“什么?”容萧大吃一惊,旋即道,“持兵器入庭,是为死罪。皇上可伤着了?如今礼亲王在何处?”
“礼亲王杀了张合,也不申辩,只跪在太和殿中请罪,求皇上将自己废为庶人。皇上动怒,只由他跪着。没喊下朝便摆驾回乾清宫,礼亲王跪着也就罢了,若是因此气坏了皇上,可怎生是好?奴才没办法,才来请娘娘一劝。”
在肃清朝政的当口。出了通敌卖国的事,唯一的线索还让礼亲王莽撞之下给杀了,皇上再好脾气,也是要暴怒了。
容萧不愿在这档口去乾清宫触齐衍霉头,但常福禄前来,定然他也知晓,自己不去,倒是进退两难了。心下有些吃紧,她放下帘子,吩咐辇轿快行。
停在乾清宫外玉阶外,容萧扶着常福禄的手下了辇轿,令流光锦宜侯在殿外。刚跨上汉白玉阶,便瞧见礼亲王跪在殿外,还穿着朝服,身影单薄,神色苍白空洞,见容萧走到眼前,才间或回了神。
“礼亲王有礼。”容萧微微福身。
“小嫂有礼。”齐诤略一点头,狼狈笑道,“恕臣弟不能起身为小嫂见礼了。”
容萧略一颔首,从他身边走过。行了几步,才低声吩咐常福禄:“到底是皇上兄弟,待会儿送氅衣和参汤过去。”
乾清宫极静,皇帝在内殿,宫女太监都在外殿伺候,饶是如此,也都鸦雀无声的立着。容萧轻问:“皇上可用早膳了?”
常福禄躬声道:“不曾,皇上下朝便回了乾清宫,一直没叫人伺候。”
容萧点头,缓缓步入内寝。见皇帝斜靠在罗汉床软枕上,正阖眼假寐,手里还拿着份奏章。
“皇上?”容萧轻唤一声,又往前走了两步,见那人并无动静,可见是睡熟了。她回身,伸手拿了鹤氅为他搭在身上,自己在对面椅上坐下。
正是隆隆初冬,清冽高阳从南窗中照进来,在团褥上映出一片暖色,他的脸上,也影着浅浅光晕。也许是头冠不甚舒适,他犹是熟睡,眉峰却淡淡拢着。
定定看着他熟睡的面孔,容萧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虽然她终于可以毫无异样的面对他,按照他的意愿,尽心竭力扮演成顺从解语的样子,可自己那些温言软语、脸红心跳中,时间一长,她也分不出,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他从多疑猜忌的当权者,变成乾坤谋断的帝王;她从谨小慎微的宫嫔,变成善于伪装的贵妃。
卑弱第一,夫妇第二,敬慎第三,妇行第四,专心第五。
幼时背诵的《女诫》,这些日一直被她用来自省,似是如此,心中的躁动也能平息几分。但偶尔,她又会想,不知那个写这本书,名唤班昭的女子,是不是过得很幸福。
若三从四德也算爱的话,那么,她应当是很爱他的。
静静看他,端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便是眉峰微拢,也是修仪特秀。命运许他一个不幸的童年,却将的爽朗清举的姿容,与万里江山一同交由他手。
昨夜皇帝虽留宿清宁宫,她却只记得自己倚着软榻沉沉入睡,醒来便在床上。却不知道他夜里几时就寝,晨间几时起身。
虽然对情爱无多,但到底还是自己托付终身的人,便是不爱,她也希望他比旁人都要好。
所幸,他的确是个好皇帝。
伴随海晏河清的君主,便是作为子民,她亦会骄傲。
她犹自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对面传来他含着睡意的声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