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抱月花坐在他腿上,“朕的心肝,你觉得对国师该当如何?”
月花娇柔一笑,“这是皇上的事,问臣妾做什么?臣妾只想好好服侍皇上,咱们不管那些了,还是尽情享乐好了。”
她的手指划过他眉梢眼角,那触感和温度让人迷恋,崇道帝一时情动,对着她肩膀轻轻咬了下去。
话点到即好,多说无益,这是明澜教给她的,她此刻运用的恰到好处。即已说完,只管扭动着身子,哼哼叽叽地叫了起来,极尽手段引诱崇道帝。
崇道帝果然受不起诱惑,与她颠鸾倒凤,好一阵快活。月花被冲撞的身子飘摇着,心里暗自赞叹明澜交给她的药果然好用,只随便一点点便能叫人欲仙欲死。她也只有用这个,才能与他共度春宵不觉得恶心,否则与他做一次她会吐一次,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她今日所受的委屈,他日定会讨回来。向这个崇道帝,还有明澜和韩骄子,以为利用她完,就完了?
玉虚的伤还没好,皇上的圣旨便下来,要国师到宫外养伤,至于圣旨所写,大意就是国师劳苦功高,今日意外受伤,当应好生养息,特许到凤仪道观调养身体,非诏不得回京。
玉虚是什么人,怎么会听不出这圣旨的意思。皇上这是不信任他了,才会把他远调到平城去。
这次的事,是他收了敬王的重金才会帮他做事,没想到这回竟然做到钉子上了。该死的春心,该死的清心,他竟没想到暗中对付他的居然是师徒两个,而那个清心还是他曾经的弃徒真虚。
现在弃徒也收了个徒弟,还把他这曾经的师父也打败了,天底下没比这更滑稽的事。他总有一天,要叫这师徒两个一起见阎王。到底要他们看看。他这个师祖不是吃素的。
心里发狠,当即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交给外面的女道士。“去,送到敬王府上。”
女道士领命出去,玉虚靠在榻上开始凝眉思索,其余的事可以不管,当务之急最重要的应该是什么?
似乎只有是……要收拾行李了。
明琪在约定的地方站了一个时辰,还不见玉虚到来,他心里有火,却半分发泄不得。国师一向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他性子懒散,心情好做事会快些。心情不好就会慢的好像龟爬,而这会儿他多半是心情不好的,所以他只能耐住性子等,等这个老头什么时候收拾好东西,想起这里还有个他。
又过了好一会儿。玉虚才姗姗来迟,他身后跟着许多道士,大包小包的带着,在其后还有几辆马车,上面装的全是箱子。
明琪不由暗叹,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搬家呢,就是京里的大家闺秀出一次门也不见得整这么多东西。
他迎上去。微微一礼,“国师这是做什么?”
玉虚坐在辇上,眼皮向上一挑,“本国师要去凤仪道观,王爷不是没眼睛,应该不会看见吧?”
天底下敢跟他这么说话的只他一个。明琪强压怒火,“国师把本王约出来做什么?就为了要本王给国师送行吗?”
“送行倒不必,只是有件事要和王爷商量。”玉虚挥手令那些跟着的道士退下。
片刻后十里亭只剩他们两人,玉虚轻步从辇上下来,低声道:“王爷所谋之事。本国师多少知道一些,我能令王爷得偿所愿,不知你以何为报?”
“哦?”明琪挑挑眉,“国师想要什么?女人、权力、财富,国师一样也不缺,现在便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王倒怕不能满足国师愿望呢。(
玉虚阴阴一笑,“贫道乃是出家之人,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放在眼里,我想要的不过
几人的命而已。”
“谁?”
“春心、明澜、静妃,还有一个牛鼻子老道……”
明琪大笑起来,“没想到本王跟国师英雄所见略同呢,本王正好也想取这些人的命,事成之后,本王封国师为天地玄武大国师,与本王共有天下,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甚好。”玉虚撑掌大笑,“如此就一言而定。”
两人三击掌为誓,随后玉虚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赶去凤仪道观。
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车队,明琪眼神变得无比深沉,他暗暗冷笑,还说什么出家之人,不把身外之物放在眼里,就这阵仗,这豪华,又哪里有出家人的样子?
几年前是他把玉虚道长引荐进宫的,玉虚害死当年的国师,继任成了蕈国大国师,他在其中也帮了一点小忙。表面上这位国师不偏不向,对国事充耳不闻,但背地里早和他结成盟友。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人暗里勾搭了好几年,所以在他提出要谋害静妃和端王时,玉虚才会毫不推脱的点头当应。
当然,其中少不了向他索取大量财帛作为酬劳,但至少他会帮他是毋庸置疑的。
他现在有玉虚相助,又有黑头这个忠实的仆人,还愁大业不成吗?
想到此,握紧拳头,冷笑连连,早晚有一天他会叫自己那个弟弟死无葬身之地。
※
就在国师被赶出京城的当日,端王府中设宴款待功臣。
主人一枚,功臣三枚。
望着满桌的菜,春心半点胃口都没有,倒是师父清心满手抓着菜往嘴里塞,吃的不亦乐乎。而看见他这吃相,顿时让人更没胃口。
春心叹口气道:“师父,咱们不这样行不行,你吃的我心都乱了。”
清心眼皮都没瞭她,淡淡