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色彩光怪陆离,不停地变换着场景,一会儿是高山大河,河水潺潺;一会儿是丛林密布,树木高大;一会儿帝王殿阁,豪华威严……在这些变换的场景中,他用劲,一次比一次用劲。
“哎――哎――”女子在喘息,挑逗,“你不要走!”
她缠住他不放:“……就……在里面吧!你释放,赶紧释放。”
理智要走,ròu_tǐ恋栈不肯去。玉虚被折磨的几乎扯成两半,爆炸的紫烟红尘升至高空。他凄厉地大喊:“呀!――”
就在这时,就在他快要迸射在她里面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
一只脚重重踢开了房门,随后一个声音大叫道:“大胆妖物,还不受死。”
似乎是一张黄表纸贴在妖怪额头,那妖怪大叫一声,匆忙推开玉虚。
瞬间所有的幻象一下子消失了,一片吹落的枯叶,蒲团一如往昔,只留下房中微承失重的迷惘道士。
玉虚得以解脱,不由抹了一把汗,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若再迟了片刻,灵修就会倾注东流,泼水难收,一身的修为尽毁。
他在房中颓然跌坐,抬头看进来那人竟然是个丫头,不由有些汗颜,自己刚才的丑态都被人看见了吗?
夜未过去,远处传来更鼓声。
屋里的两人一妖对视着,斗室空洞,心如止水,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都是一场幻觉。
春心转头看向地上翻滚着的女妖,那妖怪似是疼痛难忍,发出兽一样的叫声。
她手中握着符咒,一时不知该如何,虽然在妖物没有防备下得了手,但要拿住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真要把她打得急了。反咬一口也是麻烦。
片刻功夫,那个妖物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刚才的翻滚脱去身上的符咒,此刻缓过劲儿,顿时整肃精神。高声喝道:“哪儿来的丫头,居然坏我好事?”
春心冷冷一笑,“你这妖怪可恶至极,道观之内岂敢伤人。”
那妖怪吐出长长的舌头,那舌一进一出甚是灵活,舌尖呈三角状,正是蛇的舌头。她露出血盆大口,人身蛇头显得甚是可怖。
在地上盘旋一刻,突然俯身对着春心扑了过来,两颗毒牙狰狞着欲咬她的脖子。
春心吓得连连后退。手中持着黄纸符想寻找机会贴过去,可她身形太慢,每每不能得手,反被妖精追的四处躲避。
她心中着急,转头看一眼尚僵在一边的玉虚。高声道:“国师且醒,快来帮忙。”
玉虚道长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挥动拂尘对着蛇妖打了过去。他离蛇妖本来很远,可是陡然间那柄拂尘忽然伸长,就好像拉的变形的面条一样,拂尘的柄正打在蛇妖后背。
蛇妖“嗷”地叫一声,松开春心向玉虚道长扑去。
玉虚道长道行高深。手中拂尘使的出神入化,连击了三下就把蛇妖打得满地翻滚。
她身上瞧不出有伤痕,却疼得不停翻来倒去,嘴里发出兽鸣之声。
春心看得暗暗钦佩,这手降妖的本事可比师父都要强的,只可惜他定力太差。一点胭粉计就把他逼得无还手之力,这一点可比着师父差远了。
她得了喘息,也不再过去帮忙,只在一旁看着。
那妖怪进屋时,她就已经察觉。却并不急着进来,只想着玉虚道长既然知道妖精要来,想必做好准备的。
她只是在外面打坐,等待着里面的动静,可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打斗之声,心里觉得奇怪,捅破窗户纸向里看,却瞧见了一场香艳至极的场面。
没想到玉虚道长平日里道貌岸然,一做起这事来竟这般激烈冲动,其姿势所用更是出奇。两人翻来覆去,翻江倒海,好像扭成一团放在油锅里翻炸的麻花一样。
她冲进去的时候,并不知道玉虚正处于危险情状,只是觉得这个时刻是妖怪防卫最松弛之时,也最容易得手。
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意外救了玉虚一命。
此时,玉虚道长手下拂尘挥舞着,不过霎时功夫已经将妖怪缠在拂尘之中,就像她缠着他时一样。
妖怪痛呼着,突然收了凶恶的嘴脸,低声哀求着,“小玉,你难道不念旧情了吗?”
玉虚知道她不是春红,春红不可能是妖怪,也不再为之所动,冷声道:“说,你如何知道春红之事?”
那是他心中的秘密,除了当年的师父和春红、还有她爹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几十年之后,这些人早死了,根本不可能还有别人知道。
“快说,若不是你这妖物化成春红模样,本国师又怎么可能着了道?”
蛇妖鼻腔轻轻哼着:“道长真是可笑,明明是你不堪挑逗却要怪罪在别人身上,你道我如何知道?是你的心告诉我的。你心中有情,脱不开旧人旧事,还要怪我吗?”
她吸食男人元气多年,最能察觉人心,玉虚心中所想一探便知。
玉虚被看破心思,恼羞成怒,手中拂尘勒紧,把个蛇妖勒的“嗷嗷”直叫。她痛呼着,挣脱不开,不由高声骂道:“你今日毁我,他日必遭报应,我诅咒你将来死在女人手中。”
玉虚沉着脸不说话,手中拂尘越发勒紧,蛇妖刚开始还骂,到了后来,声越来越小,竟似被活活勒死了。
见她不动,玉虚念动咒语,随后拂尘打开,定睛再看已经是一条纯白小蛇躺在地上。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出窗外,就好像甩一个没用的垃圾一样。
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