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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着长跪不起的穆敬梓,齐衍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这赤裸裸的威胁他要是看不出就不用坐龙椅了。穆敬梓倚老卖老不是一天两天,可自己是皇上,不可能一次次迁就他。
抬了抬手,便有侍卫强行扶起挣扎下跪的穆敬梓,齐衍淡淡道:“穆将军还是起来吧,朕说了不关你的事。穆泽虽失职,但罪不至死,况且,不管他犯了什么错,都是我大昌的人,朕的子民,不能不明不白的落在一干流民手中。”
齐衍这么一说,穆敬梓虎目含泪,更是泣不成声:“皇上的恩德臣都知道,可祖宗百年的功绩不能在臣手中败了,臣请皇上准臣戴罪剿灭暴乱,臣定将那不孝子带回,让皇上当堂正法。”
“穆家一门忠烈,朕怎会不信,不过舅舅年岁大了,朝中也还需舅舅坐镇。”齐衍勾唇一笑,“朕听闻先果毅公穆敬仪的长子穆衡颇有乃父风范,骁勇善战,也是位少年将军,此次剿寇,还是派他前去吧。”
不等穆敬梓大放悲声的开口阻止,齐衍已经冷冷下了决定:“此事不必再议,就这么办吧,着令穆衡收拾行囊,即刻出发。”
皇上金口玉言,穆敬梓也没有办法,但好在即便穆衡再有本事,也是自己府中的人,若是他去,不仅能将穆泽平安带回,还能算是穆家将功赎罪,穆敬梓想通其中紧要,才颤颤巍巍的跪下谢恩。
齐衍叹气道:“舅舅,朕看你脸色不好,还是让人扶你回府吧。你也不必太过忧心穆泽,他年轻气盛,行事未免急切,过于秉直。待会儿朕叫太医随你回去,好生休养着,大昌往后还要依仗你。”说罢挥手让人将犹自哽咽的穆敬梓扶出太和殿。
群臣对皇上这种打一巴掌揉三揉的手段已见怪不怪,都规矩的站在自己该站的地方等着退朝。
殿中清净了,齐衍坐在龙椅上,慢条斯理端起常福禄奉上的六安茶,凉凉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一时无人说话。
齐衍清清嗓子准备退朝,却不想一个没什么底气的声音传来:“臣....有事启奏。”
齐衍坐直了身子,看向站在阶下的九王爷齐诤,他今日身穿桂紫亲王朝服,上绣金线白泽圆补,腰缠白玉革带,头戴稚尾易善冠。虽仍身形消瘦,但脸色倒不复前几日苍白。
“这几日朕忙得紧,也没得空过问你新府如何,你住得可还适应?朕看你脸色虽好了些,但还是苍白,可不要为公务累了身子。”齐衍也不着急问是何事,反颇为体贴的关心起礼亲王的衣食住行。
“谢皇上惦记,臣一切尚好,理藩院事不多,院中大人们都也尽心指点。”齐诤深深一揖。
“那就好。”齐衍道,“方才九弟说有事启奏,是何事?”
齐诤从袖中抽出一份漆金国书,谨慎呈过头顶:“回皇上,西疆芜国归降大昌已有十载,现下的储君五王子仰慕我朝已久,欲前来朝拜觐见,特上国书在此,请皇上过目。”齐诤将国书放到太监手中托盘上。
瞟两眼呈上的国书,齐衍不疾不徐道:“这么说,他这是要在大昌住些时日了?”
“是。”齐诤回道,“看王子信中的意思,应是想小住月余。”
齐衍眉头微皱,不是他抠门,是现下国库实在没银子,赈灾的款项刚拨出去,后续防疫、复建的银子都不能动,户部账面上的流动银子,他不用看就知道多紧巴。这芜国五王子要来,还不知想要讨从自己这儿讨什么好,光是那王子仪仗的百千随从,就是一笔挑费。这些银子放平时齐衍不在乎,眼下却真是不算不行了。他总不能请人家吃香喝辣,自己领着前朝后.宫喝西北风吧。可他是皇上,有些话能想,但不能说。齐衍在殿中慢慢扫视,希望能找出个人把这件事圆满解决。
“皇上....”见齐衍皱眉,齐诤心跳的有点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办差不利,惹皇上不快。
齐衍沉吟不语,直到目光落在眼鼻观心的容青政身上,闻声唤道:“容相,芜国五王子来朝,此事你可知道?”
容青政出列拱手:“回皇上,臣略有所知。”
“朕记得当初芜国归降,是你拟的国书。”
“是,”容青政当然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但脸上仍没什么表情,“老臣有幸,尽笔墨之力,效犬马之劳。”
“那好,论对芜国,没人比你更了解,况当初是你建议礼亲王到理藩院的,这次便随礼亲王一同督办吧。”齐衍笑道,“朕知道你现还和延亲王照管着户部,但也因如此,费用用度也可与礼部、理藩院相协调。你办事,朕一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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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采韵一溜小跑进屋。
沈团儿正独自坐在榻上摩挲着穆衡送的象牙扳指,见她这样进来,唬了一跳,慌乱中将扳指塞到软枕下。
“慌什么呢!怎么那么没规矩!”沈团儿心有余悸,难得对采韵喝斥。
采韵年岁不大,见沈团儿掉了脸,也害怕了,跪在地上道:“主子赎罪,奴婢吓得慌了。”
“往后再这样没规矩,我便去和宁妃娘娘说,将你送到浣衣局去。”沈团儿不是作威的人,见她知错便叫起了,“说罢,为什么如此慌乱?‘
“主子,”采韵凑到沈团儿身边,“您家大爷出事了。”
“什么?”沈团儿眼前一黑,一把抓住采韵胳膊,声音都变了调,“他怎么了?”穆衡是长房长子,也被房中人唤做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